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参与怡富组建的另外一个香江本地势力——温氏集团,也是开业典礼的主角。
高弦来到这个时代,已经超过半年的时间了,虽然不敢说亲眼见过了香江的所有头面人物,但八成总是有的。
而温家之主温润昌,就在没见过的那两成之中。
当今天看到外表平平无奇的温润昌时,高弦从心里涌上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难怪此人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为英国提供情报服务,实在是天生的间谍材料,装老扮嫩,或男或女,演什么,就能像什么。
也就是今天提前知道了,站在亨利·凯瑟克旁边的华人老者是温氏集团掌门人;如果换另外一个没有任何提示的场景,高弦绝对认不出温润昌。
目光掠过站在后面的温恩辉、温恩洁,高弦忽有所悟,温润昌就像一块白板,而他的这对子女,不管是阴沉难测,还是貌美如花,都再正常不过了。
高弦不由得隐隐地感觉到棘手,连易家之主易明哲都吃过温润昌的亏,自己可要加上十二分的小心了。
越忌惮什么,就越来什么。
温恩辉瞅了一个空隙,找到了高弦,做亲热状道:“高先生,有时间么,我为你引荐一下家父。”
无法推辞的高弦,只能说了一句“那实在太荣幸了”,然后便跟随着温恩辉,来到了温润昌的面前。
“爸,这是我的朋友,高弦。”温恩辉很正式地介绍道:“他现在担任远东交易所资本市场研究中心主任,香江棉纺业同业公会理事,另外还自己开办了一家投资公司,旗下的‘利众宝’和‘安富达’两大基金,规模已经超过了五百万港元。”
说到这里,温恩辉笑着问高弦:“这个数字,是不是过时了?”
高弦谦虚地回答道:“差不多,差不多。”
“香江资本圈子里最新崛起的青年才俊,曾经在希尔顿酒店的国际投资研讨会上,把大卫·洛克菲勒都问得顾左右言其它。”温润昌温和地笑着,神态非常慈蔼,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特务头子”这个词。
“温爵士过奖了。”高弦微微欠身。
温恩辉微微一笑,目光落到温恩洁身上,教训道:“小妹,听到没有,连爸爸都认为高弦是一位青年才俊。”
“不要怪我唠叨,你的眼光要放开一些,别只看到那位石律师,搞得自己平添烦恼。”
感觉到温恩洁目光里的怒火后,高弦笑着耸了耸肩,“这个戏码和我可没关系!”
“你们年轻人,是应该多接触一下,好学习彼此的优点。”温润昌莫测高深地随口说了一句后,便起身迎向亨利·凯瑟克。
“别怪我没帮你制造机会啊。”温恩辉笑嘻嘻地使了一个眼色后,按着高弦的肩膀,强行让他坐在温恩洁旁边,凑成了一对。
等场面安定下来后,温恩洁打量着高弦,挤兑道:“你往上爬的速度还挺快的,现在也算社会名流了,可惜,土掉渣的本质,一点也没变。”
同样相看生厌的高弦,淡淡地说道:“你倒是不土,但却不知道信用为何物,需要我提醒你一句,欠债还钱,至理名言,赌债肉偿,试试无妨么?”
温恩洁明显被刺激到了,气得端起面前的矿泉水,一下泼在高弦的脸上。
高弦神态从容地掏出手绢,擦了一下脸,然后说道:“你这么做,只会让外人误会,我们是在打情骂俏。”
“没看出来,你的养气功夫,练得还挺到家。”温恩洁冷笑一声,“你这么处心积虑地往上爬,现在巴结成功了哪家豪门没有,好让人家把千金小姐嫁给你?”
“我自己就能成为豪门,何须巴结别人?”高弦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温恩洁,“鉴于你的糟糕智商,肯定是没有机会加入高家了。”
温恩洁脸色铁青了好一会后,点头认输道:“我确实错了,一位淑女怎么可能争论过一个无耻的混蛋呢!”
说到这里,温恩洁又忍不住露出对高弦的嘲弄神色,“既然你还没爬到豪门的高度,那肯定有些消息不得而知了。”
“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消息,石淳志将会借着易慧强举办婚宴,易家和石家长辈都在场的机会,正式向易慧蓉求婚。”
“现在是不是感觉心情很差,你曾经英雄救美的易大小姐,要投入别人怀抱了。”
高弦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我终于明白温小姐的心情,为什么如此差了,原来是在石律师那里,彻底求爱无望。”
温恩洁做了一次深呼吸,算是勉强抵挡住,高弦那堪比诸葛亮骂死王朗的语言攻击,然后缓缓说道:“你既然有那么多的办法,为什么不找机会,破坏掉石易两家的联姻?如此一来,你我二人也可以冰释前嫌,并各得其所。”
“那总要一些活动经费吧。皇帝不差饿兵的道理,你肯定明白。”高弦理所当然地伸出手掌,“再提醒你一句,现在经过我手的支票,没有低过六位数的。”
温恩洁迟疑了片刻后,拿出支票本,填写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放到了高弦的手上。
高弦却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刚才的那笔十万元,只能勉强抵过之前的赌债。除非,你愿意赌债肉偿。”
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