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愿意留在原地,除非是那些能够洁身自好的官员。
根本就不怕被人查处。
鲁王寿鋐府邸,门庭若市,只是没有人能够进去说上几句话。
只有孔家的宅院,还在大开方便之门,迎来送往的安慰着各路大臣们。
孔胤植有些苦恼,刚刚说出去不久的话,就立刻被孙传庭打脸了。
说是军队不敢继续进犯。
现在已经不是进犯了,而是在等着机会把所有人一网打尽呢。
这段时间,收到的银两和地契很多,多到他都不敢想的地步,从一开始的满心喜悦,到现在的满心惶恐。
也不过经历了三天的时间。
财富这种东西,一点多到了连自己都会害怕的地步,那就是意味着自己的权势快要失控了。
可是想要拒绝,倒不是没有勇气。
而是纯粹的舍不得。
“老爷,登州商行的船只已经准备妥了,阮大人让小的给您带句话,就说这次的红利,得等到货物交接之后,才能发下来。”
一名孔家自己培养的下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嗯,知道了,渤海早就已经解冻了,现在才想着起航,简直就不是做生意的人。”
孔胤植心烦意乱的一挥手说道。
下人不敢打扰明显在气头上的孔胤植,又悄悄的走了出去。
摸了摸自己衣袖中的银票,打算趁着现在还能够兑换银两,最好换成现银。
这张银票,就是阮大铖打赏给他的跑路钱。
最近的许多钱庄都出现了各种问题,而这种风波,一个是因为孙传庭倜然进军,另一个就是皇家开办的明庭宝行引起的。
许多聪明人已经看出了,经营钱庄往后就是一个亏本的买卖。
都在把钱庄中的一些股份套现撤离,只留下一些还不知道风声的百姓们承受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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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岛的袁崇焕眺望着登州的方向。
现在已经四月份了,林花都已经谢了,渤海也已经解冻了,可到现在为止,就没有见到一条船前来。
两地之间的消息,仿佛因为一个冬天的冻结,还没有开始融化。
“是不是南京有变?”
祖大寿关心的问道,已经一个冬天了,皮岛的所有准备已经做好了,就连镇江的建奴,也已经拿出了自己最好的货物。
现在就等着商船的到来,解决燃眉之急。
皮岛上的粮食,只够一个月使用,这还是他们从海里捞鱼,解决了许多吃饭难的问题。
“我怕的不是南京有变,而是衮州有变,你也知道,登州就在衮州境内。”
南京有变,只是南京的朝臣们,觉得利润太少,想要抬价还价弄出的戏码,他在辽东的时候,也经常见到这种商人的本事。
然而要是衮州有变,那就是皇上想要拿下衮州。
即便是南京的大臣们再不乐意,也得捏着鼻子忍了。
造-反?
只要不是刀架在脖子上,那些大臣们是不会醒悟的,也没有勇气面对崇祯战无不胜的火枪兵。
除非是已经有了可以相持的把握。
袁崇焕猜的不错。
天津卫的水军没有多少,当地的造船厂,打造最多的也就是大型的捕鱼船。
那种楼船,还要架设火炮。
目前为止也只有四艘可用,巨大的船身,一左一右两排最新款式的火炮,放弃了原本的点火装置。
用的炮弹也已经很接近崇祯记忆中的那种现代化炮弹了。
使用方便,瞄准也方便。
只是楼船上的水兵,都很稚嫩的很,其中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见过大海是什么模样。
也第一见到这么大的楼船,是作什么用途的。
而船上的所有人都是新人。
新的战船,新的水兵,一切都是从新开始。
一点点的从浅水处,走到了深水处,摸索,记录,还有试着开炮射击。
当然他们也有着自己的使命,就是查看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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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到皮岛的海路上是不是有商船来往。
若是有的话,就上去交涉,然后押解回天津卫进行看押。
至于他们的商船和货物,那就是意外的缴获了,可以按照战利品的方式被大明估算价值,分给他们做奖励。
当然只是价值的十分之一。
可那也是很多了。
一艘船二百人,平均分下来,也不算少了。
“最近几天都打起精神来,其它的战船最少已经开张了两次了,就咱们天津乙号一次也没有遇到,就问你们眼不眼红?”
每一艘楼船的船长,都是尉长的官职。
天津乙号的船长叫做刘世勋,一个很年轻的少年人。
要是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他则是在崇祯十年登上武进士,兼通诗史。历任楼子营镇守备,山西行都司佥书,山海左翼都司、游击。
也不知怎么地,就被招进了军队,最后还被送到了大海上。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船只,心里是何等的汹涌澎湃,可连续在船上待了差不多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