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句话嘛?凭什么别人用的是洗脸用的手巾,我用的却是洗脚布?”
赵老三被松绑之后,站起身跳着脚的骂娘。
此时也顾不得是对上司无礼了,反正是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话。
亏他以前还觉得计宏博是因为受伤才少了一次获取战功的机会。
有了这次的经历,他绝对相信,上一次的受伤也一定是立功心切,冒进了。
也就将军觉得他作战勇猛,这么那是打仗,分明是在用自己手下的性命,给自己铺出一条锦绣前程。
“算了,咱们也都是为了求稳,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咱们做好自己就行。”
其中一位同僚的待遇,和赵老三一样。
洗脸毛巾就那么多,谁让他运气不好的刚好遇到了洗脚布。
“你就是个好好先生,吃亏了都不想声张,哼!要我说,这个尉长的位置,本就是你的,那轮得到他。”
赵老三愤愤不平嘟囔了一句。
当年是个怎样的前后经过,面前的夏隆不说,谁也了解不到其中的内幕。
“少说两句,山林里的枪声大家也都听到了,咱们是进山支援,还是在外面打防守战?防守又该防守到什么位置?”
夏隆不想在计宏博的事情上多做文章。
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当时要不是计宏博替他挡了一支冷箭,他能不能活着都是两说。
当然那也是因为计宏博的冒进,让几乎所有的人陷入了险地。
毕竟当年的滦州战役,虽然夺下了城门,可巷战也不是好打的,特别是在他们想要快速的推进,生怕当时的建奴们烧了粮草。
“还是在外面防守吧,山林作战就连将军都不熟悉,更何况是咱们了。”
赵老三是后来补充道这个队伍中的,地地道道的蓟州当地人。
为了能够给自己的爷爷报仇,做了参军的准备。
他的家中本来就是一个小康家庭,若不是忽然换了皇帝,很可能就会上京参加赶考。
也就是那次建奴入关,破坏了他家的一切,爷爷的年纪大了,那受的了那种苦寒,在洪承畴和晁刚的队伍没有全面打出胜算的时候。
就挺不住一口气没回上来死了。
说起来,他还是读书人呢。
只是到了军队之中,大家多数都是穷苦家的孩子,他自己也就随了大流,让别人叫自己的赵老三。
至于原名叫什么,反而是没有多少人知道。
“可惜的是,望远镜被尉长给带进山林里了,要不然咱们的选择就会容易许多。”
“不需要望远镜,听枪声,实在向咱们这边突围,需要防守的位置就那么几个,蔡某们也都给出了最好的防守办法,咱们挑一个就成。”
夏隆也是个读书人。
只是他和赵老三不一样,他是家里快要断粮了,才不得已出去当兵的。
没想到的是当兵打仗,居然比科举还要简单。
两人都是仗着有些学问打底的优势,才能够在队伍中占据鳌头。
“行,那我就去布防了,想必将军的支援,欢快也能够到位,就是不知道计宏博现在如何了。”
赵老三还是担心的问了一句。
自己不知道,他也没想着夏隆能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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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中的计宏博很狼狈。
他学过的所有战术办法,都没办法弥补一件事情,那就是在火力不足的情况下,被敌人突进到了身边,该怎么应对。
他们是训练过刺刀的。
可在人少的情况下,换手了刺刀,火力的压制就会减弱,突进进来的敌人就会更多。
这是一个死循环。
除非是能够在找到一个有利的地形重新整备,然而刘泽清就是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况且在山林之中,也没有这样的好位置可供他们选择。
有着密林和阴影遮掩,他带进来的望远镜,由于光线太暗,根本就看不到多远。
这又废除了他的一项重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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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知彼,就是清楚自己的劣势和优势,又能如何?
自己的手下,带进来的时候是四百人,如今已经倒下了快五十人了,死亡最多的时刻,就是有两位猛人,给突破了火力的压制,冲了上来近身搏斗。
若不是最后逼得急了,一位士兵用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
他们很可能,还会扩大伤亡。
逼不得已之下,只能收缩控制范围,用严密的射击,来拦截敌人的进攻,至于能够有多大杀伤力,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咱们的手下死伤惨重,这次要是不能把刘泽清留在山林里,出去之后一定会受到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的事件在军队中时有发生。
都是些自以为有了一些功劳,还仗着一身的官皮为非作歹的人,对这些人军法官可从来都没有网开一面的想法。
人家的升官,和他们升官的方式不一样。
为了自家的前途,只好揪住别人的错误加强惩罚了。
所以谁去说情都不好使。
“留下刘泽清?我觉得还是算了,已经损失了不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