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中小学的知识还难不倒我。”
史可法自信满满的回答者。
随即脸上一下拉胯下来,叹息一声道:“皇上真的厉害,只有在地方上走过一遍,才能够明白想要治理好国家有多难,看看现在百姓们已经能够吃上肉了。”
在以前这些可是想都不敢想。
“何止百姓能够吃上肉,修路的工程队里,可是经常有鱼汤喝的。”
两人的交谈,渐渐的偏离了原来的话题。
只有一旁的韩爌却是忽然感到身上有些冷。
抬眼看去外面,蒙蒙细雨,已经开始下的大了一些,转眼就是大颗的珠子掉落下来。
不以为眼前一片朦胧,雾气升腾。
雨水顺着茅草屋的屋檐,扯着线的落在了地上,一开始还只是砸出一个小窝,最后和成了稀泥。
再然后就是一片水洼,戒指就成了一片汪洋。
这样的天气是他们这些罪臣们最喜欢的天气,因为不用出去干活,就可以窝在草棚中安安稳稳的睡上一整天。
时间到了就吃饭,完了接着睡。
有会下棋的,还会拿出自己制作的棋盘和棋子,对弈两局。
这也是他们为数多的乐趣。
往往身后还会围着许多人给支招。
可这样的生活,不是韩爌所想要的,可又不得不忍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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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忍受着自己身不由己的生活的还有盛京的范复粹。
曾经有着一个很好的机会放在他的眼前,他没有珍惜,现在每一次想起都是追悔莫及。
当时他只要喊一声。
在盛京城下耀武扬威的粱甫,绝对会把他带走。
现在他还是一个连奴才都不如的人,苟延残喘的,日复一日的在城内捡拾着马粪。
随着天气渐暖,街道上奔跑的马匹就多了起来,因此每一天的工作量也就随之增长。
其中有各个贝勒的马呼啸而过,也有混的好的汉臣们,跟随左右。
街道两侧的商铺很多,却没有几家开门做生意的。
物资的贫乏,让这座城市,正在进一步的荒凉下来,而建奴们不事生产,城外的奴隶们也只是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勉强种出一点刚够果腹的食物。
没有了多余的产出,自然就没有了商业的兴盛。
一潭死水。
又怎么可能有着财富的流通。
今日他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从一开始忍受不了马粪的臭气,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面色麻木且平静的拉着一辆板车,被嫌弃的从门口迅速经过。
走了没有一会,就听到后面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说话的人用的是大明的官话,其中夹杂了一点辽东本地的口音。
范复粹拨弄了一下额头前的头发,发硬的头发凝成了一根绳索似得,被他挽着绑在了脑后。
后头看去是一群穿着皮甲的士兵。
款式是大明的制式皮甲,就连手中拿着的长矛,看样子也都有些年头了。
“知不知道这次叫我们兄弟来,是什么事情吗?”
其中一名汉子,不动声色的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荷包,塞进了前来迎接的人衣袖里。
这人范复粹脑中有印象,似乎是叫做温体仁,曾经熟悉的人,已经因为干活的劳累而出现了陌生。
似乎两者之间最后一次见面的时间,已经是好几年前了。
“其实也没什么多大的事情,就是觉得你们两人是从皮岛走出来了,应该对那个地方熟悉,现在渤海已经破冰,想来袁崇焕的边市也开起来了。”
温体仁在大清过得并不如意。
每个月的俸禄还不够他买米用的,那些惨咋了麸皮的面粉,他可是咽不下口。
这次能够拿到接待西平来的人,可是出了十二分的力气,为的就是眼前这一点点的小贿赂。
现在大清之中的那些大明叛臣们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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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尝到了,米价上涨带来的恐慌。
以前在大明的时候,吃喝都随便他们,哪怕是吃一碗倒一碗,只要高兴就好,反正饿着的都是那些百姓,关他们这些朝廷大员们什么事情。
如今不比以前。
大清不养闲人,哪怕是一天到晚的干活,也只勉强吃饱肚子。
好在他是有主子的奴才,倒还真饿不死。
温体仁云山雾罩的一番话,说的并不如何明确,然而习惯了这种听话听音的两兄弟,瞬间心里就有底了。
只要大清还需要他们。
那么他们就会有东山再起的办法。
自从上次在西平后面,跟着张存孟跑了几大圈,回到西平后立刻就被任命为千夫长,还是有实权的那种。
完全是跟着他们两兄弟的那些建奴,回去和阿敏说了他们是怎样的勇敢,怎样的聪慧才得到的这个奖赏。
所以许多时候带兵打仗,不是自己做的多么好。
而是让跟着自己的人能够活下来,就是功劳。
这两名汉子,正是已经改了姓名的尚可喜和孔有德。
“还不知兄台贵姓?”
尚可喜走在左边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