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处置,恐危矣……”
“此二人如今皆在伐梁犊之军中,却是难办。”刘后一时陷入了沉思。
见此刘后为石斌、石闵二人发愁,杨环亦道:“老奴亦知石闵还有一处软肋在我手中?”
杨环凑上前去向刘后、张豺进言及杜庶人请托石闵之事。那日处斩之人中,石韫却非其本人。
刘后大喜道:“速速缉拿杜庶人。想不到石闵竟还窝藏了故太子余孽,罪名不轻啊,如此即可名正言顺解其兵权,将其看押。”
张豺还是有些忧心,“只是燕王石斌还是颇为棘手。”
“石斌。”刘后略一思索,看着杨环手中的待发诏书,心中陡然一亮,“如今陛下在我们之手,这印玺文书皆在,本宫之旨意,岂不是就是皇帝的旨意,汝等只要将石斌结果,这诏书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砰!”惊雷响起,这春雷炸裂。宫人纷纷惊呆了,乍雨还晴,怎的凭空打雷了。
此雷声却是让三人心有凄凄。
“子不语乱力怪神,诸位休怪。”张豺只往殿外看了片刻,转头道,“首要之事,当传喻让石斌孤身回銮与其所率之军分开。”
闻听此刘后却是有些恼了:“吾岂不知,然石斌生性谨慎,此时又是得胜还朝,岂能不领军而还。”
杨环见刘后、张豺二人为此事烦忧,只上前了一步,“张将军圣明,若论旁人我不敢言语,但言石斌,老奴却有把握。”
“你?”刘后狐疑道。
“动之以情,晓之以利。一者陛下久病日笃,为防备不测,请刘后下一道旨意,命燕王率先回都辅弼朝政,情理所然。二者,若是老奴亲自出马,此事当能成行。”
“你?”刘后却是有些不信。
杨环上前说道:“如今石韫之事老奴已告知石斌。石斌以此为质要挟石闵,其人素信老奴。”
刘后此事有些恼怒“原来你已知晓此事,何不早报!”
杨环却是平静,细细道:“此饵甚为诱人,老奴擅自做主,期望石斌、石闵早生嫌隙。石韫只一个女子,刘后富有四海何苦为难一孤弱女子。”
杨环随后对二人细细说道石斌只如何与他勾连,从他这边知石虎心意,如何趋利避祸。
听罢,张豺大笑道:“真乃天助我也,如此,石斌不足为忧。”
刘后满脸堆笑,对杨环却是有奉承之意:“杨内侍。不……”刘后只对他说道,“本宫属意,汝为王城总管,奴家与太子都有劳杨总管了,我家太子做了皇帝,定不会亏待汝,汝只管放心去做。”
“杨总管,我宫中尚有些不用之物,若总管喜欢,尽可……”说着只把自己发饰上的东珠递给了他。
杨环忙俯身道:“皇后信赖老奴,老奴必效犬马。”
这时一个小内侍过来了,向那三人禀报:“太尉张举欲求见陛下,此次大捷之后该如何铺排?”
“张将军你是辅臣,如今陛下不能视事。”刘后款款看向张豺,随即对旁人说道,“来人啊,传本宫口谕,国中内外朝政皆向张将军表奏。”
“张大人,这国中大事皆托付你了。”
张豺欣然领命对来人说道:“命张太尉往偏殿暂歇,本将军稍后就到。”
刘后见局势皆在其掌握,只言道:“如今石斌、石闵皆不足为惧,就让石韫这个小妮子给石闵陪葬。”
刘后甩袖而出,说道:“杨总管,你‘好生照看’陛下”
杨环恭敬的回道:“老奴遵旨。”
“本宫在宫中静候二位佳音。”刘后只向侍女宦官吩咐道,“起驾往太子宫。”
荥阳城外赵军大帐
为平息梁犊之乱,使得原本分散于石赵各地的石闵、李农的汉人乞活军大部,蒲洪的氐族,姚弋仲的羌族、段勤的鲜卑等各族兵马,加之各地驻军,赵国国中精锐悉数聚集在小小的荥阳城下。兵威盛大,旌旗蔽日,连营百里,世所罕见。
大胜之后,荥阳城里众军将士皆开怀畅饮,大宴三日而不绝。
这日在中军大帐里,石斌端坐于帅案之上,只见其举起一尊酒给众将贺道:“梁犊之乱遂灭,皆赖众位将军出力,方能一举攻灭叛贼。我石斌向众位将士敬酒了。”
众将士举杯道:“末将为燕王贺。”
不知是燕王喝多了意识不清,还是原本对朝政心有不满,竟说道:“如今赵国大军皆在我手,攻无不取,战无不胜,可赵国究竟是那石世小儿的,哈哈。”
只见帐下有一参将举杯向石斌说道:“燕王,如今陛下病重,石世年方十岁,国政皆被刘后和张豺把持,如今天下未定,君臣暗弱,恐有倾覆之虞。末将切为燕王计,当携胜利之师回都,请陛下立燕王为太子,以安众将之心。”
众人齐声说道:“请燕王即太子位,以安众将。”
石斌此刻酒醒大半,说道:“诸将皆有此意?”
姚弋仲言道:“陛下诸子中有人望者武备文事能堪其任者,只燕王和彭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