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早就脱离了人的道德标准。
可上升到了道德至上的道德。
那玩意还能被称之为道德吗?
自己都守不住,却又偏偏让别人去守,李长庚回过头来看看当年的魏忠贤,这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批判自己的对手。
可后来了?
只落了一地鸡毛。
被皇上扫进了工程队,幸好还能够废物利用一段时间。
“对学生的教育问题,必须抓紧了,高弘图做的是不错,可到了京师,上了朝堂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守住自己的初心,希望不会让皇上失望吧。”
喃喃自语道,顺手把那一张粗糙的地图,揉成了一团仍进了废纸篓里面。
他没有说的心里话,就是不要然他失望。
更不要让朝堂的所有文臣武将失望,多少人都在等着大明的学校,源源不断的培养人才呢。
毕竟,往后可是要开疆扩土的。
没人可不行。
没有人才就更加的不行。
他已经尝到了这种好处,招进来的学生们,虽然出身各不相同,可只需要按照规矩做事一旦问题都没有。
若不是如此,他一个堂堂内阁首辅,那会闲的下来。
每一天的公文,就会让他忙的昏头转向。
想着这些,又拿起来了最新的一期报纸看了两眼,张鹤鸣的笔锋还是很犀利的,从各个角度阐述了养殖场的好处。
然后又写了一篇关于奶粉厂的文章。
其中说的最多的就是,奶粉厂可观的利润。
也只有更高的利润,才会让所有余钱的人为之疯狂,据他所知,现在到处都是找门路,想要开办奶粉厂的。
他的首辅案桌上,这样的批文也有很多。
然而,他还是必须谨慎。
这是为了下一代的辉煌着想,可不想因为一些急功近利的人,随便开办的奶粉厂,害了这一代的小孩子的健康。
若真的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他怕是也一样会名留青史。
只是换了一个方法而已,那就是遗臭万年。
估计自己死后的坟绝对会保不住,哪怕只是一个衣冠冢,都会有一些人,会想尽办法给他找出来,然后倒上一桶大粪。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恐惧场景,心中就暗骂张鹤鸣在报纸上用力过猛了。
完全可以徐徐推进,一点一滴的来。
“来人,备车,去袁府。”
高弘图来到了京师,他是知道的。
而且一来京师,就住进了袁府当中,对于袁可立这样的老狐狸,李长庚可不敢轻易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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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畅谈了之后。
高弘图对于如今的京师,如今打大明,整体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之前在高阳县的时候,除了从报纸上得到一些消息,就是从县衙之中的官吏口中知道一些消息。
可大都是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是不是感觉,现在对许多事物有了更新的理解?”
这已是来到袁府的第二天了。
这天早上,在吃过早饭之后,袁可立又邀请者高弘图小坐片刻,他心中明白,就在昨天高弘图进京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也就在今天,很可能宫中就会有命令传来,招他前去问话。
“其实,还是原来的那些规矩,只是现在更加的严谨了一些,也能够被深刻的贯彻下去,说真的,你我都知道,只有一项政令,能够贯彻下去还不走样,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高弘图万历三十八年(1610)进士。
做过御史,做过巡抚,也做过工部侍郎。
正因为做的事情多了,也杂了,才会深刻的体会到,“政令不走样”是多么的难得。
在有宋一朝的王安石。
此人的厉害程度,也是有目共睹的。
所有的变法都是为了强大大宋,可最后呢?
从新法次第实施,到新法为守旧派所废罢,其间将近十五年。在这十五年中,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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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新法在推行后,虽然都不免产生了或大或小的弊端,但是,基本上都能收到一些效果,“富国强兵”的效果是十分显著的。
国家增加了“青苗钱”、“免役宽剩钱”、“市易息钱”等新的财政收入项目。
可后来这些所有的变法条目,都成了苛捐杂税压在了老百姓的身上。
从而让大宋有了短暂的辉煌,又瞬间跌落了下来。
不是这些变法不好。
而是有人看到了变法的利益,把好好的一场让大宋强大的变法,弄成了中饱私囊的手段。
还大言不惭的说,这都是朝廷的命令。
结果朝廷没得到多少的好处,却背了最大的一个黑锅,还没有办法去说理。
毕竟没人信啊。
所有的官府信誉,可都是在一次次的变法之中消耗矣尽了。
“你呀,就是这么爱较真,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时的儒生们,可都是世家出身,这些人不为自己的家族着想,家族培养他们出来干嘛?可现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