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轻功很好飞身跃上了墙头,刚要跃下去,却发现了一件事情。
他便是脚尖轻点着墙头,就那么堪堪站在上面,负手而立垂首看着在墙这边纠结的女人。
陶园背着几个布袋子,虽然用一根带子将布袋固定在了自己的背上,两只手也腾了出来。
可她脚踝上受了伤,根本使不上劲儿来。
她站在墙边想要爬上墙,但一次次的失败,甚至每一次失败摔下来,更是加重脚踝上的伤。
陶园实在是爬不过去了,悔不该当初让那些泥瓦匠将这一面墙壁修的这么高。
她可怜兮兮的看向了站在墙头上的江渊,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刚才若不是他悄悄溜进来,让她受了惊吓,她焉能摔倒受伤?
陶园发现江渊这厮就是她的克星,但凡是遇到江渊她就好不到哪儿去,当然这家伙很有钱,是她的金主爸爸。
“爸爸……呸!世子爷!”陶园差点喊顺了口,忙抬眸笑看着江渊。
黑漆漆的夜里,他们两个这样的举动,略微有些怪异。
他高高在上,清风明月,宛若谪仙。
她杵在墙角,满身泥污,深陷地狱。
可就是这么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偏巧就凑到了一起,可笑啊可笑!
江渊终于看出来陶园的不对劲儿,飞身跃了下来,站在了陶园的面前,俊美无俦的脸在月色下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怎么了?”江渊声音冷淡。
他的声音和他的颜值不成正比,给人感觉永远都是孤傲冷淡的。
陶园其实打死也不想麻烦这个人,可此番大半夜的总不能自己一个人留在死过人的前厅里吧?
她讪讪笑道:“我刚才摔了一跤,脚踝摔伤了,爬墙头使不上劲儿来。”
“那个啥……世子爷能不能搭把手?”
“哦,对了,我一会儿请世子爷品尝我新种出来的果子。”
“果子,那个带着屎味儿的东西?”江渊眼皮子抽了抽。
“不不不,那是个意外,还有两样,也很好吃的,”陶园现在只能巴结着。
江渊眸色一闪冷笑道:“你想让我抱着你过去?”
陶园此时尴尬的能用脚趾头抠出个三室两厅来,她瞧着江渊竟是没有帮忙的意思,不禁暗自叹了口气,自己刚才想什么呢?
人家好得也是京城贵公子,扶着她这个乡下寡妇过墙头,这和人家高大的人设不符。
还抱着过去,她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想啥呢?
“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世子爷你站在墙头上,稍稍拉我一把就好了。”
江渊定定看着对面站着的陶园,看着她一脸的慌乱和急切,月色下竟是能看得出来她鼻尖出汗了。
呵!挺有些意思,陶园一紧张鼻尖就出汗的样子倒是蛮可爱的。
陶园瞧着江渊便是拉她一把都是嫌弃得很,不禁暗自苦笑了出来,罢了,就在这荒败的前厅对付一晚上算了。
等到第二天,看门的小厮起来,她大不了喊上一嗓子叫人来。
陶园尴尬的冲江渊福了福,转身朝着前厅的门走去,不想身后传来江渊的脚步声,抬起手臂将她拦下,随即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陶园整个人登时临空而起,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这是真的……真的是抱起来送她过去啊?
她没搞错吧!
可江渊已经临空而起,飞身而上。
陶园下意识紧紧抱住江渊的脖子,她对天发誓是真的下意识,那个失重的状态下,她不抱点儿什么东西,估计要摔下来了。
可两条手臂刚不受控制的抱紧了他的脖颈,江渊已经一个起落落在了墙壁的另一侧。
随即两个人都傻眼了。
这是个什么姿势?
她背着榴莲,环着他结实的脖子,他抱着她?
江渊眸色间多了几分冷冽,那冷冽在月色的衬托下像是刀子一样,陶园忙松开了江渊的脖子,死死抱着他的手臂。
江渊更是脸色沉了几分缓缓道:“已经翻过来了!”
“哦哦哦……”陶园忙从江渊的身上翻滚了下来,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江渊眉头微蹙:“找间干净屋子,能洗漱的地方!”
江渊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刚将京城里的那些妖孽压制了下来,安抚好表哥太子殿下,连口气都没有喘匀了,就骑着快马直奔桃源村而来。
结果陶园换地方住了,他又赶到了县城,一晚上没睡,还被这个死女人用那种屎一样的水果砸了满身。
他刚刚甚至还屈尊将这个死女人抱着跃过了墙头,此番他只觉得被陶园抱过的脖子都有些烫得慌,故而声音中多多少少带着几分气恼。
陶园忙瘸着脚背着布袋子朝前走去,边走边侧身看着江渊陪着笑道:“世子爷,如今我也阔气了,空余的屋子很多,今儿您就先在客院里歇着。”
陶园现在事业刚起步,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故而虽然房子大多了,可帮佣却没舍得多请几个。
况且陶园刚穿越来,还是不太习惯什么都要人服侍伺候的感觉,总觉得别扭。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