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他们能够感觉到,天--要变了。
尽管变天之后,他们的生活或许还不如以往,可总算是有了另外一种希望,一种盼头。
虽然,他们还不知道,这一份改变会从那个地方出来。
顺天府的朝堂之上。
魏国公徐允爵黑着脸,坐在最上位左侧的椅子上,目光幽幽的看着最后面的唐世济。
开朝会的时间,已经持续了三个时辰。
就算是用餐都是才朝堂之上进行的。
当然吃的方面不会有多好,几乎都是萝卜汤,再加上一碗大白米饭。
对这些大人们来说,是难以下咽的饭菜,可对外面的那些百姓们来说,就是过年都不一定能够吃的这么好。
“唐世济,你来说说看,这些人可都是你联络的,本应该在赣州一带的反贼,怎么忽然跑到了杭州附近?”
若不是唐世济给他们每个人都带来了利益。
今天绝对走不出朝堂。
还没等唐世济开口说话,魏国公徐允爵语气一变,扫视了一圈接着又道:“法则诶已经到了杭州附近,咱们还没有得到消息,这一路上的官员们,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若不是从昱岭关传来了可靠消息,是不是那些反贼把咱们挫骨扬灰了,咱们都还在做梦?”
即便是已经到了危急时刻,也没有人会贸然跳出来接茬。
反贼到了南京他们不一定会死。
可要是在朝堂之上,一句话说错了,必定会死。
而且在这种群情激奋,暗流汹涌的关口上,谁忍不住跳出来,谁倒霉。
灵璧侯汤国祚却是在恶狠狠的盯着阮大铖。
后续的消息,就是此人给汇报的。
都给了他一个宣部的部长位子,不感恩戴德便罢了,居然还敢隐瞒。
这就是灵璧侯汤国祚最真实的想法。
至于阮大铖的委屈。
那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尽管所有的报社和报社的工人,都是阮大铖自己掏钱办的。
上位者思考的某些东西,总有一股“何不食肉”的味道。
或许他们心中也有一块明镜,可就是照不清楚已经黑了的心肠。
还以为是镜子出了问题。
换了一个之后,还是那种模样,就嚷嚷着,世间从来都没有一块好镜子让他们使用。
坐在中间位子上,意气风发了一段时间的唐世济,已经没有了“远大理想”。
只盼着能够看在他奉献了不少金银古董字画的份上,能够让他体面一点。
对于贼总赖钦寿、黄期达、过天星、邹稍豺等人的做法,他心中也是大吃一惊,行不明白,那些人怎么会忽然跑到杭州来?
难道一路从赣州府,打到湖光去不舒坦吗?
哪里才是他们壮大队伍最好的位置啊。
却忘了。
人家虽然都是反贼,可不都是傻子。
明摆着,大明火枪兵的无敌威名,他们身上有什么?
敢头铁的明知道是铁板,都要往上撞。
而绕路直接来到南京才是他们的明智之举。
“都哑巴了?不是在孙传庭离开凤阳府的时候,还嚷嚷着让人带兵打回去吗?怎么这会都不会说话了?”
魏国公徐文爵这个气啊。
憋在肚子里,怎们都发不出去。
见到利益的时候,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突然感觉到大难临头,就都成了鹌鹑一样,哪还有大明朝臣的样子。
魏国公徐文爵此时总算是感受到了,曾经马士英在他这个位子上的那种压力。
马士英等人被他们关押软禁了,实际上也算是从这个烂泥沼中解脱出来了,如今还有谁会来代替他们解脱?
想必是没人了。
而他们也不敢轻易的放下手中的权利,谁也料不到,后来者会用怎样的方法,来对付他们。
定远侯邓文郁轻咳一声,把目光都吸引在了自己的身上,才缓缓说道:“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怎么对付那些已经来到了杭州附近的反贼。”
“反贼手中有火枪,怕是不好对付。”
保国公张国弼出声也刷了一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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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
说的是实话,可正因为实话,让场中的气氛更加凝重了几分。
定远侯邓文郁深深的看了一眼保国公张国弼,只是大家都是侯爷,手中也有着一点兵权,还都给自己的护院换上了最新的火枪。
算是实力派中的一员。
根本就不怕定远侯邓文郁忽然会对着他发火。
“可是反贼的人数少啊,要是没有补给,他们的火枪能够放几次?据一些小道消息,那些反贼还打下了赣州府,那也是一种消耗。”
定远侯邓文郁不得不放过保国公张国弼。
现在是人多抱团的时候,可不能窝里反。
只有外部没有了敌人,才能够安心的算总账。
“那谁来做总兵呢?”
上上个总兵,已经去了工程队,就要陪着福王劳改一辈子,上个总兵在见了孙传庭只后忽然就投降了。
那可是带着三万人的队伍啊。
瞬间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