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霸儿,立此功勋,你父甚为欣喜,特命伯父到此迎接你。”
“伯父,这……霸儿损兵折将,且被赵兵劫走段部多人,正欲请罪,伯父休的取笑于我。那慕容霸没好气的对慕容翰说道。
“唉,瞧你说的,伯父岂会骗你,你擒得段辽,确为大功一件。原不想你会突遇赵兵,今已全身而退,你父高兴还来不及,何来责罚于你。”那慕容翰,说着手扶其背,道,“你快快进令支王宫,你父正欲见你。”
“伯父此话,岂是当真?”
“当真。”
言罢慕容霸携高弼径直向令支王宫走去,所部士兵押着段辽尾随其后。
慕容皝远远望见霸儿前来,已然起身,喊道:“霸儿,快过来,此战凶险万分,见你无恙,为父心安矣。”
“多谢父王牵挂,但儿臣不成想被赵兵劫走了许多段氏部族,儿心不安,故…”慕容霸,欲俯身向燕王谢罪。
“无妨,汝初次独领一军,已有如此功绩,实属难得。遇敌能全身,已大出为父意料,为父怎能会怪你。哈哈,我儿勇略胜孤啊。”言罢,召宫人给慕容霸、高弼赐座。
只见燕王转身回到王座之上,厉声喝闻殿中被俘的段辽,“段部老贼,本王好意收留,你为何反我?”
“弱并于强,小并于大,岂乃天命,汝毋须多言。”那段辽头也不抬。
“你骨气倒是挺硬,且看是我手中的长剑硬还是你的头硬。”燕王缓缓拔出腰间配剑。
“你我皆是夷狄,只缘这中原晋室王纲坠,你们鲜卑慕容,这才从草原进入这幽平之地。”段辽意欲直起身子,被左右军士压住,不得抬头,怒骂道,”你部能进这平州,也是我先王留这一念之仁。罢了,成王败寇自有定数,今日是我败了,岂不知明日鹿死谁手。”
“来人,孤今日就送你归西。”说罢言及左右退出去处斩。
不多时刽子手已将此人头砍下,献于燕王。燕王摆手道:“论礼也是孤之连襟,也罢。”于是命人将此人头颅缝合于尸身上,盛装入殓,送与赵国。
燕王回身入座道:“可惜孤力犹不及,不能取他蓟城,待来日,孤必与那石虎一较高下。”
慕容皝看着那慕容霸浑身还有血污,才经过一年的光景,霸儿更显挺拔,已是七尺男儿,已褪去当年的稚嫩,见此情形,燕王喃喃自语道:“子类我,子类我。”
声音虽轻,近臣却听得清楚。
慕容皝问及左右,“众将认为此战慕容霸,擒获敌首,功不可没,封将可行乎?”
堂下众臣皆不回话,独那慕容评说道:“霸儿,此战虽擒获敌首,然实属侥幸,且损兵不少功过相抵,不封不赏。”
“非也,少年英才,自当奖励。”慕容翰略一迟缓上前道,“评弟所说也不无道理,然霸儿已独领一军,理当封将。”慕容翰看着慕容霸眼神充满慈爱。
“慕容翰,此一小儿封将,岂非让旁人讥笑我燕国无人。”慕容评已是嗔怒。
“评弟休怒,王兄所言不无道理,我燕国人才辈出,岂非石赵,成汉,晋室之流可比,且我燕国用人不拘一格,有功必赏,传令封慕容霸为中郎将,封高弼为其副将。”
不成想高弼也讨得了一个官职,两人皆俱向燕王道谢。
“慕容霸,为父原是想封你平狄将军。”只见堂下众臣诧异,此将军号甚重,却听得燕王继续说道:“不止于今日你擒获敌首之功,更是希望你在这大争之世,为我燕国扫除夷狄,匡扶社稷。若今后再有战功,为父必封你为平狄将军。”
“父王嘱托,儿臣谨记,定以平狄为志。”慕容霸慨然而道。
得此两将,众人皆喜,独那慕舆根踢踢慕容评的脚道:“段氏覆灭,这段氏亲族,如何自处哦。”
“大王自有安排。”慕容评只道。
却见一个军士前来,上奏燕王道:“这段氏族人俱已收拢,余者宫人兵士俱已将其遣散完毕。独这内庭有一宫室,莫约有个尚未及笄之年的小女子,手持宝剑立于宫门外。诸将皆不得近。”
“荒唐,我燕国军士岂有被一女子挡在宫外的道理,传我王令,直入宫门,违者斩。”燕王摆摆手道,“哼,国已破,气势却未衰。”
“且慢!”慕容霸暂且示意士兵不要退下。
“父王,历朝历代,国破家亡之机,定有忠贞之事奋而起身保家卫国,这些人尽为忠良。这段部虽为小邦,然立国也有数十载,国中贤良之士不在少数。”慕容霸缓缓说道,“我燕国欲取天下,必收天下人之心,就是这小女子也有此气节,父王何不让儿臣看看究竟为何?”
“霸儿此说有理,既如此,此事由你全权而定,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