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一艘航船,能够跑得过这样的火炮,而且看样子,和他们印象中的那种火炮还不一样。
没有装进去火药,也没有填装大铁球。
可事实证明,这样的火炮操纵起来更简单快捷,准确率也更高。
“好,打得好,难怪皇上总是以火炮的射程来定论战争的胜负。”
孙传庭见识到了火炮的实用价值,很快就想明白,这玩意只要多起来,排成一排,谁能攻打的下来?
除非对面也一样有着和他们一样的火炮。
不然就是无敌的象征。
自信满满的刘泽清,此时已经在想着如何迅速的退向岸边了。
还没有开始接战,自己就要葬身鱼腹,这仗还打个屁,也怪金陵的那些人,连孙传庭手上有火炮的消息都没有探查清楚。
就这?
还想和皇上斗?
若是不只他之前走了一步臭棋,那会这么卖力的,带着自己的手下,前来螳螂挡车。
“快,靠近左岸,我就不信他们的火炮,能够打到运河对岸去。”
刘泽清作战全靠吼,离得近的还能够隐约的听到一点作战命令,远一点就不成了。
于是站在岸边的孙传庭,就看到了一场慌乱的景象,若是在陆地上,此时应该是已经炸营了。
“好吧,收回我之前说过的话,这些人也不过如此,不过是仗着出其不意,熟悉地形才给了咱们一点压力。”
他用望远镜看得明白,同样是火枪兵,要是自己处于运河的中央,面对着岸边的火炮,估计也好不了多少。
三门火炮,接二连三的发射。
河面上的航船也在悄无声息的一艘艘的下沉。
战斗打到这种地步,这么轻松简单,是孙传庭没有料到的。
一时间,火枪兵成了看热闹的,而炮兵却是成了杀敌的主力。
对岸的计宏博手上全部都是火枪兵,眼看着运河当中的战功,没有他的份,心里就急了。
“向对岸发送旗语,就说咱们带领士兵,前去上游截击,望少将军批准。”
计宏博心里明白,孙传庭没有第一时间给他发出截击的命令,就是想要让他保存实力,等候后面的队伍到齐了在出击。
然而他认为,此时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错过了实属可惜。
很快孙传庭就接到了计宏博的请求。
他心里明白,计宏博为何会这么急迫的用很少的人,前去冒险。
虽然他看好这个年轻人的前途,可这种急切的性子,还是要改一改,要不然还会像上一次一样的身受重伤,从而错过了更好的机会。
而且是这种,为了自己的军功,牺牲自己的手下。
这种做法在以前或许没什么,然而在崇祯新编订的军法之中,可是要被法办的。
为了这么一点军功实属不智。
“给他回消息,不许。”
孙传庭心里已经有点生气了,只要衮州清理工作完成,功劳还会少了?
炮声隆隆。
两边的旗语不断的说着各自的请求,和回答。
运河对岸的计宏博心里有些失落。
只有跟着他的五百名火枪手,还不明白两者之间都是旗语交谈是为了什么。
计宏博想要独自行动,毕竟军法上也有着“临机决断”的权利,可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有敢于实施行动。
刘泽清的船只,穿插着靠在左岸。
在熟悉水路的船夫指引下,并没有向码头方向行进,而是就近找了一个临时的,可以下船的位置,慌不择路的跳了下去。
随着逃离运河的人越来越多。
运河上飘着无主船只就越多。
问题在于,孙传庭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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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船只,望眼欲穿,就是得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顺流而下。
运气好的完好无损,运气差一点的,触碰到暗礁,行走不了多远,就会迅速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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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之中。
刘泽清带着自己的手下,五千多人,已经跑了三天时间了。
一路上他设立了不少的陷阱和关卡,神奇的是,每一次自己认为万无一失的时候,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被孙传庭利用从而对他们造成更大的伤害。
心中不由得有了一种绝望。
面对这种,能够一眼看穿自己所有计谋的兵法大家,自己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没有办法施展。
在渡过运河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时分。
没有人受伤,只是站在火炮最近的士兵,被熏得满脸漆黑。
随后的追击行动,孙传庭也是不慌不忙,稳扎稳打,让沿途的那些百姓们,惊吓的躲在屋子里,死活不肯出门。
如果不是刘泽清太过没有人性,总是拿着村子里的百姓做俘虏。
早就在一天前被堵在山脚下,杀得一干二净了。
他可没有忘记李定国收到的骆养性给的密信。
此人胆大包天,居然算计到皇太子的头上去了,这还得了。
就是一开始他没有认出来人,不然让火炮手,直接瞄准刘泽清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