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在心中胡思乱想,口中却在一本正经的询问着事情的经过。
“是袁老听到他的儿子,当兵去了辽东战场,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气急攻心,所以······”
高宇顺低着头,不敢再说下去。
在来时的路上,他就已经反应过来了,按理说袁老这样的人,其儿子若真是要去当兵,募兵部的人不可能不清楚其出身状况。
毕竟现在每一位士兵可都需要办理身份证明,以此来作为自己大明人的身份。
无论是以后记录军功,还是有所缴获,那都是需要用到身份证明的。
而晁刚知道了,也就是皇上知道了,可现在只有袁老还被蒙在鼓里,成了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崇祯心中的胡思乱想,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
袁老对于大明的贡献有目共睹,崇祯也是极为佩服的。
然而,所有作为子女的人,都是有着一颗反抗自家父母的心思,即便是袁枢这样的在旁人眼中乖巧,听话的人,也一样如此。
三十几年的被安排。
终于一招爆发,趁着自己的父亲,没有办法兼顾道家里,找了一个借口,跑了。
“通知一下晁刚,就说袁老病倒,需要他去看望,还有立刻让御医也跟着跑一趟。”
前一刻崇祯还在为着辽东的事情烦心,可下一刻就跟着头痛了起来,在一瞬间,他能啃面对辽东的复杂形势。
也不愿意去面对一位年长的老人。
特别是这样的一位老人,老来得子,还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崇祯都想不明白,当时袁枢找上他的时候,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思,答应下来的。
然而,当时答应的有多么的痛快。
此刻就有多么的尴尬。
**
袁府。
在高弘图的指挥下,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秩序。只有在某些角落里,才会有着关心袁可立的下人,说起袁老有多么的可怜。
而在卧室之中。
袁可立早就已经醒了,却不愿意睁开眼,看看面前这个世界。
自己的儿子,自己心里最清楚。
别看在他的面前很乖巧。
可要是下定的决心,一样倔强的很。
“袁老啊,你可不能就这么倒下了,大明的繁华你可是还没有看够,给我的失信你难道忘了?”
“你可是说过要活到一百岁的,现在可远远不够啊。”
“小孩子即便是长大成人,也娶妻生子了,可依然还是小孩子,出去闯荡一次,也算是给自己长点见识,虽然辽东苦寒,也都在打仗,可你要是往好处去想,自己的儿子也是在给你争气。”
“有多少少年人是有主见的,你不是一直怕自己的儿子,学画学傻了吗?现在看看人家也不是傻,而是叫大智若愚。”
······
高弘图坐在一旁,唠唠叨叨的不断地说着关于袁枢的事情。
最后末了也说起了自己的孩子。
本来是安排高朗之学点书法之类的东西,不要轻易的进入官场。
可也没有见到听了自己的话。
李长庚则是坐在一旁,一会看看袁可立,一会看看高弘图。
完全是无话可说,沉默不语。
“别说废话了,我又不是醒不来,在这么唠叨下去,就是不被那个逆子气死,也会被你给唠叨死了不可。”
正在高弘图滔滔不绝的说的兴起的时候,。
忽然。
一直闭着眼睛的袁可立,就睁开眼,无奈的制止了高弘图有着更进一步,唠叨下去的趋势。
说话的时候,还很疑惑的看着高弘图,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已经醒了,所以才这么多的废话?”
“良心啊,天地可鉴,我可是被你晕倒的那一刻吓坏了,你要知道,京师的房价可是很贵的,要是你去了之后,我往后住哪啊?
”
高弘图双眼一瞪,仿佛被袁可立质疑,就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大有你现在不说清楚。
他就绝对没完。
而李长庚听到高弘图的这一番话,则是再次见识到了,曾经能够在朝堂之上混过的大臣,到底是有着怎样的“无耻”。
不过心底却又对两人有着这样深厚的感情,可以随时的开玩笑,而感到羡慕。
他清楚的记得,在袁可立倒下的那一刻。
高弘图的脸色到底有多么的难堪,仿佛自己死了老子似得。
若不是当时袁可立还有这一口气在,怕是现在已经快要发丧了。
而其中披麻戴孝的,绝对有他一位。
“你有良心?有良心就给我出出主意,看看怎么才能够让那个逆子不要死在外面。”
袁可立先是狐疑的看了看高弘图。
接着就还是气不顺的,想要给自己的儿子准备一各好点的,安全点的位置。
“哎···这件事,你我可是说了不算。”
说话时,开把目光看向了李长庚。
在场的几人当中,也就李长庚的权利最大,也最能说得上话。
袁可立也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