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重派系,可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如何限制皇权对他们的干扰。
眼看着已经把权相的权利都拿回来,偏偏最后出了这件事。
也是他们识人不明,看不清一个经常诵读圣贤书的少年人,居然使他们的掘墓者。
“还是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老夫说句公道话,要不是崇祯上台,你们觉得大明现在还在吗?”
周道登等着眼睛,质问道。
当时建奴入关,铁骑滚滚,整个蓟通两地,有那一只军队能够抵挡?
走一路,就破一路的城池,就连前去救援的队伍,据他所知,也只来了三支,一支被打散。
另一支军纪涣散,只走到昌平,就被洪承畴的手下接管了。
还有一支军队他都不想说。
堂堂大明,多少男人,仿佛一瞬间全部死绝了,还不如人家秦良玉一个女人带的士兵厉害。
当然这些都是不算崇祯手下的几支军队。
突然场面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气氛。
事实是这么个道理,只是许多人不愿意去面对真实而已。
总想要找一个借口。
‘哦!这不是我的错,都是别人的错。’
然后互相攻讦,企图拿到更多的好处,却全都忘了他们的权利到底来自哪里。
“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韩爌老贼,咱们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还是崇祯识人不明导致的。”
兜了一个很大的圈,黄立极还是把所有的错误给了崇祯。
却全然没有一个人,对于自己的贪赃枉法,有任何的一点认错的意思,仿佛那都是应该的,要不然还做什么官。
做个老百姓不好吗?
“我恨呀,早知道出关是这个样子,还不如学着苏茂相半路上跑了算了。”
傅木魁咬紧牙关,恨恨的说道。
别看现在他们在讨论范复粹,可真要比较起来,还是留下的苏茂相过得比范复粹强多了。
当时他还一路上狠狠的嘲讽了苏茂相一顿。
事后证明,人家是正确的,只有自己是错误的,这就让人很难受了。
说起了苏茂相,不知多少人在此刻悔恨交加。
背弃了大明,爬山涉水的来到了关外,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到底牺牲了多少东西,家人,财富,权利,还有优越的环境。
从情感,到身上的最后一枚铜板。
就没有一样东西是他们自己的。
当时一群人也是这样的聚在一起,对打进关内的皇太极他们出谋划策,都在想办法如何才能够拿下京师。
如何才能够打走更多的好处。
就算是在大明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这么努力的为大明谋划过。
也不知道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智障了。
居然弄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来也是可笑,出关之后,皇太极,代善他们这些贝勒们,也就更加看不上他们这些文臣了。
而离开了大明,他们所谓的执政方法,也没有多少大的作用。
显得平庸了,这也是皇太极放弃他们的根本原因。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看来老祖宗的话,永远都是对的。”
随着傅木魁话音落下,也有人不想在欺骗自己,喃喃自语的说出了一种事实的真相。
然而此时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早知如此,从一开始的抚顺战役都不可能发生,也就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情了。
可后悔没有任何的作用。
只是加重了自己身上的痛苦,让已经弯下的腰再也直不起来,跪下的膝盖,也不可能再站起来。
“算了,咱们现在就是个奴才,想那么多还能当主子不成?我家贝勒新弄到了一只鹰,正等着我去敖呢,就不陪你们聚会了。”
傅木魁的情绪低落了好一会,很快就又恢复了过来。
若不是看到了一位不肯做奴才的人,忽然平步青云了,他们也不可能这一次聚集这么齐整。
还不是为了找到一个上升的台阶。
可惜的是。
范复粹的经历,是没有办法可以复制的。
他们一群身心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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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从外而内脏透了的人,还是做自己的奴才此时最识相的。
要不然就去跳城墙,或者绝食。
看大清的那些人,会不会被自己的行为感动,然后被救下,赏赐个一官半职,潇洒的过完下半辈子。
至于理想,信念。
还是算了,留给下一代人去实现就好。
随着傅木魁起身告辞,去做他的狗奴才之后,也有一两位混的还不错的人,也悄悄的起身往外走去。
没了勇气,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人。
也就只剩下一具皮囊了。
聚会的人,一个个的走完之后,又只剩下了黄立极一人。
走的人没有说“告辞”,没走的人也没有出声挽留。
似乎各奔前程,已经不需要任何语言去诉说。
“哎!”
黄立极坐在椅子上,屋内的一片狼藉正等着他去收拾。
对于他这位曾经的大明内阁首辅,皇太极还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