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说笑笑就回了家,越走近家里闻到香味儿就越浓郁:“老婆子,家里做什么了,这么香。”
“回来了?这不是梨宝跟琴琴去挖药草吗,一只野鸡撞到梨宝晕了过去,给家里加个菜,快洗洗吃饭了。”沈秀娟端着一大盆汤出来了说道。
众人看见那连配料带肉都冒尖儿的样子,顿时忍不住口水泛滥,纷纷用最快的速度清洗完毕。
饭桌上沈秀娟说道:“明天我跟梨宝去镇上,容阳容越一起去。”
“啊?娘,不是大哥去吗?我明天得去棋棋她姥姥家一趟。”容越连忙道,容棋是容越的大女儿,也是容家第二个孙女。
“啥事儿这么着急?”沈秀娟问道。
“这不是棋棋她姥姥生病了吗,棋棋娘有些不舒坦,我还打算让孩儿她娘在家呆着呢。”容越说道。
“咋回事?不舒服不知道吭声?一会儿去村头大夫那里看看去。”沈秀娟也不是剥削儿媳妇儿的性子,自然不愿意儿媳妇儿小病拖成大病,有病趁早治。
“哎,娘,我知道了,明天就让三弟陪你们去吧。”容越连忙说道。
容星也在一旁点头,其他人都默默的吃饭,没再开口。
第二天一大早,容阳容星兄弟俩带着沈秀娟容梨还有容琴一行五人就出门了。
原本要是别人去,自然是只能走路过去,但是有容梨在,沈秀娟心疼容梨,肯定是要坐车的,不想容梨太累了。
于是在村口的位置有人架着牛车等着呢,这牛车一个人一个来回就两文,不算贵,但是沈秀娟这一来就是十文了。
“要不是你们跑的太慢,也不至于又花这么多钱。”沈秀娟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冲着自己儿子就说道。
“是是是,娘,是儿子的不是,您别气坏了身子。”容阳连忙说道。
沈秀娟把容琴容梨两人放在身边,然后坐在他们旁边,这样就把几人隔开了,省的别的人碰到她们俩。
不一会儿牛车就上满了,几个大婶上来就盯着容梨看:“秀娟啊,这你家小闺女啊,长得真水灵。”说着还想上手摸。
容梨把脸一偏,躲在沈秀娟跟容琴后面。
沈秀娟见状连忙伸手打掉一个大婶的手:“干啥呢,瞅瞅你那老树皮的手,把我闺女脸蹭破了皮咋整?个老不修的。”
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容梨的脸,忍不住酸道:“唉,一个丫头片子,你这么宝贝干啥,你瞅你大孙女也没见你这么护着。”
“老娘乐意护着我闺女,吃你家米了,管这么宽。”沈秀娟就是不乐意听到其他人说容梨。
“说的也是,你家有大孙子不宝贝,让一个丫头片子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怕你几个儿子有意见啊……”另一个大婶瘦长脸,高颧骨,看起来很刻薄,看向容梨的眼神有些不屑,仿佛女孩儿就不该像她一样啥事儿也不干。
“这位大婶,我娘疼我,不想我累着,不像你,用卖了你孙女的银钱给你孙子上学堂,也不知道他学了个什么东西?大婶还是赶紧去问问吧,指不定出了事儿你们还不知道呢。”容梨挽着沈秀娟的胳膊,脑袋从她身后露出来,笑眯眯的说道。
“哎,你这丫头,怎么咒人呢?就是没教养!”瘦长脸大婶心虚之余听到容梨说她大孙子立马不干了。
“干啥呢!还想打人不成?搞了半天你那孙女不是过继给你亲戚啊,卖了多少银子啊,不会都给你大孙子上学堂了吧。”沈秀娟护着容梨,而后又八卦的道。
“瞎说什么,我那孙女可是去享福了,什么卖!小小年纪不学好,小心嫁不出去!”
“大婶,你别不爱听啊,你孙女是不是被卖了你不是最清楚吗?也不知道你儿媳妇知道了会怎么样呢。”容梨轻飘飘的道。
这个大婶卖了老二家的女儿,给老大家的儿子上学堂,要真是过继出去,老二一家也能接受,就算是卖了,只要给钱了,他们也不会闹。
但是就怕这种,卖了人,还说是过继出去,结果得来的银钱一分不给自己,竟然给自家大哥的儿子用。
这不是扒着老二家使劲儿的啃,得来的好处全是老大家的,再老实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糟践吧。
这话一出,瘦长脸大婶脸色大变,她二儿媳妇也是个把银子看得很重要的人,要是知道这事儿,肯定要闹的。
众人一看就知道容梨说的八成是真的了,纷纷对视一眼,准备回去八卦一回。
瘦长脸大婶见状,顿时着急了,又不能威胁,又干不过。
这件事注定是要传出去的。
很快来到镇上,赶牛车的大爷说道:“上午要回家的,我午时初在这里等着,下午才回的, 我酉时初也在这里,你们注意一下时间,我只等两刻钟啊。”
众人纷纷答应,然后就消失在人海里了。
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沈秀娟带着闺女就去了镇上唯一一家有大夫坐堂的同济堂。
“小二哥,你们家掌柜的在不在?”沈秀娟走到同济堂门口问道。
里面有几个病人,也有大夫在开药方。
“大婶是看病还是抓药?”小学徒连忙问道。
“我们在山里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