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淡淡的摆手,“说要治也是你们说的,说不治仍旧是你们,既然求了我,就别胡乱质疑我的医术,你不懂的东西,不代表旁人也不懂。”
“人证因为你的治疗,损耗了大半的生机,这又如何解释,”道一让她看床上的人。
圣女直接笑了起来,“这世上又有哪有一个大夫可以保证,他们这一辈子治病求人,不会出任何的岔子呢。愚蠢的人类,饭可以乱吃,不懂的话可不能乱说哦。”
她来回翻转右手,仔细端详着修长的五指,像是在欣赏什么完美的杰作。众人却像是看到了什么魔鬼一般,人都被她治出毛病了,还笑得这么开心。
这双手瞧着还有以前做农活留下的痕迹,如此却保养得很好,并不像一个村姑的,反而十分的养尊处优。若非她形容不整,可称得上是闺阁中养出来的小娘子了。
“我虽不知你是用的什么办法医治他,但你连基本的望闻问切都没做,便直接上手治疗,不管是哪个大夫,都不会认同的,这就是在草菅人命。”道一生气了。
陈五虽是案犯,他们也没权私下处置,否则与那犯人又有何异,抛出他来只是为了试探圣女,在她诊断的时候,便能从对方诊断的功夫,可以判定是否真有仙人指路,即便这人周身都是可疑的,也是可用的。哪里知道这女的直接就上手治疗了,这分明就是活阎王开路啊。
圣女横眉冷对,“你懂什么,这叫输液,这人一看就是失血过多,你们不是说他和贼人打斗过吗,身上这么多伤,缺失许多营养,我这是为他身体补充营养。”
众人听着都挺有道理的,可怎么那么奇怪呢。
哦对了,他们想起来了,这陈五根本没打过,也没受伤,只是被分离了一下皮,又被道一弄晕了,免得他自己动的时候,不小心戳破了身上鼓起来的经脉,一命呜呼了,这人还没受到他应的惩罚,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路上了。
所以这圣女只是根据他们的形容,便开始治人了?蒋七等人忽然觉得屋子里有些冷,齐齐抖了抖,他们想到了另一个可怕的可能,那灵台村子里的孩子呢?
在道一质疑此女的医术时,王玄之便抿唇不言,熟知他的人便知,这是非常生气的表现,即便是站在那里不动,旁人都忽视不了他的存在。
他招了招手,紫芝哭过之后,身体仍旧是抽抽嗒嗒的,便见他招手松开抱着的大腿,一抽一咽的朝他走去,在路过地上治人的管子时,她尖叫一声,扑了过去。
紫芝恐惧的叫声,传到了小善堂外面。
林二白和同伴说,“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死了也没有心疼,可那个小妹妹,看着就有许多人喜欢,她要是出事了,像仙人、像太阳的大哥哥,他们肯定会很伤心的,”他神情里充满了向往,“还有站在身边就让人特别舒服的小哥哥,她应该开开心心的温暖大家才对,不能让她伤心。”
同伴:“可是村子里的大人都特别相信他,总说我们小孩子胡乱说话,现在说出去有什么用吗?”
林二白小小的脸上满是坚毅,“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了,他们是官府里的人,而且看得都不像坏人,你们要不要和我赌一次。”
有两个同伴悄悄退出了,他们眼里满是惊恐,仿佛要去送死一般,虽然他们即将要做事,与送死也差不多了,林二白招呼小伙伴,往末间的客房去了。
“小芝你能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王玄之蹲下来,揉揉她的脑袋,轻声轻语的问她,生怕惊了小姑娘。紫芝抬眼,小姑娘纯粹的眸子里,挂满了晶莹。
紫芝怯生生的偷觑地方的管子,头摇得如同波浪鼓,眼中的神采也逐渐失去,喃喃自语的说,“不可以说,不可以说,什么都不可以说,说了会死的。”
“道一你快看看,小芝怎么了。”王玄之立刻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立刻叫人来看。
道一检查完,神情凝重的问:“敢问圣女,你在这小善堂都做了什么,小芝是被某种意念所影响了,若是不知晓前因后果,强行驱除,对她的身体百害无一利,将来还很容易被孤魂野鬼侵占身体。”
圣女的瞳孔猛的一缩,再接着又是一冷,“我收留这些孤儿,又替他们看治病,不求他们感恩戴德,反过来却被你们这些人诬陷,既如此,这人我不治了,你们抬走罢。”
“如今不是你治不治,而是我们查不查了。”道一替紫芝画了安神符,小姑娘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人却是呆呆的站着,陈夷之总算想起他的活了,保护好这小姑娘,遂走到了她身边,将人护在身后。
王玄之盯着道一手上的罗盘问,“这屋子里竟有妖怪,可先前不是什么都没有吗?”她的罗盘如同被大风刮了似的,满世界的转,好似被锁定的目标,无处不在,又无处在。
他斜睨了眼圣女,那一眼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圣女被他看得怒火中烧,“你们什么都不懂,我这是为了大周的未来着想。”
众人:这不是仙个指路吧,而是疯子上身了。
“你胡说,你根本就是拿我们的性命,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林二白跟着村子里的先生读过书,说起来话来有板有眼的,条理分明。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