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推官也没料到会如此,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心中虽然不悦,但也只得作罢!
“去的人呢?回来了吗?”
“回大人!已经回来了,就在门外侯着。”
“大人!既然天色已晚,就算是传唤也不太方便,不若你们在寺里住上一晚, 等明日天亮再说!”戒嗔见状连忙上前提议道。
“什么时辰了?”李推官这才惊觉厅堂内已经掌灯了。
“已经是戌时正了!”戒嗔又道。
李推官思索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江捕头,你带人与寺里的师傅一起看住这两人,等明日再审!其余人都听从戒嗔师傅的安排,咱们在寺里暂住一宿!”
侍方顿时又害怕起来, 望着苏轶昭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无事!不过是在寺里住一晚,我还在寺中, 不必害怕!”
苏轶昭拍了拍侍方的肩膀, 她此时也不好求情,否则让李大人难做。
李推官见苏轶昭如此通情达理,心中十分满意。
“大人!这两人还是分开看守为好!”苏轶昭提醒道。
就这样,苏轶昭等人就在寺里安顿了下来。苏轶昭住的就是之前开的那件厢房,不过侍方却是被另外关押起来。
想起担惊受怕的侍方,苏轶昭自然也睡不着。今日还得了些线索,苏轶昭决定捋一捋再睡。
就在苏轶昭准备脱了外裳躺下之时,房门却被敲醒了。
“苏公子!您睡下了吗?我家大人有请!”门外传来一道声音,苏轶昭认出这是刘毅。
“劳驾刘大哥稍等,我这就过来。”苏轶昭慌忙起身披上外袍,开了门。
不等刘毅多说,苏轶昭便叫对方带路,她就知道李大人晚上肯定要找她。
跟着刘毅来到戒律阁的厅堂后,苏轶昭竟意外地发现注明大师和方丈都在此。
“见过大人!”
“两位大师!”
苏轶昭一一行礼,虽然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寺里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这两位不出现, 确实说不过去。
“小施主!”
二人对苏轶昭的态度很是和善,不过苏轶昭也不会觉得两人对他特殊,那就是自作多情了,毕竟出家人慈悲为怀。
“苏公子!这么晚还打扰你,真是过意不去!不过此事非同小可,还要劳累你一二。”
几人见过礼之后,李推官便直接说道。
“此事与侍方有关,学生于情于理都要配合大人,您太客气了。”
“咱们其实也是老熟人了,也不必讲究那些个虚礼,你随意一些便可。不如咱们就此来探讨一下案情,也好争取早日破案。”
李推官往常这个时辰都睡了,然而这两个案子是发生在法院寺的,若是不尽快破案,他这样的从六品芝麻官儿,可兜不住上面的怒火。
“学生正有此意!大人,今日这两件案子,您觉得有关联吗?”苏轶昭也顾不上客套,直接切入了正题。
李推官闻言对苏轶昭大为赞赏,他指着苏轶昭深深点了点头,道:“这正是本官要问你的, 你有何见解?不必隐瞒,畅所欲言便是!”
这是又把问题丢给我了?苏轶昭顿觉无语。
“嗐!其实学会觉得这两件凶案,应该是有关系的。即便凶手不是同一人,那也与两名死者都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那不是废话吗?我也这么觉得!这两人死亡时辰如此接近,地方也相隔不远,哪有这么巧?”
此处可正好江捕头进来,一听这话,立马不屑地道。
苏轶昭闻言却是摇头,“这世上的巧事儿可不少,在将两案并为一案之前,首先得寻找两者之间的关系,也就是证据,否则不能妄加揣测。”
原本李推官也觉得江捕头这么说有理,但苏轶昭这么一分析,他又觉得还是苏轶昭谨慎些。
“刚才你不也说这两个案子能并案吗?那你又有何依据?”
江捕头被苏轶昭说教,倒也没生气,而是走到苏轶昭身边问道。
苏轶昭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方豆绿色的绢帕,摊开对众人道:“诸位请看!这是从冯氏的指甲内找出的东西!”
将帕子率先递给李推官过目,李推官不明所以地问道:“这是何物?”
“其实是常见之物,不过咱们常人一时想不起来,便只有在座的大师,一眼就能识出。”
苏轶昭朝着僧人们比了比,此话却是让主持和注明大师来了兴致。
“哦?可否容老衲一阅?”注明大师表现出了好奇,这才问道。
“自然!还请两位大师看看,这是何物?”李推官连忙将帕子递了过去,道。
“咦?这应该是香灰!”注明大师一看就知道是何物,每日都与此物打交道,太熟悉了。
“确实是香灰!”方丈也肯定地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香灰!”李推官经两位这么一说,这才恍然大悟!
“不知诸位是否注意到,这香灰的与众不同之处?”苏轶昭忽然问道。
众人经苏轶昭这么一问,都是一愣,戒嗔旋即上前仔细查看,他用手抹了抹,思索了片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