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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事的官职并不是最高,这一声怒喝,也是让不少人看到,原来身边还有一朵不声不响盛开着的白莲花。
如今的南京小朝廷当中,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就是缺少还有点良心的官员。
本来是在开一场如何应对孙传承,乃至于崇祯皇帝清理天下的会议。
却不知不觉的,因为唐世济的话,却是忽然成了一场立场之争的对峙。
场中也有不少人用埋怨的眼神,偷看着唐世济。
而唐世济也是心中一寒,知道自己完全是口不择言说错话了,在家里,或者是小聚会上随便说说都不打紧。
可这是在朝堂之上。
很多事情可以去做,但不能说出来,他算是犯了最大的一个忌讳。
“好了,你们不说,我可要说了,唐世济人品不端,妖言惑众,触犯大明律立刻收押大牢,听后处理。”
郭维经作为监察御史,是有权利对一个人做出最严厉的建议的。
此时也没有人会顶着别人异样的目光,给唐世济开罪,只能等到以后,总会有办法脱罪的。
郭维经说完,环视一周,最后看向唐世济厉声道:“你可认罪?”
连名字和职务都懒得叫了。
似乎这样的人,只要说出名字,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在下,知罪。”
唐世济到也光棍,知道先认罪,最后在托关系,用不了多少天就又能站在阳光下了。
一场紧急会议,最后开成了他唐世济一人的审判大会。
也是他自己没有想到的。
而因为他的搅局,这次的会议,也就没办法再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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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之后。
马士英的庄园之中,也请了在今日朝堂上声援他的几人。
此时有酒有肉,只是少了歌女陪伴。
就连下人都是匆匆上菜之后,就匆匆离开。
“我总想着皇上心肠太狠,把京师的那些大臣们都押去修路了,那些人寒窗苦读,就是为了报效朝廷,哪怕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看看咱们现在的小朝廷······”
马士英的话,意犹未尽。
说对这些人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今日能够在朝堂上说出那种混账话,私底下住不定做出了多少混账事。
也就是官官相护,他才没有办法收集到一点关于唐世济的一点不好的消息。
“不怪皇上手段太毒辣,只怪咱们这些人读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据说现在冀州和雍州两地都还不错,现在的衮州也才刚刚被皇上拿回去,暂时看不出治理的如何,要不咱们向皇上投诚,修路就修路,反正就是出一点苦力。”
姜曰广也是对金陵的这些人失望了,流连秦淮河倒是勤快,吟诗作对也是不错。
可轮到治理民生,他现在已经不敢相信底下人,说给他听的那些话了。
以前恐怕是有水分。
现在估计全都是水,要是有点干活,那都是一个意外。
一旁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筷子的张慎言忽然道:“我已经决定离开金陵了,既然皇上把人情往来都叫做贪赃枉法,我也认了,不就是传出去名声不好听,自己的官职也没了吗。”
郭维经一惊,张慎言要是走了,那么金陵朝堂上可就是走了两位尚书了。
从来都只听说过谁家小媳妇,受不了公婆的气,离家出走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不当官,离家出走的。
历史上的“封侯挂印”,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不至于吧,咱们好好的把金陵治理一下,官场风气总会好转的。”
不由得开口劝阻道。
今日朝堂之上,他也看到了,像他们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要是再走一位的话,那么就全完了。
官大一级是能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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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底下的人要是把他们架空之后,又能压倒谁?
除了生闷气之外,根本就没有办法作为了。
“治理一下?你觉得可能吗?扭转风气?你信不信时间久了,人家把你给扭转到他们的阵营当中去?”
张慎言仿佛已经看到了,当时高弘图出走时的无奈。
也看到了袁可立不想做官的悲凉,据说袁可立的手下黄龙,都因为他的身份原因,差一点被人给废了。
随后接手的刘泽清,领兵打仗不行,搜刮民财却是有一手,最后还不是因为和孙传庭对抗,落了个尸骨无存。
马士英眼神中有着一丝迷茫。
本来召集了这些人前来,是给他解惑的,可他还没有开口询问,就有人提出辞职不干了。
难道现在大明的官职,就这么不吸引人了吗?
“你们说,咱们的儒学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这话怎么说?”郭维经一怔,问道。
“京师中传出来过一句话,说: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你们说咱们是不是在吃人啊?”
迷茫之中,马士英也就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