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蔷找技术部的人要了地址,跟杜诺修一起去那座庄园。
下车的时候,她很不高兴的板着张脸。
“今天车费付了那么多,你还要付薄西瑜那边的四万五。”
浔蔷转过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败家!”
杜诺修:??
“夫人,我错了,你别生气。”
杜诺修连忙哄着,“等忙完这阵子,我就把薄西瑜那个狗东西揪去特训营揍一顿,然后邀请你旁观。”
浔蔷面色稍缓:“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远在荀海市的薄西瑜突然打了个喷嚏。
“阿嚏!”
他摸摸鼻子,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一对暴力夫妇。
......
“夫人,那等这些事情都忙完后,我们可以去领证了吗?”
一说到这个,杜诺修就控制不住的激动,他买的钻戒都藏口袋里好久了,就等哪天天时地利人和,他要立刻掏出来献给她。
浔蔷正在思考接下来见到秦夫人后需要准备的说辞,下意识忽略了他的声音。
等她回过神,才疑惑地抬起头:“你刚刚有说话吗?”
杜诺修笑容一淡:“没有。”
“哦哦。”
浔蔷收回目光,继续想事情。
杜诺修叹了口气,把手伸进外套的口袋里,用指尖碰了碰那枚冰凉的戒指,神情有些无奈。
算了......来日方长。
现在的他能够好好陪在她身边,就已经很幸福了。
两人又走了几步路,就看见了那座庄园。
但是令他们意外的是,庄园外面停着好几辆黑色的豪车,很明显是有人比他们先一步进去见秦夫人了。
“我们进去吧,反正门没关,如果要站在外面一边吹风一边等,我可受不了。”
浔蔷今天已经够烦躁的了,眼看着又有状况出现,她直接拉着杜诺修的手,不管不顾的进了门。
杜诺修也没有拦她,乖巧地跟在她身后。
秦晟哲给秦夫人盖的那栋房子特别气派,高大雅致,尖耸的屋顶,精美对称的红屋瓦,华丽明亮的瓷砖,一眼看过去仿若夜下宫廷。
从庄园到房子的路上摆着一条红毯,浔蔷走近时,还看见门口放着好几盆鲜艳娇红的玫瑰。
不过她可没时间欣赏,脚步不停地往里面走去。
啪——
刚进去,奢华的大厅里就响起一道耳光声。
杜诺修连忙停下脚步,把正欲往前的浔蔷拉回来。
他们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一位神情冰冷的贵妇,站在一群黑衣人中间。
她穿着锦红色的旗袍,高挽着头发,眉目清秀,纤细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翡翠戒指。
明明已经上了年纪,但她保养得非常好,身姿笔挺,风韵犹存。
她便是浔蔷他们要找的秦夫人,萧钰莲。
站在她面前的人低着头,捂着左边的脸,很显然刚刚被扇了耳光的人就是他。
“想让我儿子回去帮那个老家伙管公司?做梦!”
萧钰莲退到沙发前,迅速坐下来,用手拨弄着耳边的碎发,声音冷厉,“回去告诉秦时渊,老娘离了他依然活得很好,别总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如果他嫌命长再来打扰我,我不介意让他心脏病复发。”
那人慢慢放下手,面色很难看:“夫人......”
“别叫我夫人,如果你是同情那老家伙孤家寡人太可怜,就自己给他当伴侣去。”
萧钰莲微微勾唇,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酒杯,漫不经心地晃了晃,“反正人老了,脑子也不太好,是男是女对他来说也不重要。”
旁边有个黑衣人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挡在那人面前,怒道:“你怎么能这么侮辱董事长?当年如果不是董事长愿意娶你入门,你以为你那几年的荣华富贵是怎么来的?!”
噼啪——
萧钰莲直接砸碎了酒杯,眼底翻涌着滔天寒光。
黑衣人身子一颤,竟是被她的眼神吓到了。
浔蔷跟杜诺修在门边看着。
没想到这秦夫人,居然是个狠角色。
“当年我不进秦家大门,我照样过得顺风顺水,我们萧家可不比他秦家差,甚至秦家的几次合作,还是仰仗我们萧家才能成功的......”
萧钰莲站起来,抬脚跨过地上那堆玻璃碎渣,红唇一张一合,“无论何时何境遇,我都比你们这些跟在他后面收拾烂摊子的强。”
黑衣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话都说烂了,你们请回吧。”
萧钰莲打了个哈欠,转身重新坐回沙发上。
“萧女士,我们的本意并不是强人所难。”
刚刚被扇耳光的那人又开口了,“但是如果你不识好歹,我们只能请萧女士回秦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