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鸿泰坐在马上,有些紧张的看着远处山头赶来的大队大队的鞑子军队,心情沉重。
天灰蒙蒙的,好象被世界抛弃了的压抑,寒风凛冽,十分得冷,牧草低下了头,抬起头,发现乌云密布,没想到雪竟已静悄悄地下了起来。
双方皆是埋锅做饭,默契的等待雪停。这一场雪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
等到正午时分,艳阳高照,雪纷纷融化,要是不去看对立的两军人马,可真是好一副草原美景!
两伙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没有什么战前交涉,许良虎看了宋玉国一样,宋玉国点点头,率领兵马攻杀,许良虎则是带着骑兵部队游走,牵扯敌军。
鞑子见此,便是讲八旗精锐投入战斗,斗志愈加旺盛。
皇上就在盛京看着呢,连一伙叛军都打不过,他们就等着放羊去吧!
许良虎以骑兵八百担任正面冲锋,长枪卫与佛朗机铳卫列置左、右两翼,来对付鞑子的骑兵。
敌人也没有什么阵型,如同混混作战一样,一拥而上,已经丧失了努尔哈赤时期留下了的战阵练习。
顺风仗打多了,就只记得勇武了!
双方从中午杀到晚上,卫所将士无一人怯战后退!许良虎手执刀,在敌阵中往来冲杀。虽然身受重伤,血染战袍,仍然浴血奋战。
接着许良虎率其余部队赶到,投入战斗,以锐不可当的气势让敌军的气焰荡然无存。鞑子带来的两门火炮轰鸣,硝烟弥漫,遮云蔽日。
王鸿泰见此,眼珠子瞪得溜圆,他根本想不到,鞑子为了他,居然动用了两门野战的“小炮”。
“诸位,随我来!”
王鸿泰坐不住了,这个时期全球的火炮多为实心弹,士气震慑的作用远比杀伤的作用大。
王鸿泰的兵都是系统兵,士气高昂,不怕这砰砰作响的火炮,但是这一发下去要是打中了,那可是一串人头啊!
王鸿泰可受不了!
于是,王鸿泰带着亲卫营迅速离开战场,准备切后排,却不料被鞑子骑兵拦截,无功而返。
王鸿泰摸了摸下巴,纳闷不已。
你说鞑子作战方式聪明吧,那是真傻逼,就是冲!你要是说鞑子作战方式傻吧,他他娘的还知道保护炮兵阵地!
“你,去找到许良虎,让这两门炮闭嘴!能缴获就缴获,缴获不了就毁了!”
“喏!”
阴风列列,风沙卷起烧焦的旗帜,在漫漫的沙石里,冒烟的木头发出阵阵让人恶心的臭味。
几具还没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尸体上空盘旋着几只秃鹫,阵亡者的尸体上布满了伤口。远处,撕杀呐喊声不绝于耳,或许未来又将多上许多具尸体。阴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小崽子,回家找你妈妈吧!”
许良虎换了一杆长柄铁锤,如同战神一般,左劈右荡,锤死了一个又一个的双甲鞑子重步兵和汉人兵。
是的,鞑子也有重步兵!
有的人看见八旗两字,就下意识的想到了黑压压的骑兵,那纯属是辫子戏看多了!八旗可是火器化不低!
八旗军里的步兵分别有轻步兵和重步兵,重步兵的防护盔甲在当时是非常厉害的。
以当时的兵器精锐程度来讲,很少能破的了八旗军下精锐重步兵的盔甲,而且在满洲地区大多都是山路很少是平原。所以步兵在与明朝的战争中应该是作用更大的,更好用的。
而且随着火器技术的不断增长,八旗兵种也发生了许多变化。
八旗军里大多是以步兵为主力,在当时八旗军步兵比骑兵强。
有的人可能就说了,那不是入关了才步兵多的吗?哥哥,这都崇祯十七年了,老歪脖子树都已经跃跃欲试了!
你当朝鲜是怎么被打败的?那老山沟的,你骑兵冲一个?那全都是八旗重甲步兵、汉人绿营、火器部队打下来的!
许良虎得到命令,立刻带着一部分骑兵在步兵堆里左突右冲,逼着鞑子骑兵下场。
一个正蓝旗的甲喇鞑子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他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
一名明军骑卒卫百户在不远处挥舞着戟,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仿佛有一颗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
这便是战争!死亡从来都不是浪漫的!
寒光一闪,却是又是一刀砍到,那一瞬间,正蓝旗甲喇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
旌旗猎猎,战鼓雷鸣,八旗的虎狼之师,兵锋所指,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如今却被打的打败!
战争进入白热化!鞑子坐不住了,所有人都加入了战场,战作一团!
鞑子与王鸿泰的士兵们一个个冲上去,挥舞着大刀、长枪浴血奋战,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就替上去,一个战士浑身划得稀烂,在倒下去的一刻,还高喊“杀鞑子!”,悲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