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找了几个大海碗放在桌子上。
刘兴治起身想要抱起酒坛倒酒,被毛文龙摆手道:“这次我来,这么好的就,可不能让你们毛手毛脚的糟蹋了。”
几人一起喝过酒,毛文龙自然知道刘兴治倒酒时的猛浪。
现在皮岛的物资,什么都缺,二十年的竹叶青可要细细的品尝。
毛文龙双手抱起酒坛,低头斟酒的时候,站在他背后的刘兴基,面色一变,眼神凶狠的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唰”的一下砍在了毛文龙的脖子上。
力气大的,瞬间就让毛文龙人头落地,鲜血混着酒水,滚在桌子上的人头,眼睛还茫然的睁着,似乎到死都不相信是自己人给了他一刀。
在历史上,做这件事情的是袁崇焕。
然而历史已经改变,毛文龙还是没有太过这次死劫。
历史中还有毛文龙的十二该杀的罪证。
可此时连罪证都没有,实在死的憋屈。
“收拾好尸体,咱们立刻去控制住陈继盛,不然到手的功劳,那还有咱们兄弟的事情。”
刘兴治立刻带着自己的兄弟们,出门去找副总兵陈继盛了。
然而事态的发展,根本就不是向着他们兄弟们商量好的方向在转变。
要知道现在整个皮岛上是风声鹤唳。
关注毛文龙的人大有人在,只是像刘兴治几兄弟这么大胆的却还没有出现。
在刘兴治出门之后不久,毛文龙身死的消息,就传遍了各个角落。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传出来的。
作为毛文龙的养孙毛永喜和毛永诗则是内心惶恐。
“永喜,现在该怎么办?”
毛永诗眼神闪烁,不断的瞧着四周,仿佛生怕被人发现他们两串联。
“还能怎么办?不想死,就只能投降了。”
毛永喜一咬牙,看向了不远处停着的船只,接着又道:“好在咱们两人是镇守在皮岛最前沿,不然逃命的机会都没。”
“那就事不宜迟?”
“事不宜迟。”
在陈继盛还在为了权利和刘家兄弟们对峙的时候,毛永喜和毛永诗一斤更带着各自的手下,悄悄的乘坐为数不多的几艘小船,向着铁山方向走去。
兵变还在继续。
阿敏却已经快要撤兵了。
他的作用已经达到,可没想着用自己的人马,去替袁崇焕摆平所有的隐患。
而且更重要的是,袁崇焕一旦离开了宁锦防线,那么宁锦防线可就是一只没拔了利爪的老虎,谁都能上去割下一块肉来。
“走吧,现在莽古尔泰应该已经发兵,正在攻打锦州了。”
阿敏正打算收兵,只要战马跑得快,自己还是能够赶上最后分战利品的好时机。
“叔父,你看,海面上有船只过来了。”
硕讬指着海面上飞快划过的小船。
语气之中还有着不可置信,他简直就没有想过,这些人居然这么大胆,不说防守,还想着凭借那么一点人,反攻铁山。
“列阵,迎敌。”
阿敏立刻就发出了军令。
此时的战马是用不上了,一个个骑兵下马,张弓上火药,一副严阵以待的军势。
船只速度很快,不一会就看到了船上的人。
只见站在船头的一人,用着蹩脚的满语,说着拗口的话。
“我们···投降···不杀···”
毛永诗是铁岭矿工出身,“长于弓马,不识字”,可说几句满语还是没问题的。
只有毛永喜是祖籍山西洪洞,后至河北衡水,难以学会满语们只能限于简单的听懂。
岸边的阿敏眉头一挑,离得远自然听不到船上的人说的什么。
可看到船上的人都是没带兵器,就知道要么事态有变,要么就是有大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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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轰天雷。
很快到了岸边。
一群人上岸之后,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毛永喜上前几步,交涉道:“我们···向你们···投降。”
“用大明官话说话,我们听得懂。”
硕讬拨开盾牌,露出一张嫩脸,扯着嗓子道。
“我们是皮岛的官兵,总兵本来是想要给你们投降的,可被知情的贼子杀害,我们只能拼命才逃出了这么一点人,还望大人收留。”
毛永喜一怔,立刻就转变了语气,说话顺溜了许多。
“哦,既然是这样,你们就跟着我们走吧。”
硕讬也是一怔,他们都准备撤兵了,居然还有人上杆子送军功,天下最奇怪的事情,都能被他们赶上。
“我们可以帮你们攻打皮岛。”
毛永诗是读过书的,知道若是自己没有价值,一定会被放弃掉。
“皮岛上有多少粮食?有多少铁器?有多少兵器?”
阿敏一连问了好多个问题。
这些军备问题他们是知道的,自从铁山被破之后,死伤惨重,军用物资就一直很短缺,那还会有多杀兵器。
至于粮食,一直都是船运,最多只够岛上的人,吃上一个月。
南京的那些文人们,把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