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胜一场,而现在则是连战连败,输得都快要提不起裤子了。
若不是前面有条河,后面的盛京,不断的给出支援,也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另一人正要反驳,忽然发现小船上的人,根本就没有拿出吊杆,反而是扛着一个看不懂的东西,对着他们这个方向。
面对大明稀奇古怪的火器。
任何一个建奴心中都有着莫名的恐惧。
“情况不对,赶快摇铃。”
不管这样怪模怪样的东西,是不是大明最新的火器,有没有威慑力,时刻警惕着,就是他们作为瞭望着的基本义务。
铃铛就在身边,一伸手就能够到。
铃声响彻瞭望台周围的时候,紧跟着号角声也就响了起来。
站在瞭望台上,能够看到营地当中的一阵鸡飞狗跳。
尽管已经演练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在面临着可能出现的危险的时候,这些人还是没有办法保持镇定。
阿敏是不会在军营当中住宿的。
躲过了几次横祸的,孔有德和尚可喜,也是不会居住在军营当中的。
以前那种只会让他们出去巡逻的苦差事,现在就是许多人争着抢着的好差事。
在某些人的心里,只要不在军营当中住着,就意味着自己的人身安全有了更大的保障,辛苦一点无所谓的。
总比丢了性命的要强。
一道拉长着尾烟的黑点,随着呼啸的啸声,飞快的接近了营地的范围。
“镇定,打不到咱们的,距离还远。”
站在瞭望台上的那人,紧张的额头上冒汗,瞪大了眼睛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黑点,忽然送了一口气。
他发现发射过来的东西,离着他们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
“这个新建的军营,看来又要挪地方了。”“明摆着的事,现在就怕大明忽然打过来,到时候咱们连在辽河边上防守的机会都没有。”
“那都是贝勒们想的事,和咱们无关。”
正说着话,不出意外的一声爆炸声,就在军营当中响起。
一直在挨打,从来都没有办法还手,而且每一次挨打的方式还都大不相同。
因此而死去的人不少,受伤的就更多了。
而且只要受伤,就很难活的长久,还不如当场死了的好。
他们可是没有大夫给治伤的,只能请一些法师,念一些经文,能活下来的,就说是心诚需要捐点香油钱。
活不下来的,就是心中住着一只恶鬼。
活着本就是在赎罪,现在死了也算是解脱,弄得现在整个营地的人,每天天一亮,不是在训练,而是集中起来拜佛念经,做法事。
就连阿敏发现了不对,都无法强力的制止下去。
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去看,也不去想。
然而,一次打击还不够,很快就看到了小船上面,接二连三的飞出了不少冒着烟气的大明新式火器飞了过来。
“完了,完了,大明要是有了这样的火器,辽河怎么可能守得住。”
“咱们跑吧。”
“能跑那里去?”
“回山里,外面太危险了,我现在宁愿面对熊瞎子和老虎,都不愿意面对大明的士兵。”
“······”
瞭望台上的对话,底下人是不知道的。
营地之中早就一团乱麻。
都是个人顾个人的四散而去。
在辽河的另一边,远离营地的尚可喜,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了辽河中央的小船上。
那个位置,他们的弓箭够不着。
要是划船过去的话。
也是给人家送军功,一点用处都没有,最后看向了另外一边。
他和孔有德是分开巡逻的。
一人沿着来哦和向左,一个向右。
队伍中跟他们一起投降过来的士兵亲信们,在几次的战斗中也是所剩无几了。
“咱们现在怎么办?”
一名护卫亲兵,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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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虽然很低,却也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得到。
回去营地是不可能了,谁知道大明的这种新式火器,还要发射多长时间才会结束。
可不回去,那也是在违反军纪。
到时候,没有被大明的火器打死,都会被那些贝勒们给打死。
“还能怎么办?去接应二贝勒阿敏啊,愣着干嘛?咱们都是忠臣,现在就是尽忠的时候了,都精神一点。”
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孔有德,也是这样的一种做法。
只能说,从大明叛逃过来的“聪明人”,做法大都差不多。
阿敏面色难堪的驻立在营地后面,差不多三里地的营帐外面,看着他的军营上空,冒着浓烟,升腾直上云霄。
蓝天白云,似乎都被染成了一片漆黑。
“隆隆”的爆炸声,一下一下的仿佛打击在了他的心里。
使得其眼中不由的流漏出了一种不该有的绝望。
大小数百战,他从来都没有胆怯过,胸腺的胜利,也是随着他的年岁在增长。
然而,在艰难的战斗,都还有胜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