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饿的这么瘦?”
“可不是,谁见过有钱出门时很边不带几个护卫的,而且还是咱们的刘泽清总兵大人。”
刘泽清百口莫辩。
他突然恨死了,自己的那些手下和护院。
在这些人一点一滴的说起,自己为何会落到这幅惨样的时候,他就明白今日的事情无法善了了。
当时为了填补自己竞争登州总兵的位置,所花的钱财,在登州下手确实狠了一点。
那是自己手中有人,有兵,谁敢给他脸上,那就等着破财消灾吧。
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在乞丐的手中。
逃过了孙传庭的围捕,也逃过了孔胤植想要黑吃黑的心思,一路上更是不知道躲过了多少的凶险。
可回到了登州,却被自己家的护院给拦住了。
无论说什么,都是一顿棍棒。
到了城外的破庙则是更狠,全部都是自己的仇人,一瞬间他都有些绝望,绝望与他为何当年要给这些人活路。
一起沉海喂鱼不行吗?
他至死都没有想过,是自己给犯了错,而是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狠,首尾不够干净。
乱棍之下,恍惚中还有着自己护院的棍棒。
不由得一声惨笑,落下了他一声最后的帷幕。
至于惨笑中,他还看到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砰,砰······”
一群人,站都站不稳,还在卖力的挥动着木棍。
直等到太阳快要落山了,才一个个的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想动,对于今天下午要饭的事情,都被忘在了脑后。
“他死了?”
“死了。”
“这就好,咱们算是报仇了?”
“报仇了。”
有气无力的问答,好一会才有人从大仇得报的疯狂中回过神来。
“咱们杀人了?”
“没有,杀得是一只畜生。”
“没错,谁都不准说出去。”
“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明天继续要饭,还可以向外面传点风声,就说刘泽清死了。”
“他本就死了。”
“我知道,现在咱们说他在了莱州,咱们身上的罪名岂不是没了。”
“这是个好办法,而且他在登州得罪的人很多,活着的时候没有人那他有办法,死了之后相信会有人前去收债。”
“没错,就是这个理。”
翌日。
登州的街道上出现了一道奇景。
在人们的印象中都知道,乞丐要饭从来都不要早饭。
若是乞丐能够早起,那会穷的连饭都吃不着,可今日的登州就出现了要早饭的乞丐。
而且这些乞丐还会讲故事。
讲的全部都是关于刘泽清的故事。
于是在登州城中就传开了,刘泽清总兵,带兵去了外地,最后全军覆没,自己也死在了莱州。
一开始传的还很粗糙。
可人们想象,和对于故事的自发性的补充,任务立刻就丰满了许多,若是不追究真假,还真就是那么回事。
而登州城中,也跟着就是暗流汹涌。
往日刘府门前的那条街上,根本没有谁敢于逗留,此刻却是人来人往。
不说刘家人内部是如何解释这件事情的。
也不说那些吃了刘泽清亏的人,是怎么推动事情进展的,只知道在五天之后,刘府就成了一堆废墟。
所有的人都死在了一场大火之中。
没有挣扎,没有呼喊。
只能远远的看到轻烟渺渺升起,最后成为了浓烟滚滚,在最后,刘府就成了传说。
比较神奇的就是,好不容易有一名护院满身都是刀伤的怕了出来,找上了县衙,却被当成了江洋大盗,给砍死在了县衙门口。
知州还为此表扬了那一天执勤的捕快。
一封奏疏发往金陵给他请功,毕竟能够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斩杀江洋大盗,怎么说都是政绩不是?
金陵也很快就给了回应,还给了一枚金元作为奖赏。
不过在金陵的所有关于刘泽清的产业,都很快不瓜分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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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昌府歇息的孙传庭,还不知道他念念不忘的刘泽清,已经是再也见不到了,更被说去亲自报仇的事情。
这个时代的信息传递很慢。
此时还没有接到来自京师的公文,不归他已经开始加倍的训练自己的士兵了,打过了一场硬仗。
手下的那些年轻人,都仿佛经过了淬火的宝剑,多了一点锋芒。
孙传庭腰间左边挎着衮州剑,右边则是一把手枪。
巡视在自己的军营里。
如今随着清理的范围扩大,自己进入衮州时的两万人,现在也只有一万三千人了。
剩下的清理范围更大,不过也已经没有了硬仗可打。
唯一需要小心的就是曲阜孔家,没有上面的命令,他可不敢上去真的按照大明律来办理。
最近,他经常往李定国哪里去跑。
也看到了很多关于孔胤植的消息,每一项只要落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