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了。
一开始还能够凭借着自己的见多识广,判断出准确的方向。
然而到底是没有多少知识,更没有多少出远门的经验,就是脑子一热,然后就做出了这么一个稀里古怪,看起来很有成就感,事实上没有一点用处的计划。
能够从赣州府,一路走到金华府附近。
那都是走了大运,才能够在和么顺利。
一所看起来很简陋的草棚子,这就是他们的临时营帐。
“咱们找的那些向导,似乎都是在带着咱们兜圈,这条路看着眼熟,好像刚刚走过不久。”
过天星掀开草帘子,瞧着外面的景色说道。
最后看向了地面,虽然没有他们的车队碾压出来的痕迹,但他绝对对周围得山林有印象。
“你确定?”
赖钦寿也扒在门口向外看了一眼,一边问着,一边眉头紧蹙。
似乎有些地方还没有想明白。
“不会有错,老大你是知道的,我虽然别的本事没有,可这种老马识途的本事,还是很厉害的。”
许多人都是有着各种过人的天赋。
很显然,过天星对于自己见过的风景,有种过目不忘的本事,虽然不会记得很清楚,但大概的印象绝对不会有错。
“周围这样的景色,你看到几次了?”
赖钦寿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却还是问了一句。
“两次,算上这一次就是三次了。”
过天星肯定的说道。
“那你为何不早说?”
“早说了,我也不确定啊,也就这一次看得仔细的一些,你看那座山头,还有没有印象?咱们就是从那个山脚下走出来的。”
“还真是,去把向导叫过来问问,要是说不清楚为什么,立刻给我砍了。”
赖钦寿向外面吩咐了一句,要是以往他绝对会用吼得。
只是做了老大,总得有点气度,和别人不一样的气度,说话喊人的时候,已经不再骂骂咧咧的了。
而是改为了“和风细雨”。
至于用最轻柔的语气,说着漫不经心的狠话,会引起怎样的后果。
看看周围的手下,对他惧怕的眼神,就能够看出来一二。
“咱们在金华府这一带,走了多少天了?”
“差不多十天。”
“嘶,要是这样的话,有人给南京通风报信,人也应该来了。”
在当地转悠了十天时间。
自己的手下不但没有掉队,反而因为渐渐的磨合出来了一种“训练有素”的气质,也是一项奇迹了。
当然,对于赖钦寿本人,是不明白其中的好处和道理。
他只知道,手下的火枪手和杂兵们能够做到令行禁止了,自己说出来的话,也更加管用了。
这就很好。
“要不我再去捉一个人来详细的问问?”
黄期达放下了手中的酒碗,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个可以有,最好是能够捉到当地的富户,或者儒生,有名声的就更好了。”
尽管他们不知道消息传递的成因。
可有一点他们明白,有钱的人和有学问的人,消息总是最灵通的,找他们绝对没错。
正说话间,草帘子外面就是一身报告。
“说。”
“那人说了,他是当地人,可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镇子,只知道最近的一段路线。”
“砍了没有?”
“砍了。”
“那就好,记得多烧点纸钱,让他来生多记住一点路,别再到这人绕圈子就成。”
“是,大王。”
赖钦寿很满意这一声大王的称呼,做贼首,重要的就是规矩,现在规矩已经立了起来,只要贯彻下去。
自己的这个大王,也不是不可以变成皇帝。
美梦已经开始了。
就绝对不会在死亡之前停下来。
“还是上一个被砍了的读书人说道好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惜了。”
赖钦寿砸吧砸吧嘴道,也不知道是可惜自己身边少了一个可以和他说话的读书人,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老大,要不咱们再去打一个镇子算了,带来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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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可快要不够吃了。”
黄期达的一句老大,叫的赖钦寿心里腻歪,心中暗道:没听外面的人叫我大王吗?怎么到了这里就成老大了?
他的心里话,没有人能够听得懂。
都是粗人,那会懂得多少权术和揣摩上意。
要是真的懂这个的话,早就在赣州发家致富了,那会流落的去挡了反贼?
“上一次打了一个镇子,咱们的火药可是消耗了不少,再打几下,就是到了杭州,咱们用什么战斗?”
赖钦寿不同意。
上一次粮食是收集了不少,金银却不见多。
就是那些看不懂的书摞了一堆,除了烧成灰之外,没有半点的用处。
“那粮食的问题?”
过天星试探的问道。
不解决这个,就算是手中火枪的火药足够,他们也没有力气去战斗。
“买,用钱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