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在此期间肯定是要多弄出来一些奴隶,去各个矿山开矿。
‘大明的百姓金贵着呢。’
这句话张春也是认同的,苦活,累活,危险活,总不能让一个强大的国民去干吧。
刚好周围的这些混蛋跳的欢,那就用他们的祖祖辈辈来给大明赎罪。
“再往前就是当时杜度驻扎营地的地方,你要不要去看看?”
良久平复下来了心情,张春招呼着自己的忘年之交。
“正有此意。”
刘文秀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自有领队的亲兵走在前面。
前行数里,豁然开朗,一片平地跃入眼前,地上的草木在就被踩踏的抬不起头,只能看到当时扎营留下的痕迹。
“杜度选了一个好地方。”
环视一周,刘文秀也得承认,来时一路上,最好的扎营地点就是此地,或许往后还有更好的位置。
可也只有此地距离喜峰口最近。
“建奴勇猛,这一点是真的,可无知也是真的,说实话,要是建奴们有着和大明一样的火器,喜峰口我还真的没有把握守得住。”
若是面对旁人,张春不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也就只有面对刘文秀才可以。
经过了昨天一下午的交谈,他也摸到了刘文秀的身份,与其说是说给刘文秀听得,不如说是想要借着刘文秀的嘴,说给皇上听。
他不会因为打了胜仗,就忘乎所以的认为自己真的无敌了。
现在的火器还没有被建奴们解密。
就像当年,大汉的铁器还没有被匈奴们知道锻造方法一样,要是真的流传了出去的话,那就真的会成为大明的巨大威胁。
当年匈奴们拿到了青铜器的锻造方法之后,一度压着大汉在打。
也就大汉有了铁器之后,才有了“一汉当五胡”的说法。
武器的进步,真的可以左右一场战斗的胜负。
“所以说,晋商八家那些人都该杀,要不是他们把大明的铁器和粮食运往关外,辽东的战事怎么会打的那么辛苦。”
如今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
虽然当年只有八大晋商死于非命。可到了现在,只要是晋商在崇祯控制之下行走,都很艰难。
倒不是官府为难。
而是随着各种消息流出,他们的买卖,总会得到当地人的抵制,即便是相同的货物,价钱都差不多。
当地的大多数百姓们,宁愿购买一些稍微贵一点的物品,也不愿意去凑晋商的生意。
而做生意的人,名声臭了。
在这个时代,就真的是寸步难行,之后将要付出的代价,可就不是一两代人能够坚持的下去的。
“算了,不说这些糟心事了,今天下午,我就得启程回到京师去,你要是写好的奏章的话,我刚好也可以给你带回去。”
在喜峰口他待得时间最久。
看到的,和听到的也最仔细。
对于张春这个人的了解也而更加的深刻。
将士们打了胜仗,就得给出一个合理的奖赏,升迁的必须升迁,受伤的也必须安置。
这份工作,暂时还是晁刚在管着。
本来等到秦良玉来到京师之后,分出去一点职务,谁知道走到半道上,湖广地龙翻身,现在也已经带着人手,正在进行救灾工作。
一时半会,还到不了京师。
“这就走?不多看看?”
张春一怔,随即想到,皇上身边的人总是很忙的,人家能够多陪他一天的时间,已经算是足够重视喜峰口了。
“不用了,要是下一次你我相见,我希望是在松亭关,怎么样?”
临走之际,刘文秀忽然说道。
松亭关现在已经沦落到了兀良哈之地了,而这些地方,现在还落在了建奴的手中,本是防备敌人南下的重要关卡。
如今也只能退回喜峰口暂做防守。
虽然也是一处险关,但意义却是不同。
张春一个愣神,瞬间就反映了过来,他以后还是有出战的机会,封狼居胥他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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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够夺回松亭关,也就心满意足了。
松亭关,是一个神奇而又神秘的地方。它的神奇在于:边塞内外,攻守双方,对它都是志在必得,弹丸之地,辟落之乡,却干系一代王朝的兴衰。
它好像一个英武健壮的戍士,在古卢龙塞道上,曾经叱咤风云,英姿焕发。
所以,连从未到过松亭关的南宋诗人陆游,在万里之外,愤慨之余都吟出“三更抚枕忽大叫,梦中夺得松亭关,中原机会嗟屡失,明日茵席留余潸”的诗句,来抒发自己收复失地的雄心和报国无门的伤感。
“那咱们再次相见之日,一定不会太远。”
张春哈哈大笑。
有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模样。
他没有报国无门的伤感,不过收复失地的雄心,依然健在。
“那就说好了。”
“说好了。”
告别了喜峰口的张春,刘文秀就走完了最后一个关卡。
居庸关轮不到他去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