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辽河实际上很容易。
然而想要站稳脚跟,还有点难度。
运输船已经把李过和刘体仁的手下,都运过了辽河,此时正在做进攻前的最后准备。
士兵们气势高昂,随着命令,各自站好的队伍。
随即在尉长,什长和伍长的命令下,检查着自己身上携带的各种火器。
火枪,手榴弹,弹药。
还有一小瓶外伤的急救药物,挎包中还有着装满干净开水的水壶,一大块行军干粮。
站在最前排的士兵,抬头就能够看到前方远处一条骑兵冲锋的波浪。
然而,面对建奴这样的攻势,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依旧有条不紊的正备着自己的着装。
似乎只有这一身干净整洁,没有任何皱皱巴巴的军服,才算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最好的礼仪。
马蹄声阵阵。
从最远处的一点,很快就连成了一片,仿佛那种欢迎仪式上盛大典礼的时候,敲响的喜庆大鼓。
杀气是做好的铺垫。
其中站在最前面的一名士兵,心中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家乡。
典礼的时候,应该是要放炮,或者放烟花的吧。
这种奇妙的想法,和刚刚在心里诞生,耳中就有了炮声,比家乡的那种鞭炮声更大。
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停留在辽河边上的战船所为。
冲锋在前的骑兵,瞬间就被落下的炮弹,开出了四条空荡荡的无人痕迹。
然后又被迅速的从后面上来的骑兵给补满。
接着炮声就很密集了。
潮水一样冲来的骑兵,仿佛见到了莫名出现的堤岸,瞬间就有了将要回流的那种样子。
“列队,应敌。”
最前排的什长,站在左侧的第一个位置,手中的直刀竖起,指向了骑兵奔驰而来的方向。
早就做好准备的士兵们,立刻就打开了手中火枪的安全阀,只等着敌人进入了射程范围,瞬间就会射击。
而这样的战斗,他们其中有的人已经经历过了很多场了。
自信通过手中的火枪,就绝对不会让敌人走到身边来。
什长算着骑兵进入射程的时间,手中的长刀一挥“射击!”
随着军队各种制度的完善。
其中担任将官的人,也在学习者自己能够学会的作战方式,没有了冲锋陷阵,个人的勇武还是有的,却都成了炊事兵。
没错,最强大的人,却干起了伙夫的活。
也算是开了历史之先河。
毕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口大锅要抗,没点力气根本就拿不下来。
而且在行军之中,后勤里的吃饭,才是头等大事。
已经进入了射程范围的骑兵,在前排的人似乎已经闻到了战马的鼻息喷出来的草沫气。
前排的火枪迅速的射击完毕,然后蹲下重现给填装纸弹,后一排的人却已经接上了。
骑兵的冲锋,瞬间就是人仰马翻。
一刹那死去的人,让战马依旧在往前面冲锋,而没有打中要害的骑兵,则是被挂在马上脱出了很远的距离。
密集的射击方式,根本就不需要多么准去的枪法。
战场上瞬间就只剩下了硝烟和战马的嘶鸣声。
当然,船上的火炮打击,也是一刻都没有停下来。
另一边李过站在一人高的木台上,用望远镜看着骑兵出现的方向。
曾经面对这样的骑兵攻势,还需要在火枪兵的前面,垒起一圈可以随时带走的沙袋堡垒。
可现在不需要了,更加快速的火枪射击速度。
弥补了骑兵冲锋之后形成的时间差。
准确的说,就是被火枪杀掉的前排,是没有机会从后面立刻补上的。
这就形成了一种很奇异的战斗。
在某一个火力的交接点上,一方冲锋毫还不停歇,而另一方似乎也只是堪堪挡住了攻击。
可实际上,骑兵的损失,没了就是没了。
而火枪依旧不会在还有一个敌人站着的情况下,停止射击。
“火器的强大,让打仗也发容易了,也让杀戮更简单了。”
李过看得很清楚,这些骑兵几乎很难有活口留下来。
而可以预见的就是,往后的战争,死亡就会成为常态,想要俘虏,除非是面对那种意志不够坚定的队伍才行。
“简单了还不好?只要最强大的火器,在咱们的手中就成,你该不会是在为敌人而怜悯吧?”
同样度过了辽河的刘体仁,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说道。
能够让自己的子民少一
点牺牲,然后多一点战利品,那都是极好的事情。
毕竟,外敌在仗着有战马,横冲直撞,欺负大明的时候,可也没有心慈手软过。
李过翻了个白眼,不满的道:“我说的是杀戮多了,就得不到多少俘虏,那个可全都是钱,还是大明很多险要地方干活的重要苦力。”
大明如今是在遭灾,今年的收成也不是很理想,可随着牛马的使用,扩地更多,就算是一亩地减产了,用着更多的数量,也足够填补减产的那些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