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您请!”陶园将新做好的菜摆在了陆仕的面前,多少带点儿小心翼翼的恐慌。
陆仕一愣哪里敢在这位面前拿乔做大,他和白泽他们几个现在真的是懵了的。
不晓得少主到底是个什么打算,要么你就将这个女人娶回来,咱们便尊称一声少夫人,也算是个话。
可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就让照顾着点儿,这一口一个陆大人,他怎么接话。
陆仕忙站了起来冲陶园抱拳行礼道:“陶……陶姑娘客气了,多谢陶姑娘款待。”
他不得不按照白泽交待的话称呼,可总觉得别扭得很。
陶园却是被陆仕的这个动作给吓住了,陆仕可是太子太傅啊,她一个穷乡僻壤的寡妇,哪里能承受得了这个。
她忙上前躬身福了福:“陆大人太客气了!”
陆仕定了定神道:“陶姑娘不必以大人称呼我,当不起,当不起,反正以后我要做福生的教书先生的,您也跟着孩子们喊我一声先生罢了。”
哗啦!陶园一个踉跄差点儿没站稳,脸上的表情惊诧万分,大白天见了鬼的惊诧也莫过于此。
“您……您的意思是……”
陆仕忙笑着解释道:“在下在京城里也算是住腻歪了,来到你这里觉得和这两个孩子分外投缘,便想认了福生这个孩子做徒儿。”
“当然……”他缓缓笑道:“若是你这里还有其他的小孩子,一并过来听听也可,毕竟福生一个孩子坐在那里听课,也孤单的很,这研习文章便是一个辩驳的过程,孩子们多了,也热闹。”
老天爷啊!这是上天派来的宝藏老师吗?
陶园忙要上前拜下去,却被陆先生一把扶住,陆仕暗自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可不敢受你这么大的礼。
他忙将陶园的手臂虚扶住,不让她拜下来。
陶园都激动的红了眼眶,定定看着陆仕道:“先生真的是太好了,委实太好了,我这就给先生安排住处。”
一边的李嬷嬷却同陶园暗自使眼色,一个月多少银子的教资啊?主子,你先别忙着准备房间,咱们这个家能不能雇得起啊?
陶园登时领会了李嬷嬷的眼神,忙搓着手同陆仕笑道:“不知道先生在教资上可有什么要求没有?”
陆仕心想我哪儿敢和少主的孩子要教资,他这条命都是江家给的,如今的一切荣华富贵也都是江家人帮他撑起来的。
他还敢要教资,忙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每日三餐粗茶淡饭便可。”
啊?不要钱?
陶园登时懵了,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看着陶园的表情,陆仕不禁微微一愣,猛然间想起来少主之前交代过的,去陶园这边给孩子们做先生还不能太刻意了。
他咳嗽一声低声道:“当然若是陶姑娘有富余,一二十两一个月也不嫌少的,在下收徒主要看孩子的脾性对不对我的胃口,若是对了,多少教资无所谓的。”
一二十两?陶园顿时心头一震。
就苏院正那种无良之人,还要两千多,这还是挑肥拣瘦的,果然京城里的大儒就是不一样。
“先生真乃高风亮节!小女子实在是钦佩!这才是道德的楷模,人类的灯塔!您越是这样,我越不能亏着您的,一个月且孝敬您二百两银子。”
“主要是我这生意刚起步,也是手头紧,不过您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陆仕心头微微一暖,倒是个实在人,果然少主的眼光还不错。
他哪里还敢提要求,这可是江家未来的家主,能让他教就是天大的面子了,他哪里有那么多要求提。
陆仕忙笑道:“无甚要求,陶姑娘太客气了,这样吧,我也吃饱了,想带着福生出去转转,顺道领略一下隆阳县的风光。”
他记得白泽和他说过,少主的儿子经历过很多磨难,小孩子稍稍有几分内向。
他既然做了这个孩子的先生,便是要对这个孩子全面负责才行,不光是学识还有他的见识也要培养一下。
陆仕起身笑着去牵福生的手,不想福生一听说先生要带着他出去,登时脸色巨变,眼底掠过一丝恐慌。
陆仕眉头一蹙,方才与这个孩子说话,瞧着他不像是乡下孩子那种束手束脚端不上台面的,怎么像是受了刺激一样。
福生的这个状态,让花厅里所有的人都跟着心口揪扯了一下,一下子花厅里的气氛变得沉闷了起来。
便是陶园也是心头抽痛,原以为这个孩子好了一些,不想还是没有从过去的那个阴影里走出来。
陶园缓缓吸了口气,冲陆仕苦笑道:“先生借一步说话。”
陆仕晓得其中便是有深意,忙跟着陶园走出了花厅来到了一边的拐角处。
陶园吸了口气冲陆仕道:“陆先生,我这个孩子之前被人坑害过。”
“什么?”陆仕眉头一蹙。
陶园忍着心疼将福生被人陷害,当众还被扒光了衣服,辱骂暴打,诬陷他是小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