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慕容评借着酒劲道:“我看燕王的妃嫔各个都是倾国之貌。”神色却是不恭。
世子大怒道:“评叔,你喝糊涂了,擅议后妃,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闻听此言,慕容评一阵酒醒,忙起身跪道在堂上,叩头谢罪道:“臣弟该死,喝了几口黄汤就胡言乱语。臣该死,臣该死。”说完便自己掌嘴起来。
那燕王如今也酒意正浓,便说道:“评弟也无恶念,孤恕你无罪,那孤问你,这众位妃嫔之中,属谁是佳人啊?”
燕王这一问,叫说得慕容评不好意思,久久不肯回应,只闻燕王说道:“唉,评弟,孤说了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下臣觉得,王兄如今春秋鼎盛,这佳人啊永远是下一个。”
“哈哈。”众人一阵戏谑之情,后宫众人也皆娇羞不堪。这最难堪的啊,还属最小的嫔妃公孙夫人。
只见慕容翰出列道:“燕王,这乐府军乐雄浑悠长,臣请以舞剑以助雅兴。”
“好,孤未见翰兄已十年,既如此,奏军乐。”
只见乐工奏汉时短箫铙歌之乐,如:将进酒、君马黄、临高台等曲,列於鼓吹,多序战阵之事。
燕王解下身上佩剑交于慕容翰,只见慕容翰在乐声中挥洒剑锋,随乐声翩然舞动,忽一刺力道万钧,忽一劈威风阵阵。真是风采不减当年。
在舞剑瞬间,慕容翰眼神与公孙夫人交汇,只一闪而过。慕容翰回避了,可那公孙夫人那明媚的双眼直直的望着他,渐渐出神。
若非高妃一推,只怕那积攒的泪水要溢满眼眶,流出。
慕容翰舞罢,向御座上的燕王,向列位臣子,向公孙夫人的方向的众位妃嫔,深深的鞠躬致谢。
只到深夜,宴席才罢。
翌日上朝,慕容皝遣内侍颁布召旨:欲封慕容翰为平州刺史,辽东公。群臣唏嘘,慕容评率先道:“我王欲封翰兄为辽东公,我燕国如何自处?且我燕国仅平州一地,封此,别无他处。”
慕舆根也紧跟道:“燕王未就之前,止辽东公,此封是否太过?”
韩桓上前道:“假使我燕国请封燕王未得,今又复得一辽东公,何其怪哉?”
这韩桓原是先王时期反对自封辽东公的,被贬为新昌令,现如今慕容皝继位,遇赦放还,复为参军,重入中枢。
“父王,儿臣有一事要禀,望屏蔽左右?”世子慕容儁也上前。
“儁儿,此乃国事,无须私语,你直说便是。”慕容皝道。
“父王,诚然是也,然此事关我慕容颜面,故…”
“你且说便是。”燕王有些愠怒。
“父王可曾忘记,先反叛者,慕容仁以此称号尽据辽东,儿臣担心封此太过引旁人心中不安。”慕容儁叩首道,“王伯原先镇守辽东,先前反叛之人,入高句丽境不少,若有人据此…儿臣失言,望父王赎罪。”
闻此只见慕容翰跪下叩首:“燕王在上,臣慕容翰,只愿作燕国帐下一士卒,除此别无他求。”
朝堂上一阵沉默,世子所言却为燕国的一道旧伤疤。这尊王攘夷,还是割地自立,于这乱世,谁知道有何区别。两代燕主虽都被晋室册封,然国中世族大家,特别是辽东士族。依然有人觉得鲜卑慕容乃篡立辽东。
见众臣俱不说话,那慕容翰缓缓直起身子,说道:“先王已封臣为建威将军,臣已不甚惶恐,今欲赏封,止为一将军即可,其余别无他求。”
“这…”燕王犹豫,诏书已颁,却要收回,当真戏言。
司隶阳鹜上前说道:“燕王,慕容翰所议甚好,骤然封赏,恐众臣不服,今初封建威将军,待其再立功勋,到那时再封也不迟。”
封弈也跟着说道:“公侯王爵,本意为立大功之后才赏,今封将军,愿慕容翰将军再为燕国建功,我燕国何惜这区区名号。”
“既如此,那翰兄委屈你了,屈尊于建威将军之名号。”
“臣领旨谢恩。”慕容翰拜道。
“我王圣明”众臣响应。
这慕容燕国虽然仅居一隅,然宫中规制也俱向中州靠拢。
这燕王的后宫里是没有中原王朝那么繁复。没有那么多夫人、昭仪、婕妤、容华、美人等。但除了正宫王后段氏之外,妃、嫔、夫人也有数人,加之连年征战,所降部族渐多,或为联姻或是受降,那内庭后宫之中的人也多起来了,如今也颇多热闹。
这一日春风和煦,借着如今慕容翰归国热闹之际,这内庭的嫔妃们也颇多走动,那王后段氏,于今日召集众人举行游园之会。
席间坐毕,那王后率先发话,“如今我燕国国势日彰,加之现如今又复得翰兄归国,我燕国国运昌盛。”
众人皆云:“段姐姐协理后宫,功不可没,才使燕王得以心无旁骛,专心朝政。”
那段王后话锋一转,“我后宫诸人,尽应以侍奉燕王为要,不使其囿于宫纬之内。”席间段王后望向兰妃,“幸得妹妹得子如此,我燕国又得一能臣。”
只见兰妃惶恐俯身,道:“姐姐过誉了,小儿侥幸而已,我儿定当竭心全力辅助燕王,孝悌兄长。”
“如此甚好,今闻得昨日欢迎大典之上,恪儿,霸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