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涛缩了缩眼神。
他也想到了刘波想到的那些问题,京师的一切,都已经说明了,皇上不会是那种荒淫无道的人。
他们这么做。
不但起不到讨好皇上的意思,还很有可能让皇上对他们有了恶感。
特别是,原本只需要悄悄的选一个送过去就成。
现在已经是整个南京城都知道了。
“阮大人,你这是在害我们兄弟两。”
崔涛不想在打哑谜下去。
“说实话,在孩子还小的时候,没多少人有本事可以一眼就认出,将来长大了就一定是个美人,另外就是,现在事情闹大了,据我所知,皇上是不可能收了。”
随着崔涛的话音落下,刘波也接了起来。
“现在,我们也不敢送了,京师你们估计都没有去过,最多就是从报刊上,看到一些外面的消息,我的意思就是,现在谁敢送,谁就倒霉。”
刘波都不知道,南京城里的这些人,脑子都是怎么想的。
要是能够大张旗鼓的这么办事。
皇上不知道下圣旨?
要他们这些人,悄悄地从民间,去查找?
“最好把这件事,也告诉你身后的人,这些小女孩,尽管没法送出去,可也得好好的养着,不然······”
不然什么,刘波是想不到的。
皇上一怒,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看看曾经大明朝堂上的两波大臣,就可以窥见一斑了。
不杀人。
还能够让一家子的人团圆在一起。
幸不幸福,美不美满。
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据他们所知,一开始原内阁首辅韩爌,哪怕是进入了工程队,也都有人捧着,妻贤子孝,好一副家庭美满幸福。
可后来呢?
也只坚持了一年多的时间。
在陈新甲放弃了特殊的照顾之后。
所有的妻贤子孝,都化作了满腔的怨恨。
怨恨为何当年要贪赃枉法?
为何要蝇营狗苟的出卖大明的而利益?
对生活绝望的人来说,任何的仁义道德,都会瞬间被摔得稀碎。
阮大铖嘿嘿一笑。
对于魏国公徐允爵做出来这些事情,他心中早就有所预料,就等着看好戏的。
那会当面提出自己的看法。
魏国公徐允爵不蠢。
要是一个蠢蛋,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上,那么他的手底下所有人,就一定都是蠢蛋。
而即便是已经传遍了整个南京。
魏国公还要继续下去,不过是在面对皇上的时候,心里已经失去了分寸。
只想着把所有能够讨皇上换新的东西,全部都送过去,好保住自家的一身富贵,至于会不会因此而起了反作用。
他不是没有想过。
而是不敢想。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门路,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
或许很多人也都在等着魏国公的笑话吧。
权利太过于集中。
手段也太过于不讲道理的猛烈,独断专行,那自然就不会有人上前去说一点劝解的话。
毕竟劝解就是苦口的良药。
忠言逆耳啊。
有多少人听得进去?
“你们知道,为何不劝解一下?”
刘波很难琢磨的透彻,朝堂上这些人心里的弯弯绕绕。
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非得弄得九曲十八弯,才算是本事高明。
如今他才算是真的佩服皇上,是如何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处理的。
“劝解有用吗?在人快要被淹死的那一刻,有着一根稻草,那都是救命的东西,得死死的抓住才行。”
阮大铖写过不少的话本。
流传广泛的也更多。
对于人心的微妙变化,都是有着一定的了解。
在听到整个南京城,都在谈论这一件事情的时候,他就明白事不可为了,然而魏国公还要继续下去。
那就说明此时的魏国公,别看权利很大,也都是水中月,镜中花。
随时可在在皇上的人到来之后,化为乌有。
说不得,现在在另一艘画舫上,已经有人在恭喜着魏国公,找到了一条好门路。
刘波心里一沉。
他算是明白了,他和崔涛,以及自己的老大刘香,在此时此刻都是遭到了算计。
还没有开始。
就已经看到了结束。
不管这件事,最后是虎头蛇尾的收场,还是一意孤行的进行下去。
想必他们做出来的事情,已经被无孔不入的锦衣卫,给送回了京师。
崔涛也后知后觉的想明白了其中的关卡。
阴沉着一张脸,恨不得一巴掌把面前坐着的阮大铖给拍死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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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人的心,都是黑的,为了做官,可是不择手段。”
见过京师的官员,在看看南京城的官员,仿佛都是两个世界的物种一般。
耍弄手段的时候,精明的仿佛能够算计到五百年之后。
可要是为民做主,领兵打仗的话,却又是拉胯的不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