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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打不过来,那就好好的按照大秦的律令去做,不带要做好,还得要态度乖巧。
现在的崇祯,做法也是这个样子。
就是不杀人,可只要犯了大明律,那就去劳改,只是在大秦的时候叫做刑徒,名字虽然不一样,可做的事情是一样的。
同样都是罪人。
只不过被皇上换了一个马甲,叫的好听了一点而已。
当然若是有朝一日,大明真的发生了大的变故,这些劳改的人,绝对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大明的人。
没有谁祖祖辈辈的,无穷尽也的给大明搞建设,还从来都没有工钱的。
“皇上雄才大略,我是看不透的。”
良久,洪承畯才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你刚刚还说,皇上稚气未脱的。”
洪承畴目光一转,看向喝酒的洪承畯。
由于喝的太急,已经从嘴角洒落在了脖子上。
洪承畯喝完一抹嘴,仰头看着明亮的月亮,此时是上玄月,月如钩,仿佛能够勾住任何一位过客的思念。
洪承畯没有思念,只有郁闷。
对崇祯的看法,他也是矛盾不已,看人这一方面自认为还算不错,可这一次面对崇祯的时候,却是怎么都看不透。
总觉得是雾里的花,水中的月。
“稚气未脱还不能使乳虎了?”
洪承畴没有因为这个玩笑发笑,乳虎再小也是老虎,只要是老虎就一定会吃人。
“知道皇上今日给我说了什么吗?”
洪承畯做洗耳恭听状,心中也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哥哥,下午的状态不佳,是因为什么了。
乳虎一声长啸,就能够惊散山林中的所有禽兽。
“皇上说:面子已经给洪家了,接下来他要看到洪家的忠心。”
洪承畴也端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
忠心是什么他自己知道,自认为自己的忠心,已经付出了,还有那个地方是没有做好?
洪承畯一怔。
自古以来,忠心最难得。
特别是有本事的臣子的忠心。
洪家是诗书传家,能够出现一位带兵打仗的人,就是一个意外。
这一点洪承畴清楚,洪承畯也清楚。
而儒学,讲究的就是忠孝礼仪,现在被皇上再次提起忠心二字,让洪承畯不由得多想了一点。
“难道是要你我断开和儒家的所有东西?”
迟疑了一下,洪承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洪承畴摇了摇头:“皇上不在乎你学的是那一派的学问。”
“那要怎么才算忠心?”
洪承畯迫不及待的问道。
“把大明放在第一位,家族第二。”
洪承畴知道自己的心思,就是要把家族培养成一个世家,那就需要更多的资源,更大的权利才行。
可如今皇上让他做出选择。
就说明了一件事情,要是做不到把大明放下第一位,那么以后就不要想着继续升迁了。
或许自己的冀州将军的职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两回事。
他不是孙传庭,也不是卢象升,更不是晁刚。
这三人背后,本就没有多少牵绊,所以行事起来才会百无禁忌。
要是他作为衮州的主官,像孔家这样的世家,能不能下手,都要掂量一二,最后说不得还会放水,最为自己的一个人情。
洪承畯一呆,差点忘了自己才是弟弟,而洪承畴才是哥哥。
一直以来,都说他比哥哥要聪明,可现在,现实告诉他,哥哥依旧是他哥哥,自己的聪明,也只是一点小聪明。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
洪承畴看到洪承畯诡异的眼神,不由的摸了摸脸颊。
“没有,只是想要看看,你是不是被人给换了。”
“怎么说?”
“忽然变聪明了。”
“是吗?那要多喝一碗酒,庆祝才行。”
“先别忙着庆祝,你的选择是什么?说来听听。”
“以后家族就要靠你了。”
“我知道了,过段时间,就把福建泉州南安英都的所有产业都卖了,在京师置办工厂。”
“也不需要这么极端,留一点祖产也是好的。”
“听你的。”
“······”
“你什么眼神?”
“忽然觉得,自己的弟弟好陌生,还是那个动不动就辩驳的我,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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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人吗?”
“我觉得今晚找你喝酒就是个错误,天凉了,睡了。”
解开了心思。
兄弟两人,也就有了睡意。
而远处的一间房间的里,亮着的灯光,也因为洪承畯走出了洪承畴的院子,而悄悄地熄灭了。
作为老父亲,一辈子只是一个秀才。
他关心的也只有自己的儿子们,是不是还好,其他的都已经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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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
在崇祯给洪承畴说话的时候。
并不隐秘。
最为皇帝,崇祯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观察之中,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