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河,段元私拿诏书,意欲擅宣王命,大人要替小的作主啊。”
慕容霸厉声训斥道:“私拿诏命,该当何罪?!”
段元撒娇的说道:“好了,好了。”
段元随即把诏书给了哪位侍从,“臣知罪。”
只见那侍从接过诏书,立定,众人跪下接旨。
内侍展开诏书,宣道:“兹闻故段部公主段先,贤淑聪慧、温良敦厚、品貌中正,孤观之甚悦。其女素与五公子慕容霸慕容霸善,如今二人年齿日长,恰适婚之时,孤特赐婚段先女与五王子配,择良辰完婚。一切典仪、纳采、贺礼,皆由宫中内府支取。燕王十五年。”
慕容霸在地上迟疑了好一会儿,迟迟未接诏,来人小声提醒道:“霸公子,诏命……”
慕容霸赶紧回神说道:“儿臣接诏。”
段元在一旁戏谑道:“姑父,看来你对我姑母意有不满啊?”
慕容霸忙伸手作揖道:“段姑娘,岂敢岂敢”,却神色冷峻的说道,“段姑娘,父王如此匆忙,岂非都中有变?”
“这……”段元却是愣住了。只一旁的侍从听得真切,忙回道:“什么也瞒不过五王子的眼睛,燕王病笃,恐不久于人世。老奴临行前,燕王特叮嘱老奴务必使霸儿尽速成婚,以防有变。自古父母之丧有三年丁忧之期,如今虽天下大乱,多夺情起复。然若有人据此弹劾,霸儿为之奈何?燕王知你们伉俪情深,故特命老奴速送段先到你这儿徒河而来,一切便宜行事,只盼能早日成婚。”
“段元,段元,你说父王怎么了?”慕容霸大急,猛的摇着她的身子,只把段元肩膀掐的生疼。
“姑父。”段元缓缓的握住慕容霸的手,让他松开,“燕王自西鄙田猎之后摔伤,久卧在床,出发之前已卧床旬月不见其下来。如今都中人心惶惶,到处都是世子的兵马,听说世子已私下起复慕容评总揽龙城都尉一职,都城内外皆被他控制。”
“高弼!”慕容霸大急,叫道:“速速牵我的战马来,现在就要回都。”
“不可!”段元人虽小,此时声音洪亮,却如一声炸雷,“父母必为子女长远计,你难道不知燕王心意吗?”
慕容霸兀自坐在席上,双目失神,一行清泪流出。段元见此安慰他说道:“燕王此举,必是要保全于你。你母亲、你舅可都在都中,如今你独掌一方军事,手中的兵马想来世子必为之忌惮,你若自投罗网,有何依凭。”
一旁的孙泳也说道:“将军,是呀,燕王有意不让你回都,想来是有保全之意,切莫以身犯险。”
慕容霸起身,也不要众人跟随,到府中庭院之内,仰天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