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还是娘的乖宝心疼人,不像你几个哥哥,都跟个榆木脑袋一样,废物点心,不中用的东西。”沈秀娟对儿子的嫌弃丝毫不掩饰。
四兄弟相互看一眼,纷纷低下头,无奈极了,可也不能反驳,不然就等着被爹娘混合双打吧。
虽然不是很疼,但是在自己媳妇儿孩子面前,还是得悠着点儿,被打的话,面子都挂不住啊。
四个儿媳妇全都震惊极了,还有这种好事儿?
读书啊,这可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镇上有两家私塾,全是按年交束脩的,一年一个人五两银子,还不包括笔墨纸砚,就是吃饭也得交钱,所以林林总总算下来,一年一个人没有七两银子是不可能读下去的。
所以容梨的这三百两银子能供容家三个孙子十几年了。
要是十几年还读不出来个名堂,还读个屁啊。
原本以外他们要在田里跟土地打一辈子交道,没成想他们家竟然出了个有福气的人,真真儿是老天爷显灵啊。
他们老容家就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儿,论运气也该轮到他们了。
就连容琴容棋容姝容华四姐妹双眼也都亮晶晶的看着容梨。
最小的容诗五岁,是容辰的女儿,已经睡觉了。
八岁的容华也知道能学刺绣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要知道村长的女儿学了八年刺绣,嫁人那天穿着自己绣的嫁衣出嫁,羡慕死她们所有的姑娘了。
而且嫁人之前她的嫁妆都是自己那些年刺绣攒下来的,足足有三十两银子,就光是这一样三十两的嫁妆,在十里八村都找不到谁家有这么大手笔的。
“好了,我明天去跟大房三房商量一下,他们家的娃子也要去。”容大山说道。
“爹,娘,这小妹的银子,也要给大伯,三叔家的侄子用?”容赵氏,赵春华忍不住问道。
“整天就你话多,我家乖宝的银子想给谁用就给谁用,不用你出银子还叽叽歪歪的,容阳管好你媳妇儿!”沈秀娟就看不上赵春华什么东西都想扒拉到自家的样子。
要不是她对自己男人和儿子很上心,她都恨不得换了这儿媳妇儿了。
“春华,闭嘴。”容阳连忙道:“不知好歹。”
“娘,别说了……”容景瑄跟容景瑜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都是半大小伙子,都知道上学堂要多少银子,毫不客气的说,整个家里就三个人能上学堂,他们大房都占了两个,这还不够占便宜?
三叔家的小儿子容景珏跟四叔家的容景瑞,一个三岁一个两岁,等到上学堂还得五六年,那个时候他们兄弟俩估计都能下场试试了。
但他们也知道,他们的娘对他们兄弟俩是真的好,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哀求的看着赵春华。
“娘我错了。”赵春华见儿子相公都不向着自己,于是干脆利落的道歉了。
沈秀娟知道赵春华没上心,也没在意,她就这个性子,人也不坏。
就是啥都紧着男人儿子,苛待自己跟女儿,幸好梨宝跟琴琴一同长大。
梨宝有啥东西都分给琴琴吃,不然,还不得饿的皮包骨啊。
“好了,等你娘分了东西都散了吧,明天照常上工,等我回来,后天去镇上问问。”容大山摆摆手说道。
沈秀娟就站起来开始分东西。
“老大家的,这湛蓝色的是你们妯娌四人的一匹布,老二家的,这水红色是我五个孙女的一匹布,还有这宝蓝色的给景瑄他们做几身。这黑色的你们兄弟四人的,剩下的三匹布,一匹是我跟你爹的,另外两匹是梨宝一个人的……”
“这些东西,都要做出来,不要压箱底,做出来穿给我看,要是谁昧下没做,那下次就再也没有她的东西了,听明白没?”
“还有这里的红糖,糕点,一家一包,带回去,琴琴这是你的,不要给你娘。”沈秀娟单独给容琴一个小一点儿的小包说道。
这话让赵春华感到不自在。
“你也别说我偏心,呵,要是给了你,指不定发霉了,都不给琴琴一块吃。”
“景瑄给自家姐姐吃,还被你抢走,有你这么当娘的?还有你们这些做兄弟的,都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姐妹。”
“男子汉就是要保护家里的女眷,否则谁看得起你?听明白没?我没指望你们一视同仁,但在我容家就是容不下不把姐妹看在眼里的兄弟!”
“听明白了!”几个孙子大声的道。
“行了,都带走吧,看着你们就烦。”沈秀娟摆摆手让他们走了。
赵春华看着桌子上还有一小堆没有分,眼神闪了闪,没说什么,就跟着出去了。
容梨瞟了一眼,没说话,对于这个大嫂,接触过几次,她就知道这人的性。
她不喜欢,也不乐意打交道,赵春华要不是容阳的妻子,她都看不上她。
这一堆没分的东西里,就是酿桑葚酒的东西,还有她买的一些专门制作香皂的辅料。
要是可以,她就把这个方法交给沈秀娟,让她去倒腾,每卖出去一块儿都是钱,想必看着进账,沈秀娟就不会心痛了吧。
“娘,你们早些睡,明天咱们在把桑果给酿成酒。”容梨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