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老神在在的沈弼,难以置信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我没听错吧?”
彭励治沉声确认道:“我的意思是,我明白这个忙所代表的真正含义,所以,我要一百万英镑的报酬!”
“不可理喻,简直疯了。”沈弼当时就抓狂了,气急败坏地斥责道:“你以为自己是纽壁坚啊,还一百万英镑,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知不知道,你还是财政司呢,小心廉政公署查你个公然索贿!”
毫无畏惧之色的彭励治,摆出光脚不怕穿鞋的架势,铿锵有力地回敬道:“我当然有足够的理由,要这样的报酬!”
“我刚刚做了一次全身体检,结果非常悲观,很难胜任你们所承诺的那些商业职位了,而我顾全大局,所做出的牺牲,特码的用不了太多时间,便会被忘得干干净净!我抓紧机会,为自己的余生着想,有什么错吗?”
“再说了,这笔报酬是惠丰出,又不是你沈弼个人出,完全可以计入惠丰撤离香江秘密计划的活动经费里,而且惠丰无需遵守上市公司的香江公司法,账面上轻松做到天衣无缝,你至于那么激动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沈弼无力地摆了摆手,“你让我先考虑一下。”
彭励治屁股动也不动地冷笑一声,“你有那么多的时间考虑吗?”
“别怪我没提醒你,港元汇率还在观望呢,按照这种形势,留给正府研究落实改良版货币发行局制度、外汇基金独立运作的时间,最多两个星期,迟则生变,局势再一次失去控制。”
“惠丰夹带私货的机会,可不是说有就有的,过了外汇基金条例修订的这个村,就难找掩人耳目的店了。”
这次轮到沈弼脸上神色变幻了,在彭励治不耐烦的催促声中,最后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道:“就如你所愿,记得把事情办得万无一失!”
彭励治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我不要惠丰的账户,这笔钱打到瑞士银行的账户里。”
这意思就明显信不着惠丰了,彭励治害怕惠丰这帮人卸磨杀驴、事后赖账。
沈弼气得真会疯了,但又无可奈何,彭励治耍起无赖来,确实掌握了出人意料的极大主动性。一百万英镑就一百万英镑吧,反正惠丰不是自己一个人的。
……
亲眼确认了五十万英镑的“预付款”落袋为安后,彭励治心头徘徊多日的郁闷去了大半,什么顾全大局,见鬼去吧!眼前对于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去赚钱!
业务技巧越来越熟练的彭励治,开始帮惠丰“跑腿”后,从财政司的渠道,联系了高爵士,要见上一面。
别看媒体把高爵士和彭励治的关系炒作得如何剑拔弩张,但实际上,高弦还真没怎么把这个鬼佬放在心上,对于他而言,彭励治就是一个借势的工具人,用完了就没必要再花心思记着了,更谈不上过多的个人喜恶了。
既然彭励治在帮惠丰跑腿,那便过来坐吧,正常接待就是了。
只是,当彭励治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后,高弦敏感地觉察到,也就是短短几天未见的对方,似乎有些不同,怎么形容呢,一种豁出去的劲头。
说实话,高弦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如此情况,往往不能完全以常理度之。
于是,高爵士不动神色地切入主题道:“由彭励治爵士提议,外汇基金协助惠丰承担香江银行业最后贷款者职责,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彭励治一边神态悠闲地品着茶,一边仔细揣摩着沈弼和高弦,关于香江银行业最后贷款者,在言辞上,诸如联合、协助之类的细微差异,过了好一会,才悠悠地接话道:“以高爵士的精明,想必能察觉到,外汇基金和惠丰一起承担香江银行业最后贷款者职责,有着非同一般的深层次含义吧?”
“这个彭励治,果然有些怪异,给惠丰跑腿,就一板一眼地办事呗,至于非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吗?”不断转着念头的高爵士,呵呵一笑,“面对惠丰的‘好意’,我有的选择吗?”
“还真是这样。”彭励治点了点头,“那高爵士有没有考虑过,既然不得不做事,怎么化被动为主动地,拿到实实在在的最大好处呢?”
高爵士好奇地问道:“那就冒昧地请彭励治爵士不吝赐教了。”
彭励治轻咳一声道:“不瞒高爵士,我刚刚做了一次体检,结果挺悲观的,估计休完假后,就要真退休了,所以,不得不为今后的生活做些打算……”
高爵士心领神会地直白问道:“彭励治爵士想要多少咨询费呢?”
见高弦如此干脆利索,彭励治不由患得患失起来,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之后,又收起了两个手指头,不容置疑地开价道:“三十万……英镑!”
见高弦哑然失笑,彭励治敏感地认为,虽然伤害性不强,但侮辱性极强,当即微微涨红着脸,自我解嘲道:“看来,高爵士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我过气了,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彭励治爵士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的立场,有趣罢了。”高爵士摆了摆手,不着痕迹地解释开了,“其实,以彭励治爵士的正府财政司、太股香江董事会主席、国太航空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