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文炳小声的嘀咕着。
然后就悄悄的退了席位,而他的那些手下,别看都喝得面脸通红,可也都在暗中盯着他的举动,
见到他退了出去。
瞬间场面就更加热切了几分。
而正在跳舞的几位舞女,则是心头一颤,步伐和仪态都散乱了。
书房中。
几乎和书没多少关系。
珊瑚,宝玉,金银打造的各种装饰,琳琅满目。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走进了东海龙宫,就差当中摆上一张白玉床,挂上一个玛瑙编制的帘子。
“好了,你去告诉刘香,就说他的条件,本大人答应了,不过二十万两银子,你们也得给本大人一个保证。”
熊文灿在郑芝龙的身上,炸不出来银子,就只有想办法,在刘香的身上榨出来。
他自己是不会补贴的。
一两银子都不会。
“放心,刘老大要是知道,熊大人会这么卖力的给他办事,不要说二十万两银子,就是八十万两银子都会给您送来。”
来人是刘香手下的谋士,刘非。
他本来的名字,叫做狗子。
而狗子这种土里吧唧的名字,在他刚刚发达之后,就不在使用了。
历史上叫非的人,都是很厉害的人,所以他给自己也起名叫非,而且还禁止别人继续叫他狗子。
为此,一个和他关系不错,经常开玩笑的人。
叫了他一声狗子。
当天晚上,就被沉到了海里喂鱼去了。
“哼!本官是用钱就能收买的吗?还不是为了筹备剿匪的粮饷,让你们捐赠的?”
熊文灿眼睛一瞪,他可是个清官,不能被人污蔑了自己的清廉。
毕竟,官声才是他们做官的本钱。
银子没了可以赚,官声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
刘非不自觉的眼睛飞快的瞟了一眼,屋子里的摆设,心中嗤之以鼻,最贪婪的就是你们这些官。
忽然标榜自己不贪了。
那可是比狗不吃屎都难得。
以他的经验来看,只要越是清廉的人,贪的就会越多。
绝对没有一个例外。
“是,是,是,熊大人为官清廉,这是福州百姓的福分,也是在下等人的福分,小的一路走来,谁不说熊大人是文臣中的楷模,要不过几天,小的让人问问,看万民伞是不是也可以做了。”
刘非不断的点头,现在他是海盗,身处之地可是官府。
怎么着都得小心点。
免得被人家看着不爽,拿去做了政绩。
毕竟,刘香的手下,像他这样的人可是有很多的,少了他一人,在派来一个就成。
事情要办,银子要花。
死个把人,在海盗的眼中,那就不算是死人。
而在海上,有时候随便一个浪头打下来,就有可能沉没一船人,他们的算法,那就是不死上一船人,那就不叫损失。
“嗯,也就福建的老百姓,知道本官的好,像某些海商,别看有几个臭钱,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刘非知道熊文灿说的是谁。
在福建除了郑芝龙,也就没有那一个人敢称富了。
毕竟,有着这样的官,也是富不起来的。
谁家有钱,谁家倒霉。
为此福建的许多人家,可都是以穷为自豪。
只有这样的人家,才会安安稳稳的过生活。
而这也是当地的一大特色。
除非是受不了贫困,跑到海上去做海盗,而许多海盗的成员,大部分也都是这样的组成部分。
“熊大人说的是,小的回去就让人准备万民伞,大概半个月就能成。”
熊文灿轻敲着桌面。
身体换壳一个姿势道:“半个月吗?”
“也可以是十天时间。”
刘非立刻改变了时间段。
心中的冷汗,哗啦啦的流,面对海上的大风大浪,都没有面对熊文灿的压力大。
“什么叫做也可以是?本官就那么不堪吗?”
熊文灿一拍桌子,平静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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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仿佛锥子一样的看着刘非,心中暗道:一个海盗,居然敢给他耍心眼,一会半个月,一会十天时间。
真当他自己是个白痴?
不给他们一点颜色,还蹬鼻子上脸了。
心种琢磨着,怎么才能够让刘香好看。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很大,似乎是故意弄出来的。
而在此时此刻,能够做出这种事的,也就只有自己的二弟,熊文炳了。
果不其然,熊文炳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一手抓着一把瓜子,另一只手提着酒壶,满身的胭脂气的闯了进来。
“大哥,外面有情况了。”
说着毫不顾忌此地还有外人,“啪”的一下瘫坐在另外的一张太师椅上。
“什么情况?郑芝龙耍手段了,还是他背后的人浮出水面了?”
“都不是。”
熊文炳侧了侧身体道:“赣州的一伙反贼,流窜到福建的附近了,听传来消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