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能够说动皇上,改变既定的变法,让中原大地少一些流血争杀,那就是功德无量。
“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你们想要的这个东西,老夫早就看明白了,不可能。”
孙承宗一口回绝,崇祯是能够被他说得回心转意的?
面见到当年朝堂上那些人,稍微有了一点风吹草动,就立刻被全部抓起来,发配出去修路了吗。
那是一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主,他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只需安心养老,那还关的了天下大事,真当他是那颗仙葱,能够让崇祯另眼相看。
“也就是说没得谈了?”
高弘图严肃的问道。
“没得谈。”
孙承宗一点机会都不给的道。
“那就好,我也觉得没得谈。”
高弘图无奈的一笑,端起面前的茶杯,咣当一口,一饮而尽。
“那你?”
孙承宗不解的问道。
他实在是弄不明白,高弘图神神秘秘的来此,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办法,被南京的那些人缠的烦死了,所以才领了来劝你的差事,不过说真的,皇上的做法太激进了些,完全可以徐徐图之。”
高弘图摇头道,变法不是不可以,可太过猛烈了,对大明的百姓总是不好的,兴百姓苦忙百姓苦,这可是历朝历代,无数人证明过的事实。
“太激进?徐徐图之?”
孙承宗瞪着眼睛,不悦的道:“皇上想徐徐图之的,可那些人给他机会了吗?若不是手段激进,是不是也要像我那学生一样的去落水?”
到底是在朝堂上混过的聪明人。
只是当时他在辽东,对于京师的许多事情都是鞭长莫及,最后只能吃了一个哑巴亏,还不能四处声张。
憋屈的不行。
高弘图一时无语,这种事情,一旦说开了,谁的面子上也不是很好过。
谁能想到一个埋头做木匠活的皇帝,执政手段,帝王心术,也能运用的让当时的朝臣们,下定决心去落水。
朝堂上没有办法,一个万历皇帝已经够让人恶心来,再来一个木匠皇帝,还让不让儒生们好好的过日子了?
每天的提心吊胆,都在想着下一个将要死去的人会是谁?
没有人敢安逸的睡好觉。
“其实我觉得现在挺好,你出门去看看,现在那个地方还有地痞流氓?那地角落里还有乞丐?那个破庙里还有难民?那个地方还有弃婴?没了,全都没了,当然冀州和雍州之外的那些地方当我没说。”
孙承宗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心中的感慨。
慈幼局,养济院。
只这两样,不想原本那种糊弄人,坚实的执行下去,大明真的要出一位秦皇汉武那样的明主了。
“我想要在你这里住个一年半载,不介意吧?”
高弘图沉默半响,已经不想回去南京了,兵部尚书有什么好当的,没看到变局将要开始了吗?
还守在那种一看就要被碾碎的地方,真嫌命长了?
“行,不过食宿你得出银子,我们孙家不养闲人。”
孙承宗眼帘一抬,没好气的说道,每次见到这人就是一阵腻歪,可都是老朋友,又不能不见。
“可以,我听说高阳县现在在招收教谕,我去应聘,应该没问题,到时候俸禄发现来再给你付食宿费用。”
高弘图兵部尚书不做了,却要在崇祯的手下,做一位管教育的小官,聪明人的想法,总是出人意料。
几天之后,高弘图做高阳县教谕的事情,就被一封秘闻,送往西安府去了。
这种事情本就瞒不过有心人。
况且无论是孙承宗,还是高弘图,都没有掩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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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变化,腐儒很多,可聪明人也不少。
崇祯干出来的事情,让许多已经拿到权利的人不想放手,可也有更多的人知道在大势之下,螳螂挡车是要不得的。
既然没有办法阻止变法,那就按照变法的规矩,加入进去。
当然这些加入的人,都是身上干净,不怕被人查的人。
若不然也不敢轻易的去冒这个风险。
西安府的崇祯,快乐的不得了。
白天有事李长庚干,晚上有事那就只有张皇后来应对。
然而好景不长,一封密信的到来,让崇祯火冒三丈。
“都说说看,他袁崇焕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崇祯现在对自己的优柔寡断十分痛恨,第一次建奴入关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却还是忍着,放弃了对袁崇焕的处理。
现在居然要蹬鼻子上脸了。
到底辽东是大明的辽东,还是他袁崇焕的自留地?
“他想要自保,不然想不出这么脑残的办法。”
卢象升诧异的抬头瞧了李长庚一眼,总觉得自己的周围,学着皇上说话的人,越来越多了,自己是不是也要加入他们?
心中想着这些,目光却落在了地图上。
他手下的参谋们,也在另一张地图上,讨论者袁崇焕带兵离开锦州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
“自保?朕还没有