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冲接过只一眼便知是宫中之物,瞬间两眼一黑,几欲晕倒。
只片刻功夫,石冲正身,眼含凶光,似要蹦出火星,怒斥道:“你已经坐了赵国的江山,为何连我妻儿也不放过。”
“来人。”石冲朝帐外护卫喊道,“带王擢。”
王擢在帐外也不曾离开,只等待石冲的再次召见。却见陈暹亲自带人前来。忙上前堆笑道:“大王定是顾念昔日之谊,再次召见我。”
陈暹只盯着他,眼露寒光。王擢心下大惊,刚欲转身,却听身后大喊道:“带走!”
一侍卫拖拽着,将王擢带到大帐里,呵斥道:“跪下!”
王擢低头不语,沉默片刻,石冲怒道:“孤待你如何”
王擢抬头看着他,坚定的说道:“恩重如山。”眼神直视,却不回避。
石冲也盯着他,重重的说道:“如何恩重如山”
王擢只娓娓说道当年之事,“当年末将败于凉主谢艾手下,沛王与先帝言语,故得保全。”
“亏你还记得,孤本以为你我倾心相托,没想到你也诓骗我。”石冲怒斥。说完愤怒的将带血的宫中令牌扔在他跟前。
王擢拿起那令牌,细细的端详,却也镇静道:“沛王,事情蹊跷啊。沛王,都中发生什么事,末将不知啊。”说完欲直起身子起身。
只见那老奴见状,猛地将他推倒,啐一口道:“想你是匈奴余孽,如今还在装腔作势。来人,给我拖下去,祭旗。”
王擢也知情势难以挽回,只淡然说道:“大王,末将诚为不知,若我之头能安大王之怒,烦请取之。这乱世,我也活透了。”。
陈暹只道:“大王,如今之际我军当速速渡过滹沱河,占据地利,方为上策。”陈暹见王擢瘫软在地,劝谏道,“此人若骤然杀之,恐石遵察觉,于我军不利。”
“来人,给我好生看管。”石冲命左右上前,“让你看看,这石遵是如何死于我剑下。儿,爹爹要为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