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
当然这种有意思,落在一些儒生的耳中就是冒犯,
“没办法,谁让皇上说的话总是有道理呢,你要是能说一句有道理的话,我也会学着说,不信你试试。”
李过瞧着远处,嘴巴却是一点都不饶人,跟着在密云跟着李标久了,自己不知不觉也就多了一些爱说话的臭毛病。
“这可是你说的,等以后我真有了有道理的话,你可要在我耳边不停的说。”
洪承畴笑着说道,两人的关系,也因为李过成长太快,变得更随意了一些。
“我觉得,咱们的地雷要是能够用在水中就好了。”
李过多聪明的人,一点话茬都不留下,转移的话题虽然生硬,但确实是个很好的建议。
地雷既然能够埋在土里,自然也就可以放在水中。
只是想到火药碱水就会受潮,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异想天开了。
然而洪承畴却没有笑,只是诧异的多瞧了李过一眼。
看得李过还以为自己身上有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由的问道。
“你看什么?”
“你说的那种水雷,道院的人正在研发。估计很快就能出成果。”
如今崇祯手下的人,对于道院,可是既敬畏,又好奇。
道院进出的等级已在提升,到如今只能有很少的几个人有那种可以随意出入的权利了。
诸多的技术,越发的凸显的道院的重要性。
若是大清能够把道院打包带走,很可能大明的对手难缠程度就会一下子提升好几倍。
李过一呆,自己真的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还真有人可以办到这件事情?
“发什么呆,该你出兵了,看看人家都快要走没了。”
洪承畴说话的档口,也在用望远镜瞧着正在渡河的莽古尔泰队伍。
半渡而击,从来都是兵法上的一种常见的战法。
此时正是机会。
一声长号,林中立刻沸腾了起来。
骑兵出击的速度总是很快,只一眨眼就到了河岸边。
紧随着枪声不断,有人怒吼着回身想要反击,也有人崩溃的让下手中的一切,连滚带爬的往大凌河中央游去。
绵密的火枪声中,偶尔夹杂着一两声更大的枪声。
走在水中央的莽古尔泰听得心头一跳,这种火枪的射程可是很远的,威力也更加巨大。
在攻打大凌河堡的时候,他已经尝试过了。
现在在水中,四周的护卫也不够严密,难免会有破绽被人家抓住机会,给上一枪。
战争打到这种地步,已是一面倒的屠杀了。
河水之中,根本就跑不起来,散乱的敌人,露出了后背,简直和靶场的靶子都差不多。
开始洪承畴的手下,还怕会遭到反击,到后来这些人只顾着逃命,于是下马之后,枪声就更加急促了。
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
胜利者凯旋而归,失败者狼狈逃窜。
收拾好了战场,就和李过分开了。
是夜洪承畴回到了锦州,而在后面负责后勤的刘体仁(前面哪一章守在右屯的是张存孟,记错人名字了)也是紧赶慢赶的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只是来的太迟了一点。
胜负分的太早了一点。
“你们打仗也悠着点啊,我来连枪声都没听到过。”
刘体仁有些郁闷,他容易吗?
一路上马不停蹄,生怕误了军机,可来了之后发现,建奴根本就不经打,才几天时间战争就结束了。
完全看不出那种围城一个月,准备一个月,然后用上半载的攻城作战。
“战争岂能当儿戏,你没听到枪声,是说明咱们大明强大,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洪承畴的嘴皮子一直都很利索。
忽悠起刘体仁,也是眼睛都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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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你说的好友道理。”
良久,刘体仁眨巴眨巴眼睛才回了一句,他除了用皇上的这一句话,再也找不到其它的说词了。
忽然锦州城中传出一阵欢呼声。
城中的百姓,都从家里走了出来,在大街小巷中四处呐喊。
“听说了没,建奴被咱们大明的军队给打跑了。”
“听说这次建奴被打的老惨了,死了大概有差不多三千人。”
“你肯定听错了,死了又一万人,要不然建奴那么凶狠,能这么轻易地撤退?”
“还是这位老哥说的话准确,你们想想,建奴多凶猛,袁总督在的时候,人家可是三天两头的来打一次,每一次咱们死的人都有不少。”
“快别拿袁总督和人家少将军比了,都不是一回事,咱们那位总督只顾着做生意,那会在乎咱们老百姓的死活。”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当年袁总督也是活人无数······”
“可到最后还不是变成了只认钱财的官。”
······
各种话都在大街小巷中流传。
有念着袁崇焕好的,那是被袁崇焕救了的,也有大骂袁崇焕的,那是因为自家的儿子为此战死,还没有拿到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