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吩咐他的参将高弼早早整备军械武备,收拢各营中将士,抓紧休整,以备出征。
却见高弼说道:“将军,营中之人今岁连日苦战,皆有疲态,如此连日征伐,下臣唯恐生变。”
“今日,你可听到有什么议论?”
“无非就是,宇文势大,不可轻取。非我燕土,不须如此拼命。我燕军夺人资财也非正道,诸如此类。”
“高弼传令下去,一个时辰之后各营在军中校场集合,我要亲自向营中将士训话。”
“慕容霸,这妥当?”高弼不解的问道。
“我燕国立于北境,所赖将士同心,赏罚分明,若非如此我燕国岂能由一蕞尔小邦,渐并平州之地,你且无疑,只传令便可”
“既如此,臣领命。”高弼退下,传令各营到校场集合。
这一日军中旗帜迎风吹扬,各营将士齐庄整肃,只闻得军马喘息之声。
慕容霸慨然登上高台,左右参军副将排列。慕容霸眼睛扫过高台之下的军阵,心情不由一阵愉悦。高弼果然干练,练兵有方,没有给我慕容霸丢脸。
慕容霸定了定神说道:“军中将士们,今已到年关岁末,将士之中有做父亲的,家中有嗷嗷待哺的小儿。有做儿子的,家中有待侍奉的年迈高堂。有说好亲的,只等洞房花烛夜。”说罢往校场后方望去,“小戴,听说你家娘子乃有闭月羞花之荣,好福气”众人一整欢笑,那人也不好意思。
随即慕容霸正色道:“我慕容燕国此番出征为何?宇文虽未进犯,然其作恶多端多矣,北部边城之中,有谁家不被其劫掠,遥想先王慕容廆,宇文乞得龟攻我边城,大掠而去,家家户户皆缟素,儿失母,妻失父,高堂老母失雏儿,谁不能忘。”
闻听此言军中北地将士皆心有戚戚,不禁流下热泪。
“想我父王刚得位,内有慕容仁之乱,外有段部、石赵、宇文三家攻我棘城,拼死抵挡,敌才退却,然各位田庄地产,屋舍村落,皆被损毁,岂非宇文之过也。”
将士中间四下议论纷纷,只见刚才那个打趣的士兵率先喊道:“誓随将军,灭宇文。”
校场军中,发出山呼“誓随将军。”
高弼向慕容霸耳语道:“果真兵心可用。”。
慕容霸也轻轻点头,随即只见慕容霸拔出佩刀,指向苍穹:“今我燕国,欲平北境,只余宇文。如今天下大乱,燕国岂能独安,与贼不两立。燕军将士们,今灭宇文之役,我慕容霸必为众将士驱使,众随我来。灭宇文、兴燕国。”
“灭宇文,兴燕国”众人皆被慕容霸所感染。
高台之上,慕容霸,远远望见辕门外有两位女子站立在那边,定睛一看,果其中一人为段先。
喊话结束后,慕容霸送别众将士,只往那两人而去。
“慕容霸好生威武,怪不得惹得我姑姑这般沉迷。”只闻段先旁边一女子径自开口道。
“段元,你胡说些什么呢。”段先不由得大恼。
“姑姑,你这几日茶饭,人都消瘦了,原来就是他呀,今之一见果真英武非常。”那段元取笑道。
“哎呀,你姑母要是想见我呀,什么时候都能来”只见慕容霸俯下身子把那段元举过头顶。
“慕容霸,快放她下来。”段先顾不得身上的襦裙,皂绢,腰中步摇只晃。
“段先,你也着我燕国服饰了。”慕容霸笑道,“以后若能四爵两卺,与卿同饮”
段先听罢,两颊红润,又羞又喜。
“姑母,这将军的肩我还是第一次坐呢,让我多坐一会儿。”
“你这小鬼,说好了带你出来兜兜,你净给我惹事了。”
“你别说要,要不是我,你还出不来呢。”那段元不由的嘻嘻一笑。
慕容霸闻听此言顿觉有异,放她下来,问道:“可否遇到什么难处”
“确是没有。”说完段先,那了包袱中的狐裘给慕容霸披上“北地苦寒,须照顾好自己”
“段元小妹妹,你刚才说什么出不来呢?”慕容霸俯下身子向段元问道。
“你喜欢我姑母之事,整个棘城皆知。那公孙氏不愿让我姑母和你接触,这一次呀,还是接着去龙翔寺给故去的段辽上香为名才出得了城。”
“上香?”慕容霸不解
“愿是西方天竺的习俗,那西方菩提,法王甚为灵验。今石赵、晋室皆佛寺林立,这燕国也开伽蓝,在龙山之上建立龙翔寺,听说甚为灵验。”
“愿是如此。”说罢,慕容霸有俯身转头对段元说道,“你说我娶你姑母可好?”
却听得那段元叹道:“唉,还是姑母有福气,可惜我找不到这样的夫君。”
“你这小妮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段先欲起手要打段元。
“姑父,帮我。”说完躲到慕容霸的身后,只朝段先做鬼脸。
那三人正在嬉闹间,只见高弼前来,看到段先也在场,拱手作揖,道:“嫂夫人好”
“慕容霸,你手下也俱取笑奴家。”段先声虽有愠怒,脸上却不恼。
那慕容霸却也不以为意,碰碰那段元小丫头的鼻子,只说道:“你姑母性子那么烈,看来只有我才能办她。”随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