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难处,只有自己最清楚不过。
旁人看到的只有自己最好的一面,而旁人也最相信的就是这些他们认为的东西。
刘文秀一开始的各种想法和迟疑,不外乎就是在即太过在意自己刚刚建设起来没有多久的盖州而已。
患得患失之下,差点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若不是刘兴祚忽然不耐烦的想要莽一波的话,他现在还在进退维谷的纠结着,怎样才能够做到各方面的完全。
当然。
在想清楚了其中的得失之后。
也就迅速的反应过来,如何去配合金冠尉长,做好这一次反击工作,从而确定辽河,浑河和太子河三条重要河流的掌握权。
从而迅速的断绝开,建奴和辽东镇以东的所有控制权。
只要没有了广袤的土地,就会进一步缩小建奴们强大的实力。
“减小建奴的战略纵深,压缩建奴的活动范围和获取资源的土地,嘶······”
刘兴祚总觉得这一幕非常的熟悉,不由的看了刘文秀一眼,发现这一套下来,就会重新回到他当年和袁可立他们收复之后的土地范围。
若是当年大明能够守住的话。
现在的大清,还是以前的后金,怎么可能忽然就改了名字,立国了呢。
刘文秀也看到了刘兴祚看他的眼神。
其中有着迟疑,不安。
“放心,这一次,只要咱们能够打下来,就绝对能够守得住。”
要是新来的护卫战舰,都像是金冠说的那样好用和强大的话,有着河道的天险,根本就不需要去顾忌建奴的反应。
到了那个时候,恐怕皇太极第一个反应就是逃离盛京。
因为,大明的火枪兵,可以随时过河了。
致命的威胁,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就会落在头上,不跑难道等死不成?
“那袁崇焕他们呢?这些人······”
刘兴祚没有说出的话,刘文秀相当了解。
当年刘兴祚被袁可立策反之后,袁崇焕就看不上刘兴祚,最后又推荐给了毛文龙,还是一样不被待见。
现在还得到了朝廷认可的兴祚将军······
“放心,他们当年能够逃离大明,现在就更加不敢向着大明龇牙咧嘴。”
对于这些人,不是刘文秀小看。
而是一群被吓破胆的人,都不敢向建奴们亮刀子,那就更加会惧怕把建奴打的找不到北的大明了。
不过说是这样说,心中的提防一点都不会少。
刘文秀可不会忘记这些人最会做的是什么---窝里横,从来都是这些人的拿手好戏。
尽管现在已经被吓得根本就不敢露头。
一个龇牙咧嘴的形容,让刘兴祚不好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他也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认真说来,要不当年和袁可立在后面折腾了一下努尔哈赤,袁崇焕他们要是能够守住宁锦防线。
那都是痴人说梦。
就那一次收复,几乎都是后金差不多一半的控制范围了,到底折损了多少建奴的实力,他心中清楚,袁可立的其中也清楚。
事实上。
袁崇焕和毛文龙他们也清楚。
只是建立这个功勋的不是他们,更不是他们身后的那一群文臣。
不要说功劳了。
要不是袁可立放弃了不少的权利,刘兴祚身上的脏水,可不是只有现在这么一点。
哪怕平时的礼义廉耻挂在嘴边。
可也会因为嫉妒而彻底的暴露自己的本性。
在他们的眼中,袁可立和刘兴祚他们干的太漂亮了,漂亮到朝堂上的文臣武将恨不得毁掉这一切。
“那就这么办,立刻调集所有的火枪兵,不需要防守,也不需要分散兵力,集中一点打进去,建奴自然就会退,若是不想被留在辽东镇,就必须想办法渡过太子河。”
刘兴祚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畅想。
他没想着越过太子河,一路打到东州堡,手上的兵力太少,不现实。
当然防备的也是狗急跳墙,给大明的火枪兵造成更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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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兴祚和刘文秀在准备着。
三义关已经接手护卫战船的金冠也在准备着。
而出外扫荡周围可能存在的不安全地点的李过也已经回来了,正在和刘体仁商量着,打过辽河之后,推进多远的距离。
有了一道宽阔的河流阻道。
后勤运输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另外一个就是和刘兴祚他们同样面临的问题,兵力不足。
不是士兵们不能打,而是打下来守不住。
“越过辽河,就是一条狭长的土地,上一次我和高杰趁着冬季,河水结冰的时候,到过盛京
脚下。”
李过指着地图上面的位置,说着当时的见闻。
只是那时来去匆匆,根本就没有时间停留下来,好好的记录一些周围的地利。
“我没有到过,不清楚,你是知道的,当时我就在西平的背后,那个地方实在太过狭窄,一边是辽河,一边是浑河,完全看不到人烟。”
说起上一次几人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