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骁掀开搭在腰间的细腿,捂着腰间袭来的阵阵酸痛下床,也气恼的问自己:“是啊,我没事搂她干什么。”
这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简直没有天理可言。
他从床头拿过拐杖,气鼓鼓的拄着下楼。
门口四宝见着阿爹不太高兴的样子,吓得只敢呆愣愣的看着,之后冲进屋子里跑到楚南栀跟前,好奇的问道:“阿娘,阿爹好像生气了?”
楚南栀看着床脚边狭窄的空间,这才反应过来恐怕又是自己侵袭了他的领地。
咳,真是作孽呀。
好在今日之后,他住在县衙,自己不用和他睡在一起,大家都可以无拘无束了。
默默地发了会呆,她望向一脸呆滞的四宝,将她搂了过来,轻声安慰道:“你阿爹可能是今日上任太高兴了吧。”
四宝半信半疑的点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吗?
楚南栀整理好衣衫,抱着四宝下楼,客堂里,大宝、三宝今日起得很早,正在框子边给虎宝喂米汤。
见到楚南栀的身影,大宝笑眯眯的道:“阿娘,虎宝昨晚将便便都拉在了框子里,姥姥又重新给虎宝换了垫子。”
“是吗?”
楚南栀放下四宝,看着框子里正乖乖喝米汤的虎宝。
三宝林瑞崇摸了摸虎宝后,过来拉着楚南栀的衣摆,高兴的说道:“阿娘,老爷已经去买牛奶了,是不是待会我们就可以和虎宝一起喝牛奶了?”
“对呀,开不开心?”
楚南栀蹲下身揉着小家伙的脸蛋。
“开心。”
三宝点了点头,忽然望向门外的方向:“可我好像看到阿爹不太开心。”
“啊,那你们在屋子里陪虎宝,我去看看你们阿爹。”
楚南栀说完,去盛了水,拿了马尾牙刷和牙粉,只身到了院子里,见林锦骁正蹲在院门口刷牙洗脸,她有些讪讪的凑了过去。
瞧着林锦骁一副闷闷不乐的神态正用马尾牙刷在嘴里一顿猛戳,她也缓缓蹲下身来,漫不经心的提醒道:“这样刷牙会出血的。”
林锦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信邪的又是用力一顿猛戳,然后看着染红的牙刷,终于放慢了速度,包着一口水在嘴里漱了一遍,吐出来血红血红的,终于相信了她的话。
虽说这玩意比用青盐漱口的确是要干净许多,不过实在是麻烦得紧,既然她和孩子们都喜欢,自己也只好跟着一道养成了这个习惯。
现在早晚不用马尾牙刷,他反倒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两人一道在院子里洗漱完,林锦骁回屋子里自顾自的束好椎髻,楚南栀也整理好装束,瞧着镜子中的他,眼前不由得一亮。
那素白的脸蛋,犹如冰晶雕琢出来的一般不见半分瑕疵,极赋线条美感又高挺的鼻梁,丰润的唇瓣,衬着他这身新的装束,整个人看上去都多了几分出尘的清俊风貌。
真是个迷人的小白脸。
“咳,这一夜良辰终究是错付了,或许老娘这一辈子注定要成为前世最讨厌的法海。”
楚南栀喃喃自语着,抬眼间却见小白脸正出神的打量着自己。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林锦骁一把将她按在镜台前坐下,拆下用发带捆缚出的半扎丸子头,重新用木梳替她梳理头发,神情肃然的说道:“女人虽不用太过矫揉造作、浓妆艳抹,但也不必将自己捯饬得如此粗糙,至少也该干净爽利些。”
“我这个.......”
楚南栀想着自己平日里那慵懒垂散的丸子头的确显得凌乱了些。
林锦骁将她青丝一缕一缕梳理柔顺后,将头发一分为二,上半部分盘出一个束发丸子头的造型,其余的头发自然披散下来,然后默默的从怀中掏出一顶用布包裹的银色双鹤束发冠嵌入梳出的丸子头上。
如此整个人看上去既清爽又显得英气十足。
楚南栀目视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那顶发冠,倒的确是比寻常的步摇钗饰要简约精致许多,不由得问道:“林大郎,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些?”
“喜欢吗?”
林锦骁满意的抚摸着为她设计出的发型,含笑问道。
“倒是挺不错。”
楚南栀也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容。
“以后你可以这样束发。”
林锦骁叮嘱道。
“好的,凯文老师。”
“什么凯文老师?”
林锦骁一脸困惑的望向她。
楚南栀匆匆起身,暖暖笑道:“就是夸你好的意思。”
“哦。”
林锦骁慢悠悠的放下梳子,一头雾水的蹙了蹙眉:她果真是在夸自己?
“你不生气了吧?”
楚南栀扭头看了看他微微眨闪着的浓眉,林锦骁淡然一笑,缓缓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
灵秀的美眸顷刻间重新装满了柔情。
林锦骁拿好包裹和剑,同楚南栀一起走出厢房下楼,四胞胎纷纷围拢过来,看着戴上银冠的娘亲,都喜滋滋的夸赞道:“阿娘,你今天比以前又好看了许多。”
“是吗?”
楚南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