“大伴,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朱由检这下彻底坐不住了,腾的一下站起来,在暖阁里走来走去,呼吸急促。
突然,朱由检把王承恩抓起来,眼睛都快红了,几乎是吼着说道:“你是说,朕,还有一支忠臣率领的部队,在关外?!”
“是!”
“为什么不让他们回来!为什么?!你不知道关外多危险吗?!要是折在外面,朕何以自处?!如何对得起这些忠臣!”
“皇爷,老奴的人联系不上,刘总兵同样也联系不上。”
朱由检松开王承恩,只感觉天旋地转,最近让他感动的事情太多了,他已经哭不出来了。
“朕,杀了三任督师,最后一任几乎是朕亲手逼死的!却还有人,不用朕的一兵一卒,甚至是半点军饷粮草补给,连姓名、官职都没有,就在关外抛头颅洒热血!朕,愧对天下将士!!!”
对于孙传庭的死,对外,朱由检表示他实力不够,坑骗了自己,但是他自己知道,大明最后的骨头被他亲自双手奉送,让闯贼狠狠敲断了。
“跟我讲讲吧,讲讲这支军队的情况。”
王承恩抬起头来,说道:“回皇爷,老奴的情报主要来源于两处,一处是刘总兵麾下兵士闲聊,另一处是从一个建奴盛京的女真人那里打听到的,这个女真人是建奴镶蓝旗的一个部落首领,他的部落,就是被这支部队消灭的。
一开始,这支部队只有几百人的骑兵,后来突然又多了六百人的援军,之后一路北上席卷镶蓝旗的牛录部落,连战连捷,又来了数百人的火器部队援兵。
只是,后来遇到了建奴派出的部队。”
朱由检连忙问道:“然后呢?快接着说!”
“那支军队的将领是个年轻人,他制定了兵分两路的计划,一路数万人入关,而他,则是带着两千余人正面应对数倍于几的建奴,最后虽然大获全胜,却也损失惨重。”
“有他们的动向吗?派人,一定要把他们保护好接回来!”
王承恩摇摇头:“皇爷,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位将领又拉起来千余骑兵,又遇到了建奴蒙古八旗的镶黄旗和正黄旗两旗围追堵截,最后步卒尽丧,仅剩不到千骑的骑兵撤离。”
“该死的!该死的!这群蛮族!这群蛮夷!”朱由检无能狂怒,化身桌面清洁大师,将奏折、军报、茶碗什么都全都打翻在地。
“他们在哪?在哪?!”
王承恩想了想,谨慎的说道:“根据推断,结合建奴等军队调动的情报来看,应该是跑到朝鲜了。”
“朝鲜?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准备好迎接刘爱卿入京的仪式,别管他出力大不大,他能够被派回来,就代表他肯定是能够担当大任的。”
“老奴遵旨,皇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朱由检长叹一口气,说道:“朕知道了,祖宗保佑,给了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一定要抓住,不能再失败了,大不了,保存实力,南下,整个南宋格局,再从海上打回去!
听说澳门的那群红毛人船坚炮利,虽然让郑芝龙打败了,但是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对了,去联系郑芝龙,朕还需要他的船,去帮助朕在朝鲜的爱将!”
王承恩闻言,心中激动,知道自己的主子爷终于有所转变了,生怕朱由检改变心思,连忙说道:“老奴遵旨!”
等到王承恩下去后,朱由检的脸色慢慢变得不好看,最后更是黑的发青。很显然,一股怒火充斥在他的心中!
“郑芝龙,诏安他,让我为我所用,用他的船队援助朕在朝鲜的爱将。
整编新军,成立勇卫营,把刘清君和这一批真正忠于朕,忠于大明的,有用的勋贵武将和文臣,全都编入进去,朕亲自执掌,朕必须要有自己的军队了。”
朱由检写完两行字之后,纠结了半天,拿出洪武、永乐年间的书本史料,研读了整整一天,最后有些虚弱,却又恶狠狠的接着写下自己要做的事情。
党争,必须停了,就算停不了,朕也不会再去容忍了,要一点一点的制止,大不了人头滚滚,自掘坟墓,杀个精光!
重建三厂一卫,刻不容缓!不但要建,还要建的非常好,比以前更血腥,更暴力!
自己的祖宗通过这些“近臣“,避开正常的司法程序,任意对大臣还有普通老百姓,进行监控、逮捕、定罪,甚至大刑伺候!
谁敢说个不字?谁敢?!
厂卫,代表的是皇家的意志,朕想让你死,你身家清白也逃不掉;朕觉得你还有用或者不想让你伏法,你就随便闹吧。
所有的文臣和武将,勋贵、宗室,只要人人自危,人人自疑,成天生活在政治恐怖中,都害怕。
百姓的邻居、朋友搞不好就是东厂的耳目、锦衣卫的卧底,哪天就把自己给陷害了。
你敢贪?你敢闹?反了你了!
本来罗织罪名,你没事也能变成有事,你还敢贪?自己可是穷的要死,国库和内帑都能跑马了!
朱由检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前太傻!逼了,简直是让这帮正人君子忽悠瘸腿了!
太祖、成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