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付出代价的。
却从来都没有想过,郑芝虎会不会越过南京,直接和皇上的人联系在一起。
眼看着熊文炳出去安排人手了,熊文灿心中就是一阵紧迫感。
他和那些被遣散出去的,给他壮大排场的人也没啥两样,之所以能够不断的从郑芝龙的手上要银子。
不过是他身上披着一身官皮。
要是没了这一身官皮,他的下场也不会有多好。
而郑芝龙之所以惧怕他,并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手中的权利,还有他背后的朝廷。
“不行,必须先下手为强。”
熊文灿也是有着一股狠劲的,要是没有这样的一股狠劲,也不可能一路做到福建巡抚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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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郑芝龙心中也明白,自己的这一次拒绝会给他们郑家到来什么。
若没有和皇上联系上,他肯定是小心再小心的。
绝对不会暴露出来任何一点其他的想法。
熊文灿和刘香暗中联络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做海商重要的就是消息灵便。
虽然和熊文灿走的很近,可防备也没有减少一点。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这些手段在大明的官场上比比皆是,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给熊文灿的孝敬多了,就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好。
若真是如此的话。
想必现在的福建,就是刘香在这里,而不是他郑芝龙在这里了。
“皇上只需要我们郑家就好,可不需要在多一个刘家。”
郑芝龙心里清楚着呢。
当年也就是熊文灿心急了一点,也是他使得手段高明,要不然刘香和他都会是跟着熊文灿的人。
到时候两人竞争,肯定是不如一家独大来的更好。
此次也是一样。
二弟郑芝虎已经拿到了敲门砖,也先走了一步,他就必须得紧跟着一步不落。
特别是在信上知道了大明水军战舰之后,想要三心二意的小心思,再也不会有了。
“郑安,告诉徐大人,就说第一批五十万旦粮食,三天之后就会装船。”
他需要表现出自己的能力,而三天时间购买五十万旦粮食,动静应该很大,只要引起了刘香的注意,最好是让刘香打劫一次。
这样之后,大明的水军,就一定会开过来剿匪。
而他得到的好处就会更大。
“是,老爷。”
郑安迅速的出门办事了。
所有人都在算计,就看谁会更高明了。
一处院子。
外面的天气还很炎热,吹出来的风都是热浪。
可在这个院子里,用独特的建筑手法,让住进来的人,根本就感受不到一点太阳的毒辣。
徐必达认不出名字的绿树下。
一张石桌旁,两人正在喝茶。
从海路走来,虽然没有陆地上的颠簸,可也都差不多。
“这个地方,在以前就是被流放的地方,谁能想到,现在居然会这么的繁华。”
“繁华?怕是只有郑家繁华,别的地方要是和这里一样,我输给你一枚金元。”
“尉长这么肯定,那肯定就是真的。”
“咱们也见了郑芝龙,你觉得此人如何?”
“有商人的市惠,算计的挺精明,怕是咱们这一次前来买粮,危险很大啊。”
“哦,想不到你平时只顾着打仗,还能动脑子。”
“明摆着的吗,有人来向他要银子,哪怕是不想给出更多,也比拒绝了好,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回程,会是谁不长眼的来打劫。”
“怕是刘香,毕竟只有此人和郑家不对付。”
“应该还有东印-度公司。”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并不怕被别人给听到。
分析的头头是道,可做其实请来,却没有一点保密的意识。
让前来传话的郑安,全部都听到了耳中。
心中想着郑芝龙让他传的话,忽然就没有办法说出口了。
人家已经看破了自家大人的谋划,再这么下去,真的被打劫了的话,在凤阳府的二爷郑芝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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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心血可就白费了。
聊天还在继续,只等到喝完了两壶茶都没有人前来。
徐必达和他的手下对视一眼。
眼中的笑意,在也遮挡不住,似乎能够从这些眼神中看出,他们聊天说出来的这些,都是故意的。
而这种谋划,才是真正的阳谋。
就算是被看穿了,郑芝龙也无可奈何,还得加大力度来保护他们两人和粮道的安全。
“哎,那个叫徐必达的是个能人啊。”
郑芝龙听了去而复返的郑安,传来偷听到的对话,叹息一声说道。
他今日见面之后,就做出来的一番谋划,瞬间就没了任何的意义。
“老爷何出此言?”
郑安可没有看出徐必达有多么的了不起,最多就是身份不同。
郑芝龙看了一眼郑安,心中的无奈就更甚了,家中现在能够帮得上他的也就他二弟了,其他人虽然也有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