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皱眉:“还有吗?”
“宁府大夫人娘家把永明侯世子跟其继母苟合的事情捅了出来,现如今,永明侯世子被赶出了家门,据说永明侯世子的儿子死了,此时永明侯世子暂时还没顾得上驸马……”
“所以,驸马扫尾没扫干净?”长公主淡淡的问。
那人没有回答,很显然是。
“驸马现在在哪里?”长公主道。
“驸马现在在曾道长那里。”
“又去那里!我说过多少次了皇兄根本不喜欢那些道长,他要不是国师的弟子,本宫能把他赶出京城,看来驸马还是没把本宫的话放在心里,呵!”长公主脸上冷笑。
底下人都不敢发出声音。
“传话下去,朱雀楼收回,驸马负责别的地方。”长公主放下茶杯,道。
“是。”
她以为这话传过去之后,驸马肯定回来了,因为以往都是这样子。
可是这次却不一样,一直到晚饭之际,驸马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还有些醉醺醺的对她说道:“公主,我的公主,我找到得到琳琅阁的办法了,您就等着吧,我肯定会让朱雀楼更上一层楼的!”
“驸马,这件事先放下,朱雀楼我交给了流月。”长公主淡淡的道。
驸马神情一僵:“什……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驸马洗漱吧,本宫先走了。”长公主皱着眉头,似乎不愿意闻到酒味儿。
看着那身影远去,锦衣侯脸上醉醺醺的表情没有了,此时的他一脸阴沉。
他今天在曾道长那里受气,好不容易找到了办法,却没有想到一出门就听到这个消息了。
他跟长公主成亲也好多年了,不可能一个心腹都没有。
在长公主对他明显偏心的情况下,收复几个心腹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更何况这种事儿吩咐下来迟早要知道的,提前告诉他,卖他一个人情,其他人都会做的。
他知道了这件事,但并没有着急忙慌的来找长公主,而是先去跟其他掌柜的聚聚,接着才回来。
谁知道,长公主竟然铁了心要收回朱雀楼,锦衣侯忍不住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他这些年战战兢兢是为了什么?
讨好那个老女人是为了什么?
手里没钱没人,还没地位,锦衣侯烦躁的抓抓脑袋。
如果……如果他当初不留在京城的话……
锦衣侯想到这里连忙摇头,不留在这里,难不成回乡下种地?
没有状元之才,不是榜眼探花,他只是个二甲进士而已。
想要谋得富贵哪能不付出代价?
而他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一切,付出一切,就能得到他想要的荣华富贵。
但是他想要的官场平步青云,却始终无法进入。
除了一个名头好听的锦衣侯以外,没有官职,他不必上朝,不能大展宏图。
如今连个朱雀楼都不能管了,这让他觉得这十年来的卧薪尝胆都是笑话!
现如今,他手上的银票都没有超过三万两。
那些金银玉器,玉石摆件,古董字画之类的都是登记在册的,他不可能私自拿去换银子。
再说了,京城就这么大,要是真被查出来了,长公主的驸马锦衣侯竟然穷到需要变卖东西维持家用,这不只是丢长公主的脸,还是丢皇家的脸。
他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几年朱雀楼的鼎盛,让他攒下不少私房,可现在要收回去,绝对不行!
锦衣侯擦擦脸,洗漱一番,直到身上没了酒味,嘴里也没有酒味之后,他这才匆匆忙忙的赶去长公主那边。
容梨欣赏了一波锦衣侯笑意奉承的样子,顿时眨眨眼睛。
呵,这男人……真厉害。
果然面对不同的人,他的态度就不同。
不过……他看着这男人的面相,有些不大对劲儿啊。
他似乎还有别的女人,这可真是胆大包天了。
在长公主的管制下,他竟然还有别的女人,嘿,胆子够大了。
容梨也没有仔细看,就去找那个所谓的曾道长了,想必这个曾道长就是之前在琳琅阁的那个道长吧。
否则,怎么会那么巧,朱雀楼三楼暴露了,曾道长就找来琳琅阁了。
而且听长公主所说,曾道长是国师的弟子。
国师的弟子,就这么弱?
只是她没有在京城里感觉到又另外的强大的气息啊。
难不成不在京城?
脑海中思来想去,她找到了曾道长。
容梨定睛一看,曾道长手中拿着透明水晶,只见,有隐隐约约的粉色气体渐渐被收拢起来了。
跟她之前拿走的那个一毛一样。
曾道长身处在一个封闭的漆黑的没有窗子的房间里。
靠墙的一边有着一个供案,旁边点了一根蜡烛,蜡烛影影绰绰的,看不清人脸。
但是供案上面摆放的竟然是一个石雕的地狱三头犬。
呦呵,这道长竟然拜的是地狱三头犬。
厉害了,道士不信道,竟然信这玩意儿。
怪不得他浑身不对劲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