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司注册完毕,那高弦的下一步就是打开经营的局面,争取尽快赚到五十万,足以把挂靠在香基证券下的经纪牌照,独立支撑起来。
万事开头难,创业艰辛,无数雄心勃勃的人,都跌倒在了这个阶段,高弦不敢有丝毫的托大,尤其做生意离不开人脉资源,自己在这方面还需要不断积累。
因此,借着农历年的机会,高弦还真有不少的走动,罗列下来,日程排得满满的。
如此一来,木屋区——“新手村”那边就要提前回去一趟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必须解决,那就是弄辆车。
从装波伊的角度来讲,在香江这个商业社会里,诸如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先敬罗裳后敬人之类的现象,总是无法避免的。
比如之前和温恩辉、余朵朵一起吃饭的时候,高弦就因为手腕上连块手表都没有,连胡小曼这样的欢场女子都瞧不起。
所以呢,有些门面工程必须做。
高弦之前只是当职员的时候,一套西装便可以凑合了;而现在开公司了,那座驾就得配上。
从实用的角度来讲,随着活动范围越来越大,高弦也确实需要一辆随时可用的代步工具。
现阶段在香江买车方便得很,高弦找熟人打听了一下后,便直接找到了一家靠谱的车行。
见高弦是一位实用主义者,经理便推荐了目前在亚洲市场很流行的丰田皇冠,还特别声明了一句,“这款车在美国的销路也不错,要卖三千美金呢。”
高弦才不会相信对方貌似贴心地为自己着想,哪个产品代理利润高,才是推销的动力所在。
但以自己当下的经济条件,高弦还真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加上对方满口承诺,包括分期付款在内的等等相关事宜,一手包办,农历年前便可以开车上路了,高弦也就图省事地从善如流了。
转过天来,便是周末,高弦乘渡轮过海,来到了九龙的油麻地,找到了周友荣的小杂货店。
只见这位老兄,此时正在专心致志地擦拭视若珍宝的广告,就是那张他在香江节上引吭高歌的放大照片。
高弦打趣道:“周老板,生意兴隆啊。”
“高先生。”周友荣回身一看,见是高弦,顿时惊喜万分,“您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
“想利用这个周末,回木屋区看看,所以第一站就到你这里来了。”高弦打量着周友荣的店面,关切地问道:“生意怎么样?”
“眼看着过年了,生意还行。”周友荣对高弦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实话实说道:“就是这租金涨得太凶了,我跟着高先生在香江节上赚的那些外快,全都花在这个新店面上了。”
高弦安慰道:“香江到处都是地价租金一片上涨之声,好在,香江的经济大环境同时越来越好,你的投入不愁赚不回来。”
周友荣悻悻地问道:“高先生,你说香江的地价租金,会不会再像前几年那样,爆跌下去?”
“老周,有些真谛你还有悟透啊。”高弦哈哈一笑,“我问你,卖地的钱,谁得到了?”
周友荣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是正府了。”
“那买地和盖房子的贷款,是从哪里来的?”
“银行呗。”
“最后,卖房子的钱,又被谁拿走了?”
“房地产公司啊。”
“这不就得了。”高弦摊了摊手,“这个社会最大的三股势力配合在一起,不管形势如何变化,地价租金终归还是要往上涨的。”
被高弦的大白话教育明白了的周友荣,颓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而问道:“高先生,你的股票生意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这半个月也就赚了十几万。”高弦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周友荣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出自己此时的心情。
“趁着过年前的周末有时间,我回去看看秦姨和大宝、招弟。”高弦放下水杯,“可我也不好意思空手回去见各位父老乡亲啊,所以打算置办点东西带回去,你店里货物全不全?”
缓过神来的周友荣,搓了搓手,“高先生想买什么?”
“男人的香烟,女人的雪花膏,小孩的糖果,老人的糕点,居家的肥皂、花生油……”高弦信手拈来地历数着,“咱们木屋区有多少户人家,你也清楚,就按照户数来吧。”
说到这里,高弦拿出两千元,放在桌子上,“你先帮我置办着,有些事情要是不好确定,等我从商场给大宝和招弟买完礼物,回来后再一起商量。”
周友荣连连点头答应,“高先生,你放心地先去忙吧,虽然有些东西我店里没有,但我可以从其它店买来,价格绝对优惠,我老周最擅长砍价了。”
……
还别说,有了周友荣帮忙,高弦省得为这些琐事费心了。
最后,两人坐上雇来的货车,一起回木屋区。
路途中,周友荣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打听了不少关于股票的事情,高弦很耐心地一一做了解答。
易慧蓉的慈善工作相当到位,通过东华,把被烧成一片白地的木屋区,赶在农历年前,完全复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