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吗?”
崇祯看着端坐着的孙传庭,面无表情的问道。
他是不相信,这么简单的办法,会有人想不到,不外乎就是有人想要试探一下,他这个皇帝的底线和治政的权谋罢了。
孙传庭一噎。
皇上说的这种办法,他认为还很不错。
可刚刚说了一句威武,似乎拍马屁又拍到的马腿上。
“多余的话,朕不想再说,你只要记得,只要朕还活着,这些牛鬼蛇神,就都得安安稳稳的歇着。”
崇祯思绪一下子回到了秦皇扫六合,一统天下的那个时候。
秦国从分封变成了郡县。
多少贵族和读书人都受不了这样的制度,可又能怎样,只要始皇帝一天不死,这些人就一天不敢跳出来胡乱说话。
崇祯自认比不上始皇帝的权谋手段。
可他有大势。
只要自己不犯根本性的错误,不胡乱地折腾,就大明这个样子,谁敢跳腾,谁就是找死。
当然。
现如今的大明没有了死刑,可连坐一直都是有的。
一人犯错,根据犯错的情况大小,是会被一起送去工程队劳改的。
孙传庭的脑袋,低的更低了一些,皇上的话意有所指,而他刚刚好就是被利用的那一个。
或许卢象升和洪承畴他们不知道。
或许人家知道,只是没有说给他听,李定国是很聪明,对于皇上的新政,心中门清,在治政方面无可挑剔。
可对于许多阴暗处的东西,还是因为年轻,只觉得那个地方不对,却找不出其中的原因。
此刻。
孙传庭又想到了南京城周围的那些士绅们。
开办工厂是一本万利的买卖,然而这些人仿佛生怕自己给亏本了,还想要更多。
就是已经清理过的冀州,雍州和衮州,这样的人也不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争夺权力,有许多种办法,最可怕的就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做法。
等到察觉到的时候。
已经入了套中,想要挣扎,就得鱼死网破。
一时间,孙传庭就想得多了,只觉得自己这一次干出来的事情,确实猛浪,额头上的汗珠也在不停的往下流。
明明已经寒冬,屋子里的温度并不是很高。
可他还是觉得炎热难耐。
“你可是怕了?”
崇祯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这里的环境和御书房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少了一张大明的详细地图。
“怕也没用,有的人就是要吃人,只有把自己变得金刚不坏了,才能够崩坏他们一口吃人的牙齿。”
舆论的引导,崇祯一直都在做。
然而收效甚微,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老百姓都没啥知识,根本就分不清楚对错,只管对自己是不是有利。
这样的想法,本也没有错。
可错就错在,有人在混淆视听,最后还听信了某些人错误的言论。
不因言获罪,确实是一项进步。
就是唯一难办的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很难筛选的出来。
“皇上,卑职···卑职不怕。”
孙传庭把心一横。
很早之前,他活的什么样子,现在他活的什么样子。
略一对比,就是云泥之别。
做事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对文官赔小心,也不需要做一些礼尚往来的勾当,自己的家里也跟着开办了工厂。
有了钱财,也不需要为了贪赃枉法去昧良心。
过去不曾有,也就现在有了。
对大明的忠心他有,现在又和变法后的大明,经济上有了深层次的融合,他哪还有多余的选择。
“不怕最好,其实这些人啊,只要过了一两代人,不用去管他们,自然就会销声匿迹,”
好的生活,总会教会人怎样的去面对人生。
而不是蝇营狗苟的一成不变。
崇祯转悠了两圈,随即坐下,目光严肃的看向孙传庭。
“给我说说南京现在如何了,李定国的工作开展起来了没有,周围的各个县城,是不是有人在消极做事。”
崇祯派出来的官吏很多,却也没有办法深入到方方面面。
在某些时候,还是需要当地有名望的人,来宣扬大明的国策。
南京城,不比雍州和冀州,也比不上衮州。
特殊的位置。
让南京城周围的许多事情,都变得复杂了起来,也就是魏国公徐文爵他们一帮人干的不错,要不然,想要瞬间的展开官府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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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国不多掉一点头发,还真就打不开局面。
清理贪赃枉法的官吏。
当地的一些士绅们有的是手段,来掩盖这一些污点,崇祯使用的是大明律,而人家也就随波逐流。
反正老百姓好骗。
谁给银子就给谁说话。
只有真正的让当地的百姓们,觉得大明的朝廷是向着他们的,才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可很难啊。
“现如今也就南京城好一点,周围的远一点的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