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挥退下人奴才。
还没有坐定,外面就来了许多贝勒前来打探消息。
曾经的四大贝勒,此时依然还在眼前的就只有代善一人了。
“皇上,外面范文程和宁问我,还有参将李思忠等人求见。”
一名小太监,低着头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跪下道。
“让外面等着的人都进来。”
皇太极现在急切的需要有人能够给他解惑,就是他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毕竟袁崇焕的那一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借刀杀人计谋,可是把大明坑了一把,若不是当时崇祯手上有一支敢战,能战的军队。
或许京师真的就危险了。
不一会,宽大的书房中就挤满了人。
“硕讬去了极北之地,火炮也因为金铁不足,难以大规模的铸造,咱们的骑兵并不擅长守城,诸位臣公都说说自己的看法,有什么退敌之策。”
现在盛京之中,谁都可以慌乱,皇太极不能乱。
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役,他的胸中还是有些沟壑的,代善慌张的进来,皇太极也看到而清楚,并不是因为大明军队真的能够攻下盛京。
而是担心刚刚建立起来的大清,内部已经有了袁崇焕之流。
屋内瞬间就仿佛以前的马市一样,乱哄哄的一团糟,说什么的都有。
持悲观态度的更多,蓟通两地的战役,大凌河堡的战役,连续两场都是他们以失败而告终。
而且大明赢下来的胜利,也越来越容易。
这对他们传承下来的“满人不过万,过万无人敌”的神话,是最深沉的打击。
一旦这些人没了精气神,没了对胜利的渴望,那就又会回到曾经在白山黑水之间挣扎的过往。
最底层的那些人可能无所谓,可他们这些贝勒们,难道还要回到茹毛饮血的时代不成?
想着这些明确的,不好的兆头。
他对于自己改天命为天聪的行为,产生了一点怀疑。
似乎改了名字,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好运,反而随着大明进一步觉醒,而压缩了他们大清的生存活力。
“够了,大清还没亡呢,你们一个个看看自己现在想什么样?”
皇太极瞧着下面的人,没有一个敢于拍着胸膛说一句“我带兵十万,出去可大明好好的打一场。”
全部都是想着如何保住自己富贵,要么退回哈图阿拉,要么就是想着和大明求和。
问题的关键在于,人家大明凭什么和你求和?
没见到他们宣布大清成立的时候,崇祯小儿都没有派出一人前来问询吗?
分明就是不把大清放在眼里。
人家就等着把内部的麻烦解决掉,然后才转身拿捏了大清下锅呢。
“以奴才愚见,奴才刚刚也询问了参将李思忠,他说城外的大明军队数量并不多,而且没有带攻城器械,想要一举拿下盛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范文程上前一步,习惯性的跪在地上,低着脑袋,说着他自己的想法。
实在是跪久了,就真的站不起来了。
随着他一人下跪,其他的汉八旗的人,也跟着跪了一地。
场面一时蔚为壮观,细小的金钱鼠尾鞭子,垂在脑后,一动一动的仿佛狗尾巴似得,摇起来挺欢畅的。
范文程的话,让在场的所有贝勒们都想起了他们入关之后在京师脚下的遭遇。
当时他们手上也没有攻城器械,所以只能望城兴叹,无可奈何的和四周前来的勤王队伍展开厮杀。
只不过这一次轮到了他们来尝试守城,就是不清楚,外面的勤王队伍能不能够及时赶来。
就算来了之后,能不能打得过也是一个问题所在。
“奴才也是这么想的,骑兵本就没有办法带上多少补给,若是持续的僵持下去,败亡的绝对会是外面的那些大明孤军。”
宁完我说话的时候,谦卑的恨不得把脑袋藏进裤裆。
连续两人说出外面的威胁,根本就不能持久,所有人就再次回复了高高在上的主子模样。
瞧着跪在地上的那些大臣们,一个个的点头颔首,仿佛对这些奴才们的智慧很满意。
坐在上位的皇太极眼波不动,面上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一直偷偷看着皇太极脸上变化的代善,心底立刻服气不少。
外面的大明孤军皇太极并不怕,他怕的那些猜测,底下的人却都在避重就轻的绕过,不去谈论。
刚刚成立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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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不是皇太极的一言堂。
现在在大明的威胁下,他手中的权利才达到了最大,实际上若是大明的军队,不深入到关外的话。
他也没想着要对大明怎么样,虽然他很向往大明的紫禁城。
然而此时兵临城下,他手中好不容易聚拢的权利,似乎又有着散乱的迹象,看不到利益,各自为政的结果,就是整个大清毫无战斗力可言。
八旗制度,本就是把各个不同的部落,捏合到一起的制度。
合则两利,分则两散。
一点满人主力受损,没了威慑四方的势力,第一个倒霉的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