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瑶对唱歌没有那么热衷,只是她喜欢和谢竹一起玩。
两人唱了会歌她就下来了,谢竹点了水果和零食,自己却抱着麦唱个不停,并且这小孩不知道为什么,对老歌格外感兴趣。
纪瑶听着他抱着话筒表情痛苦地喊着“死了都要爱”,她喝了口水,才对一边盯着手机看的时墨道:“时哥,我去一下厕所。”
时墨把她的包递给她,“要我陪嘛。”
纪瑶说去厕所,最有可能是去补妆的。
“不用,我很快回来。”
纪瑶把包接过来笑了笑,她把口红和粉饼拿出来,带上手机出了包厢。
这家ktv是刚开的,生意还没有那么好。
纪瑶走过几间包厢外面都是安安静静的,她照着路标走到厕所,对着镜子补起妆来。
…
时文最近空闲了起来。
他在国外的课程放松了些,再加上放假时间越来越长,以至于他直到现在也还在国内。
只是他在国内待的越久,在时墨和纪瑶身边留的时间越长,他就越发觉得喘不过来气。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人相信他还对纪瑶抱有那样的感情了,时墨和纪瑶离婚也好复婚也罢,不管是谁,他们从始至终知道的,都是时墨和纪瑶是一对。
而他那一点坚持着的喜欢,已经被当成不成熟不理智的冲动了。
直到现在,就连他自己都相信了,他似乎是真的不再那样喜欢着纪瑶了。
身旁的位置坐下来一个人,呛鼻的香水味让时文微微回过神来,他想都没想就皱起眉,神情不悦地看向贸然在自己身边坐下来的年轻女性。
他虽然在国外待了一段时间了,但不代表国内的关系就断了个干净,该联系的朋友依然是一样的联系,他们怕他无聊,今天特意去时家把他找了出来,不知道从哪知道这里新开了一家ktv,几个富家小少爷就一起来了。
新开的ktv怎么会有女人?
时文想到这个问题,他下意识皱着眉朝自己几个好友看过去,果不其然,和他对视上的,各个都心虚地低下了头。
被派来照顾他的女人倒是没有看出来他状态不对,只以为时文这样是在害羞,她自以为妩媚地笑了一下,红唇勾着凑到时文身旁,抬手撩了一下卷发。
“时公子,这个酒的味道不错,你尝尝?”
女人端起桌上的酒,酒杯送到了时文的唇边。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女人是什么意思。
如果时文喝下了这杯酒,那么这个女人可能接下来就会一直跟在他身边了。
他的几个朋友也是又操心又害怕。
操心时文还没有从纪瑶那走出来,害怕时文会当场发火大发脾气。
但显然这几年以来时文已经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虽然不高兴,但也只是冷着脸皱眉站起身离开了包厢。
要是按照他以前的性格,他恐怕是要把这个包厢给闹翻天的。
几人看他出去了,陡然松了口气。
有胆大一点的,忽的对时文没有搭理的女人道:“你出去看看,和他说说话。”
女人显然很擅长这样的事情,她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接着也出了包厢门。
两人都出去,剩下的几个人看着被关上的门面面相觑,有人对跟那个女人说话的富家少爷道:“你怎么敢的?阿文的脸色都那么差了你看不见?”
那小少爷一副后怕的神情,他拍了拍胸口给自己壮胆:“我看他没发火,说不定他转性了呢?纪瑶和他哥离婚又结婚的,明摆着是分不开了,阿文他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只想在纪瑶那一棵树上吊死的时文出了包厢。
他在走廊边站着,伸手从口袋里把烟拿了出来,但却没有点着。
他忽的想起来以前偷听到纪瑶和她某个朋友说过,时墨不吸烟是一个很大的优点。
时文没有这个优点,他也想过要戒,只是尝试过很多方法都戒不掉,这烟还是断断续续地点着。
就像他对纪瑶的那点小心思,不会断也不会灭。
他正出着神,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了。
刚才的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跟了出来,他有些烦躁地皱起眉,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他那几个朋友又说了什么。
女人端着酒杯笑得灿烂:“时公子,我都跟出来了,你没什么表示吗?”
女人挨得近,她的手还搭在了时文的肩膀上。
时文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呛得头晕,他皱着眉刚要说什么,忽的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小文?”
走廊上的两人都下意识看过去,就见纪瑶正疑惑着站在两人几步外,像是没有想到时文会在这里。
纪瑶补好妆从厕所出来,从原路返回拐过弯却看到时文正和一个女孩子站在外面。
两人挨得近,似乎在说着什么悄悄话,但这样亲密的姿势,看着就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