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五捆、澄泥蛐蛐罐……”
“停!”戎敬裁瞪起老虎眼,声音很凶,仿佛炸雷。
月儿一吓,呆住了。
戎敬裁断喝:“就是你小丫头把四爷给休了!”
月儿害怕,但还是纠正道:“勿,勿是休,是解除关系!”
“什么解除不解除!当初干嘛搞到一起!”
“勿是搞到一起,吾是被逼的!”
“胡说,我那四儿子天下第一,多少女人上赶着往他被窝钻,还用得着逼!你既跟了四爷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当逃兵是犯法的,是要被枪毙的你信不信!”
月儿听他讲话气人,道:“吾不是逃兵!吾没当过兵!”
戎敬裁拔出枪往桌子上一拍!“顶嘴也是犯法的!也是要被枪毙的!”
月儿登时吓住了,明明自己不怕死,但戎敬裁的气势实在太唬人,她缩了口不敢则声,眼泪没出息地被吓了出来。
戎敬裁又喝:“哭也是要被枪毙的!”
月儿赶紧忍住泪,但转而想凭什么呀,把包袱和猫塞进他怀里,掉头哭着跑了!她不打算去婚礼上交割给众人看了,四爷他爹的这张嘴太坏了,连‘钻被窝’都说出来了,万一自己在婚礼现场给他再说出更好的,自己可怎么抬得起头来。
月儿跑出去后,电话响了,戎敬裁一边骂骂咧咧地说“老子还制不住你个黄毛丫头”,一边接过闵管家递上来的话筒,一听是三儿子来电,立刻换上一副慈父面孔。
“乃风啊,怎么还没回来啊?什么?不回来了!你平日不在上海也就罢了,这明明昨晚还露过面,今天不回来参加兄弟的婚礼,叫别人说闲话嘛……啊?忙?在等人?什么人这样重要啊,哦,哦,那好,那就别回来了,你办事,我放心。”
说着又叹息:“老三呀,爹怕是要给家里这群龟儿子气死了,老大老二不成器,老四又是个乌龟王八蛋,爹是一个能指望的都没有,你怕是还不知道,老四给他那小老婆给蹬了,蹬的一干二净,把套模葫芦和大狸猫都退回来了!到如今爹算是明白了,还是我三儿子精明,当年横竖不娶那林家闺女,那丫头,忒邪性了!小老婆休男人,活久见……”
父慈子孝好半天,电话挂掉后,戎敬裁立刻换脸,对着空气大骂:“没良心的龟儿子,不帮兄弟张罗喜事就罢了,连婚礼都不参加,妈了个巴子跟我说忙!忙忙忙!忙着也去当王八戴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