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
施凤来也很‘务实’。
毕竟脸面这种看不着,摸不到的东西,也要看和谁比呀。
只要自己不是最底层的哪一位,脸面就是还在自己的身上,反正又不会多长出一块肉,只要自己不揭短。
谁能知道他们做过多少恶心人的事情。
这叫做什么?
不知者不罪。
施凤来把自己知道的许多颠倒话,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给自己听,连续几遍之后,就确认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正常的。
也都是在为了自己的伟大事业。
只是暂时没有的多少人理解他罢了,随即又是一阵什么“虽千万人而吾往矣”的论调在心里转动着。
傅木魁被施凤来点拨了一下,也立刻从迷茫中跳了出来。
仔细想想,刚刚的那种迷茫,真的而不应该出现在他自己的身上,然后也给自己找了一大堆的借口,好好的安慰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随即也上前去帮着推车。
运气不较好的就是,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熟人。
也因此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省却了给自己心里再次读儒家经典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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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府。
还是原来的客厅,原来的那些仆人。
就连曾经遣散的那些他自己院子里的打杂人,也都被一一的找了出来,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等着范复粹的召唤。
此时的范复粹,洗了一个热水澡。
换上了一身合体的儒家长衫,头上散乱的头发也被一条青色的发带绑着。
脸上的胡渣子,也早在手艺颇好的下人手中,刮干净了。
仿佛脱胎换骨一样的坐在客厅的左侧椅子上。
旁边的茶几上,放着各色点心,和一壶上等的好茶。
范文程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在旁边陪着,似乎在这一刻,整个范府就是范复粹的,而不是他范文程的一样。
“范兄也是好事多磨啊,这次请你出山,也是为了大清的基业着想,想来也是咱们学习儒学的人,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
一场拐弯抹角的谈话,终于进入了正题。
然而范复粹的心思已经不再这里了。
他记得在一个月前,还在城外的一处破旧的马厩中蜷缩着人手寒冷和饥饿。
那天似乎还下着蒙蒙细雨,一位赶路太急,又不肯淋雨的老人,跺着脚躲进了马厩。
一开始他以为是偶遇。
后来就觉得不是这样了,通过了几次的交谈,老人说出了一位叫做刘汉的人名,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才明白,自己进入了某些人的视野。
而某些人,在他心中猜测下,也进一步证明了确实是来自大明。
心中为大明的情报工作惊讶之余,也对于自己的处境一番神伤。
许多时候,为了做件事情是很难得。
“这么多长时间的观察,你的心确实还向着大明,这样就好办了,过多时间,想办法给你一场富贵。”
老人没有说自己的名字,他也没有机会和实力去调查,老人是谁。
只当做是一次稀奇古怪的梦。
毕竟若是皇太极能够听大明的话,还需要现在打生打死?
怕是他们这和谐大明的罪臣,叛臣们,很快就会被送出建奴的势力范围,重新回到大明修路了。
兜兜转转就是一个圈。
不知又有多少人捶胸顿足,后悔不跌。
当然,从哪之后,他就没有见过那位老人,对于老人说过的话,也就未曾记在心上。
可现在。
虽然还没有得到皇太极的召见,只从范文程对他的礼遇上面,就可看出一点端倪。
大明的人,是真的可以影响到大清的朝堂。
这是一股怎样的力量他不清楚,却也让他恍惚了好久,几疑是在梦中。
范文程说了一会,见到范复粹还是神不守舍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复杂。
能够在盛京捡拾马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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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精神崩溃,就足够让人佩服了。
现在表现出这个样子,才说明范复粹是个人,活生生的人,也是有七情六欲,有追求的人。
而只要是人,身上就会有破绽,也就能够被他们所利用。
“走,咱么先去吃顿好的,据说这种吃法,还是从大明传过来的,崇祯在上林苑中招待群臣就是用的这种吃法。”
为了从新拉拢范复粹,范文程也是拼了。
只要他觉得能够用得上的,全部都可以拿出来试试。
吃法并没有多少神奇。
也就是一种很简单的烧烤,大明的物资很多,各种蔬菜,各种调味料都有,所以花样也就很齐全。
范文程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弄到齐全的配料和蔬菜。
只能加大肉量,反正在这里,牛羊肉管够。
炭烧的铁板上,“滋滋”的油滴被高温烧尽。
一串串的烤肉,被拿到了托盘里,盛了上来,一壶酒将尽。
许久都没有沾过油腥味儿的范复粹,也是一点都不客气的大吃大喝。
“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