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只要见了张国维,不逗一下心中总觉得怪怪的。
“你就和李定国那混账小子学吧,尊老爱幼,全被你们给丢了喂狗了。”
张国维气愤的转身就进了屋子。
“别动我的茶,不是给你喝的。”
孙传庭那管这个。
不让他动,他偏要动,一壶茶有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味道不错,就是掺水多了一点。”
砸吧砸吧嘴,孙传庭评价道。
“废话,泡茶不用水,用什么你倒是告诉我,我也常常新鲜。”
时间就在两人斗嘴中度过。
眼看着都快下午了,太阳落山了,黄得功才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
“我跑了十圈。”
然后坐在凳子上,就再也不想说话了。
孙传庭和张国维面面相觑。
“太拼了。”
“就是,本来说跑几圈,不过是玩笑话,他却当真了。”
“也是个实在人。”
“实在人好啊,懂得尊老,不像有的人,哼!”
······
两人的眼神交流,瞬间就说完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等到黄得功气息平稳了。
孙传庭才拿出了一张公文放在桌子上。
“恭喜黄将军,你以后就要自己领兵了,不过暂时跟着我,只要守住了来自徐州的不怀好意,扬州在明年的春天就稳了。”
说着,把公文往黄得功的身前一推。
黄得功是识字的,而且学问还算不错。
在他没有投降之前,他的队伍在南京,也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大多数都是应天府的人说了算。
所以在练兵之余,也懂得学习一些其他的东西。
从京师传来的数算,就是其中之一。
“皇恩浩荡啊。”
楞了一下,黄得功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磕头,谢主隆恩呢。
刚要起身,就被孙传庭一手按下。
“不用磕头,一切从简,现在皇上可不允许有人再低贱自己了。”
本来是对着黄得功说的,然而此时此刻,不知为何,每一次见到这样的老臣子,孙传庭就是一阵心酸。
心酸的是,只有现在的大明,才仿佛活了过来。
把人当人看,原来真的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老一辈的人,感受是最深刻。
也就只有像陆鸿轩这样的年轻人,见得太少,还没有在身上,刻下一些臭规矩。
此时他已经带着人,想着扬州的边界进军了。
随着斥候,不断的汇报路况,陆鸿轩对于周围的环境,就越是了解。
“有没有发现,有反贼的消息?”
陆鸿轩心中很不踏实。
本来算着时间,攻打下来赣州府之后,这些反贼应该是会一路推进,打到吉安来才是。
如今他们已经快到扬州的边界线了,却还没有发现敌情,怎么看都不是很正常。
“咱们的人已经走出很远了,都没有任何反贼的痕迹,会不会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想过攻打扬州?”
陆鸿轩凭着有限的经验,也看不出敌人心中都是怎么想的。
只要派人前来捣乱一下,反贼的势力就会扩大,多好的机会,怎么就把握不住呢?
他没有想过的就是,要不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学习,他自己也不会想得通这种兵法的运用。
更不要提一些阴暗角落里的那些为了一口饭吃,然后扯着大旗造反的人了。
知识在有的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可在必定的条件下。
那都是胜利的保障。
而被他们惦记着的贼总们,则是已经悄悄的向着广信府进兵了。
而那个地方,已经离杭州很近了。
反贼们的想法,简单的很,就是那里有更多的财富,就往哪个地方去,跟他们讲战略战术,那都是对牛弹琴。
而自古以来,都是上有苏杭,下有天堂。
所以相对来说,富裕的杭州,就是他们最好的目标,而已经遭了劫难的湖广,穷的只剩下难民了。
谁会想着去那种没吃没喝的地方。
福建熊文灿的府上。
一片歌舞升平。
忽然一人小跑着走了进来,再一人耳边耳语了一阵。
“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啊二少爷。”
“好了,下去领赏。”
熊文炳瞧了一眼,场中还在扭扭捏捏的几个舞女,自己的一群手下,正在如痴如醉的一边喝酒,一边眼中冒着绿光。
心中就是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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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心中的不舒坦,都没有他接到的消息,让他为难。
思索片刻,不得要领,招手叫来一个下人。
“我大哥现在在什么地方?”
“回二少爷话,大老爷现在正在书房待客。”
所谓的待客,待得是谁,熊文炳心中一清二楚。
“刘香的人来了,没有见到大哥给他传话,就是上次那个叫做关耳的人,没有前去送死。”
“哼!算你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