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顿时传来一阵惊呼声,没想到吴佩居然这般霸道,只是因为这个中年文士多说了几句话,便是要将对方抓起来往死里打。
那中年文士非但不求饶反而大笑了出来:“哈哈哈……奇观简直是奇观啊!”
“在下在外游历这么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不曾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奇观,真乃今生有幸,被我遇上了。”
“看来隆阳县的县衙早已经成了一家之言!”
“俗话说得好,礼乐征伐自天子出,不想咱们隆阳县的地盘儿上,礼乐征伐自县令处,好勇气!好景致!”
好个屁啊!陶园真的是急了。
她本来将这件事情掌控在了一定的程度,等度过眼前的难关,她会再想想办法,不想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不怕死的。
她虽然敬佩这个人的风骨,可是你这么疯疯癫癫死在了别人手中总归浪费自己的生命。
眼见着吴佩已经处于恼羞成怒的边缘,现在怕是已经被这个人给气疯了的。
她还未说话,吴佩已经吼了出来,声音都微微发颤。
这些日子他的遭遇很是不爽,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点着那个中年文士道:“耳朵聋了吗?给本公子抓起来!”
“一个妖冶惑众,大逆不道之徒,岂能放任他?”
几个差官忙上前手忙脚乱的将那中年文士捆了个严严实实,甚至还给他上了木头枷锁,几十斤的枷锁直接套在了那人的头上,倒是将他挺拔的身姿稍稍压弯了几分。
他咬着牙撑起了枷锁,抬眸也不恼反而越发笑开了怀,感觉被抓起来就像是去带着他县衙大牢一日游去了,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吴公子,你确定要抓在下?不再考虑考虑?”
“带走!”吴佩现在恨不得就用鞭子抽死他,可惜这么多人瞧着,他总不能激起太大的民愤,虽然这帮奴才们人人都该死,人人该抓起来。
不想那中年文士竟是大笑了出来,几乎笑出了眼泪。
陶园自从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也没少见识形形色色的人,还真的想不到能见到这种听说抓去坐牢都这么开心的人。
可此人毕竟也是受她的牵连,她忙要上前去,却被身后的李嬷嬷一把抓住,冲她摇了摇头。
“主子,不可,你救不了那人!再要是表现的太明显,便是连着主子您自己也护不住。”
陶园想到了福生和宝姝,还有宅子里其他的人。
她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她自己倒也是不怕的,可孩子们怎么办?
她狠狠吸了口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中年文士被差役们抓走,她忙转身冲双瑞招了招手,给他手里塞了一些银票低声道:“你跟上去打听打听,必要得话使点儿银子出去,瞧瞧那文士怎么样了,打探到了消息后回来告诉我。”
“是!”双瑞揣着银子带着陶园的嘱托疾步跟上了那些差役。
四周的百姓这才纷纷散了去,临年关处还能看到这么有趣的一场大戏,所有人都脸上带着万分的八卦之色,各自回去了。
也有些得过陶园恩惠的,之前家里面有病人同陶园这边求了青蒿草根熬制的汤药,此番纷纷大着胆子围过来。
“陶掌柜的别担心,事情总会过去的。”
“掌柜的不若去云州那边做个买卖试试!”
“陶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陶园心头微微一暖连连应了下来,随即带着李嬷嬷将外面的东西收拾妥当了后,便回了府上。
府里头的那些小娃娃们这一次学乖了,没有了陶园的命令也不敢出来乱跑。
陶园又去了雨竹轩看了一眼福生,宝姝此时已经吃饱睡着了,就睡在了哥哥的暖阁里。
福生坐在窗户前写字儿,将陶园之前教给他背诵的诗词一遍遍背诵了下来,默写了下来。
陶园瞧着儿子的懂事和认真,顿时心里松了口气,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问道:“福生在练字儿呢?”
“娘!”福生忙停下了笔,扑进了陶园的怀中。
陶园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探过身子看向了福生写的那些字儿,不管是笔迹俊秀,还是态度端正,真的是学霸的素养很浓,只可惜了差个先生去教。
“福生,娘一定会好好儿给你找个老师的!”
福生点了点头。
她又陪着福生坐下来练了一会儿字儿,一边看着儿子写字儿,一边扫了一眼床榻上鼓着小肚子睡得正酣的宝姝,不禁哭笑不得。
都是一母同胞,怎么变现出来的差距那么大呢,委实不可思议得很。
练字儿总是容易消磨时光的,不想一炷香的时间就过去了。
宝姝也睡醒了,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却看到了陶园甜甜的笑了出来,陶园之前的郁积瞬间一扫而光。
她将宝姝抱了起来笑道:“懒丫头,该吃饭了,每日里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便是同你哥哥好好学学才是。”
宝姝迷茫的看着陶园,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不想写字儿,不想背诗词,娘我想学点儿别的。”
陶园笑着刮了刮她淡粉色的小鼻子:“那你告诉娘,你想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