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孔胤植没有办法回答,在场的所有人也是若有所思,他们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似乎···所以···
皇上应该没错啊。
也不算刻薄啊。
没有对比,就没有上下之分,也就看不出到底是谁刻薄的多了。
“朕对孔家刻薄,这又算是怎么回事?难道犯法了不应该受到惩罚?还是说你们犯得法都是应该的?是大明律法可以原谅的?”
崇祯没有在孔胤植身上得到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也没有在意,立刻就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很尖锐的一个问题。
要是孔胤植回答:为亲者隐。
那么崇祯就更加好奇,这样的儒学,还需要继续下去吗?自己人做错事了,隐瞒不报是人之常情。
可国家发现你犯法了,而且证据十足,还想要国家替你隐瞒,那就是你自己不对了,官官相护何时了。
难道就只能他这个皇帝下“罪己诏”?
犯法都能不管了,那么大明完了,也就是应该的,谁也怪不了谁。
只是可怜自己又要找一颗歪脖子树了。
话说那棵煤山上的歪脖子树,他已经让王承恩给砍了,不知道根挖了没有,要是春风吹又生,再长出一棵出来,他的心态可就要崩了。
孔胤植口舌发干,他在来的时候,也想了许多的说辞,可一个都没有用上。
还不容易临场发挥,自己都觉得自己问的还都不错。
可结果比不问还让他崩溃。
似乎自己回答任何一个问题,都只在把自己往工程队中多推了一把,坑别人无所谓,可是坑自己就很难受了。
“皇上,臣觉得,你把百家落寞的事情都推在儒家的头上,有点不对,人心惟危,那都是有人需要这么做,儒学大家们才能够办得到这件事情啊。”
孔胤植急中生智,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让不少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仔细想想,似乎也是有道理的。
权利在皇帝的手中,若是皇上不默许,儒家有怎么可能做得到。
说来说去,甩锅又甩道了皇上的头上,虽然些都是历史上的皇上,可屁股决定脑袋,崇祯也不能说是无辜的吧。
崇祯眨了眨眼睛,看着孔胤植,恍然发觉,在甩锅这一方面,人家儒家才是宗师辈的人物。
其他诸子百家,根本就是提鞋都不配。
“你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可你们儒家给国家带来了什么?是像农家改良了种子和耕种方式让百姓丰产,还是如同墨家做出了机械,让百姓耕种,劳作更加方便?”
崇祯得承认,独尊儒术,还真的不能全部都怪儒家。
今天他召集自己的臣子们,也是想要好好的说说,这个国家,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繁荣,又是因为什么而败落。
虽然他知道最后的结果,也没有人能够说出什么。
可能够因为学术的问题好好的讨论一下,也是一种另类的沟通。
“儒家提倡了道德,更提出了忠孝礼仪,还有外王内圣,最后结合法家,提出了儒皮法骨。”
总算是说到了他的专长。
孔胤植心中得意,只要按照他自己的思路走下去,那么他就可以脱劫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只要能够过了当前的一关,儒家还有重新崛起的希望,到时候满朝儒生。
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只要笔杆子一挥,今日的难堪,就会被粉饰成君前奏对,那又是一个可以流传千古的美名。
“道德?那么你做到了吗?你要是有道德的话,还会贪赃枉法吗?”
崇祯很好奇,孔胤植又是要如何才能达成双标的条件,来解释他犯法的事情。
“还有外王内圣,儒皮法骨,王就是王,圣就是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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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就是儒,法就是法,怎们能够混为一谈呢?难道只有这样浑水摸鱼的时候,儒家才能活的滋润一些?”
李长庚一阵无语
皇上又对词语做出了新的解释,以后他都不敢直视外王内圣,儒皮法骨着两句话了。
分开来说,一下子就没有了那种,可以翻来覆去的念叨的情绪。
也就失去了一种很奇怪的光环。
仿佛做皇帝,要么霸道,要么宽厚,完全不需要人前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而且那个儒皮法骨,披上了儒皮的法,那还是法吗?
李长庚觉得自己应该继续多看看书了,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一袋一句话超开来解释,就能够真正的看透其中的核心。
为何要给法披上一层儒皮?
还不是为了让某些人能够绕个圈,把自己个解脱出去。
那就是给底下的人设置了一个可以随时套上去的绳索,需要的时候用力一拉,就掌控在手中。
不需要的时候,那就照章办事,显得光明正大。
事实上也就是在看人下菜,只不过是说的更加隐晦一些罢了。
哪怕是洪承畴,也是一阵头皮发麻。
儒家就这么点东西,被皇上拆来来看,还会有什么?
除了耍嘴皮子,拉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